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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人瞪眼道:“不然是小事??她七歲便已入道,哪裡像你那個徒兒!”凌虛派之中,凡是弟子入道都要向掌門備報以領取合適的法決靈器,修為越高東西越好,幾乎沒有人像張京墨這樣故意隱瞞自己弟子的修為。
張京墨冷笑道:“那請問張道長,不知是你的徒弟重要,還是火融丹重要呢?”
王道人道:“當然是我徒——等等,你煉出了火融丹??”火融丹這三個字,足以讓任何修士發狂。
張京墨看也不看他,對著掌門行了一禮:“今日我先告辭了,待丹藥出爐之時,清遠在府中等候掌門。”
說罷轉身就走,也不管王道人那變得極為難看的臉色。
只有最頂尖的丹修才能煉出火融丹這種可以幫助元嬰期修士突破的丹藥,王道人在聽到張京墨的話時,第一時間便是不相信,可他又想起了前些時間,張京墨煉出的元青丹——按理說,這種丹藥,也不是張京墨一個金丹期修士能煉出來的。
再加上平日裡張京墨予他的丹藥藥效要比從其他地方得來的丹藥藥效要好許多,王道人的心中也不由的打起了鼓。
一個七歲入道的徒弟,換一枚元青丹都換不到,更何況火融丹了……
掌門哪會不知道王道人這變來變去的臉色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後悔和張京墨撕破了臉皮,若是來日張京墨真的煉出了火融丹,恐怕王道人哭都沒處哭去。
掌門道:“王軌,你看今日這事……”
王軌臉色難看,一甩袖子轉身便走,掌門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卻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第18章 出遠途
張京墨曾是個與人為善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師父曾經說過他不適合修煉,只適合煉丹的緣故。
修真一途,乃逆天而行,若是不爭不搶,奪人氣運,怎麼可能跨出那一步走到巔峰。
在這一百二十多次的重生裡,張京墨那柔和的性子也一點點的被磨平,最終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王道人之事,並非張京墨心狠手辣,而是他在看到蘇芷的那一刻,就沒打算讓這個女孩子走上仙途。
有的人,若是沒出現在你的眼前,你或許不會記起她,但若是看到了她一眼,便再也忘不掉。張京墨記得蘇芷這個名字名字,他甚至還記得,因為蘇芷,第一世的陸鬼臼險些喪命。
蘇芷陸同鬼臼,兩人實是命中犯衝,和這次一樣,他們在第一世見面時也相互大打出手,那時候的陸鬼臼沒有張京墨撐腰,想來也是被那個護短的王道人,好一通收拾。
想到這裡,張京墨的心情更不好了,他掐指一算,便將一個時間記在了心中。
從掌門處回去後,張京墨先是將房頂修好了,然後又將自己需要用到的東西整理了一遍,確認沒有差錯之後,便在靈穴之上開始打坐。
第二天,陸鬼臼一醒來就蹦下了床,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張京墨打坐的地方,他知道他師父五官靈敏,也不進來,遠遠的叫著師父師父。
張京墨睜開眼,緩緩的道了聲:“進來吧。”
陸鬼臼嗯了一聲,踮起腳尖開了門,飛快的跑到了張京墨的身邊,他道:“師父,我還以為你走了呢。”陸鬼臼在醒來的那一刻便無比的沮喪,因為他知道這幾日師父就要出遠門去,但他卻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所以心中十分擔心師父不告而別。
張京墨道:“我今日晚些時候便要離開。”他本來是打算在陸鬼臼休憩的時候便直接離開,但腦海裡又浮現出陸鬼臼在他懷中哭泣的模樣,這一猶豫,天就亮了,於是嘆了口氣,索性待到陸鬼臼醒來。
果不其然,陸鬼臼這孩子剛醒來,連衣服都沒換,就跑來了,他抬頭看著張京墨,眼神裡是滿滿的難過,他說:“師父,你要去多久……”
去多久?張京墨只能保證他在五年內回來,可他又該怎麼告訴陸鬼臼呢,和他這種渡過了漫長歲月的修者不同,五年對於陸鬼臼來說,已經太長太長。
於是張京墨只能含糊的說了句:“儘快。”
陸鬼臼抿了抿唇,然後垂下了腦袋。
張京墨摸著陸鬼臼那軟軟的頭髮,居然心中生出一絲不捨的情緒,他一生都情感淡薄,和其他人很少有親近之時,即便是摯交好友,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陸鬼臼是他第一個,主動接近,並且仔細教養的孩子。
那一絲不捨轉瞬即逝,張京墨又恢復了淡漠的表情,他道:“鬼臼,你不小了。”
陸鬼臼沒說話,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