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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愚不可及!你丟了一魄——居然會以為這是好事?陸鬼臼,我一直說你聰明,卻沒想到你能蠢到這個地步!”
陸鬼臼告訴他,在張京墨離開五十多年後,他便發現了凌虛派禁地的存在。他本就是少年心性,對於這些事情自是好奇無比,鹿書又慫恿了幾句,陸鬼臼便尋了個法子偷偷進了禁地。一次也好,兩次也罷,幾次之後,陸鬼臼便入禁地如進出自己的家門。
進出的次數多了,陸鬼臼便放鬆了警惕,然而某一天,他在禁地裡忽的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是個女人的聲音,陸鬼臼一聽到這聲音,便像是被魘住了一般,竟是朝著禁地深處探了過去。
最後的結局,張京墨便知道了,禁地的陣法被破開了一個口子,而陸鬼臼這個蠢蛋,居然被那個聲音,勾去了三魂七魄中的一魄。
陸鬼臼出來之後,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也不敢同百凌霄說,他開始還有些擔心,後來發現丟了一魄之後,反而更能專心修煉,便索性不管了。這一不管,便到了張京墨的歸來之期。
張京墨之前被陸鬼臼的作態氣的渾身發抖,這下聽完陸鬼臼的敘述,渾身抖的更厲害了——也是被氣的。
“蠢物!蠢物!”張京墨解開陸鬼臼身上的禁制後,陸鬼臼便沉默著自己穿上了褲子,然後又跪在了張京墨的面前。
張京墨指著陸鬼臼的鼻子:“你闖了這麼大的禍也就罷了,為何遇到了這種事也不告訴你師伯?”
陸鬼臼沉默的低下了頭。
張京墨氣的真實恨不得再往陸鬼臼的臉上來幾個巴掌,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陸鬼臼會是眼前一副死氣沉沉,還討打的模樣了,那一魄顯然主的七情,從陸鬼臼的身體裡被硬生生的抽出去,陸鬼臼不死氣沉沉就怪了!
張京墨咬牙切齒道:“整理好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陸鬼臼乖乖的站起,理了理衣服,臉上還帶著紅痕,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張京墨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氣他罵他還是心疼他了,他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都是天命,都是造化……陸鬼臼,若是你答應我,若是以後出了什麼事,你第一個便要告訴我好麼?”
陸鬼臼聽到這話,口中小聲道:“我是告訴了師父的,只是師父沒回我的信罷了。”
張京墨:“……”
陸鬼臼道:“我還以為,師父是生我的氣了呢。”他說著這話,但表情眼神之中,依舊是一片的木然。
張京墨只想嘆息,他道:“走吧。”
說著,他便領著陸鬼臼去了門派裡的藥師處。
那藥師見到張京墨,呆了呆:“才聽說張長老回了門派,沒想到這還一日不到,便上門來拜訪我了?”
張京墨無奈道:“文真,你快幫我看看我這個徒弟,還有救麼。”
文真道:“怎麼了?喲,這臉上還帶著手掌印呢,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惹你師父生氣了?”
陸鬼臼沒說話。
張京墨並不提陸鬼臼入了禁地一事,只是說著熊孩子不小心把自己主七情的一魄給搞丟了。
文真聽的好笑:“你當這是什麼便宜東西,說搞丟就搞丟啊?來,讓我看看。”他說著就轉身去找了根紅繩,然後讓陸鬼臼伸出手,再將紅繩系在了陸鬼臼的無名指上。
接著他口中唸了段法決,又讓陸鬼臼嘴裡含了一顆丹藥。
陸鬼臼吃下丹藥後,整個人都變得混混沌沌,文真道:“等著吧。”
於是張京墨和文真,便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纏繞在陸鬼臼手上的那根紅繩分為了兩股,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飄了起來。
文真見狀,笑道:“這不只是丟了一魄啊……明明就是丟了一魂一魄,你徒弟能安全的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張京墨的臉上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若真要是形容,那大概就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張京墨道:“能尋回來麼?”
文真道:“那要看看丟了多久了。”他說著,又取出兩炷香,插在了不遠處的香爐上。
剎那見,那兩柱香飛快的燃燒起來只餘下了不到五分之一。
張京墨終於忍不住了,開口便罵:“蠢貨!我張京墨聰明瞭一輩子,怎麼就教出了個這麼蠢的徒弟。”
文真道:“那你是救不救啊?”
張京墨眉頭皺的死緊:“……不救難道看著他去死麼?”
文真想了想,認真道:“我看啊,你徒弟運氣也不錯,這丟失的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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