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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小的朱焱被張京墨放回了須彌戒裡,他的身上閃著一層薄薄的靈光,而那靈光若隱若現,顯然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陸鬼臼被張京墨護在懷中,只能看著張京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此時和張京墨說話並不是明智之舉,便顫聲問道:“鹿書,怎麼辦?我怎麼才能幫到師父?”
鹿書沉默了一會兒,卻是道:“你死不了,至於你師父……我就不知道了。”
“我死不了?”陸鬼臼眼前一亮:“為什麼?”
鹿書此時有些不忍心打破陸鬼臼的希望,但該說的話他終究是要說的,他道:“你是天命之子,且無早夭之象,所以即便是遇到了這種情況,我也能斷言你不會就這麼死去,但是你師父……”
陸鬼臼聽完鹿書的話便目眥欲裂,他怒道:“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叫我是天命之子就死不了,這就是這次死局的解法麼?!”
鹿書見陸鬼臼很難冷靜下來,又嘆了口氣,他道:“鬼臼,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是這一次,你的師父,恐怕是真的闖不過來了。”
就在他言語之際,被積雪砸的原本就面色慘白的張京墨,又是吐了幾口血,眼神也越發的黯淡。
張京墨的血落到了陸鬼臼的肩膀,卻是像把尖刀一把直直的□□了他的心頭,陸鬼臼渾身都抖的厲害,他說:“鹿書——我不信!”
鹿書不再說話。
張京墨感到了陸鬼臼在顫抖,他輕嘆一口氣,卻是道了句:“鬼臼,別怕。”
陸鬼臼聲音裡帶著哭腔,他說:“師父我錯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張京墨聽著陸鬼臼的聲音,嘴角的苦笑愈濃,他道:“是為師害了你。”如果不是他硬要將陸鬼臼帶到這裡,也不會經歷這麼一番變故。他本以為以陸鬼臼的運勢不會遇到這些突然的變化,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陸鬼臼一直很恨自己的弱小,當年張京墨為了他將自己獻祭的事,一直就是陸鬼臼心中散不去的陰影,他在那之後,便日日夜夜的不停修煉,可現在幾百年後,這樣的情況,卻像是絲毫沒有好轉。
張京墨見陸鬼臼表情痛苦,大概也是猜到了陸鬼臼在想什麼,他嘆道:“鬼臼,生死一事,我早已看淡,現在我們還有一線生機,你且聽好了。”
陸鬼臼點頭如搗蒜。
張京墨道:“我的須彌戒裡,有一顆心臟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我恐怕撐不到太久,在此之前會想辦法將你送出去。”
陸鬼臼哽咽了一下。
張京墨嘆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只能是,盡力了。”他現在體內傷勢嚴重,靈力雖然還剩了一些,但也撐不了多久了。”
陸鬼臼抓著繫著他和張京墨兩人的繩索,很想說一句他不想走,但此時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辦法,若是他也死在了這裡,那誰來複活他的師父呢?
張京墨道:“到傍晚時,風雪會減少一些,那時……我便將你送出去。”
陸鬼臼重重的點頭,口中卻幾乎要咬碎自己的一口牙。
鹿書所說的最後生機,竟是以張京墨的命來換的,而陸鬼臼,也沒有拒絕的權力。
到了傍晚,風雪果然小了一些,但二人卻依舊被掩埋在雪堆之中。
張京墨計算著時辰,在生機最強的那個時辰到來之後,他便對著陸鬼臼道了句:“準備好了麼?”
陸鬼臼低低的嗯了一聲,他此時卻是專注的凝視著張京墨的面容,好像要把張京墨的模樣死死的印在腦海裡。
張京墨已經很少有過這麼狼狽不堪的時候了,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的血色,長髮凌亂的夾雜在雪中,氣息也是十分的微弱。
張京墨知道陸鬼臼準備好了之後,他從須彌戒裡取出了一個袋子,然後將須彌戒遞給了陸鬼臼,他道:“裡面有不少好東西。”
陸鬼臼將那枚跟了張京墨許久的戒指顫抖的戴到了自己的手上,他現在想說的還有很多,可一時間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京墨強行提起一口氣,正欲使用秘法,耳邊卻猛地響起了又一聲尖嘯。
這尖嘯聲離張京墨彷彿近在咫尺,他一時不察,整個人竟是直接被尖嘯震的暈了過去。
以張京墨的修為都被這尖嘯震暈,更不用說陸鬼臼了,他才聽到這聲音便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鹿書作為旁觀者看到這一切,只能長嘆一聲:“都是命數啊。”
好冷……好冷……陸鬼臼醒來之前,只有這一個感覺,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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