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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動物被星辰之劍直接貫穿了身體,此時已經斃命。
陸鬼臼彎下腰,將劍拔起,然後將那動物舉到嘴邊,一口口的嚥下了動物流出的溫熱鮮血。
鮮血潤溼了陸鬼臼乾咳的喉嚨,也為他的身體添了些力氣,他隨手擦乾淨了從嘴角溢位的鮮血。
鹿書道:“你看,事情也沒有壞到極點,我就說你的運氣很好的,說不定再努力一下,就走出去了呢……”
陸鬼臼聽著鹿書的這話正欲回答什麼,眉頭卻皺了起來,他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鹿書道:“什麼聲音?”
陸鬼臼道:“……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話語剛落,只見一條巨型的大蟲從他眼前破土而出,陸鬼臼本就已是強弩之末,被這大蟲一衝,便立刻跌倒在了地上。
一直在遠遠觀望的宮喻瑾見到此景面色一變,立馬飛身朝陸鬼臼跌倒之處奔來——然而這已經太晚,不過是瞬息之間,陸鬼臼便被那大蟲一卷,直接拉入了地下。
宮喻瑾到達巨坑不過是幾息之間,然而當他站到那個巨大的坑洞上時,陸鬼臼竟是已不見了身影,最糟糕的是……他甚至感覺不到任何陸鬼臼的氣息。
宮喻瑾臉色沉了下來,他絲毫沒有猶豫,縱身直接跳入了神坑之中。
而與此同時,崑崙巔的張京墨,也同樣在崑崙巔待了五十餘載。
這五十年間,他過的日子不算好,但也算不得差。
領他入山門的鶴童自從和他熟了之後,幾乎就是日日和張京墨粘在一起,吃飯睡覺沒有一回落下。
偶爾不出現,還是因為宮懷瑜不高興了,硬生生把他從張京墨身邊拉走的。
張京墨對於鶴童的所作所為並不反感,因為宮懷瑜害怕張京墨認出他的身份,所以平日格外的謹慎,幾乎連話也很少同張京墨說一句。
張京墨對宮懷瑜的身份一開始還十分的好奇,後來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反而懶得去探究了。
反正由現在看來這崑崙巔的主人不但對他沒有惡意,反而有維護之意,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兇惡之徒。只是不知那主人將自己留在此地快要五十年,為何從來都沒有現身過。
本來日子過的十分平靜,修為也有增長,對張京墨而言該是件好事。但不知為何他的心緒突然波動起來,就好似感到冥冥之中有什麼大事。
這幾日張京墨幾乎說得上食不下咽,夜不安寢,整個人都在短時間內憔悴了許多。
鶴童擔心的問張京墨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張京墨聞言只是搖頭不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如何告訴別人呢?
就這麼難受了幾日,張京墨忽的想起了什麼,於是便去找了面具人一趟。
那面具人看到張京墨找上門來,沒給他一個好臉色,冷冰冰的問他什麼事。
張京墨:“我想見見我徒弟。”
那面具人冷冷道:“你徒弟是你想看就看的?”
張京墨聞言皺起眉頭。
看見張京墨的表情,面具人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心虛,他道:“你徒弟命牌不是在你身上麼?有什麼可看的,等到命牌碎了,再來看吧。”他說這話純屬氣話,想要故意為難張京墨。
哪知他這話剛一出口,張京墨便感到了什麼,他的身體僵了僵,然後將手伸到了胸口的位置。
接著,宮懷瑜就看到了讓他魂飛魄散的一幕——陸鬼臼的命牌,碎了!
那命牌被張京墨拿在手中,卻是已經碎裂成了幾塊,張京墨的手抖的厲害,幾乎快要拿不住那幾片輕輕的木頭。
“不!!這不可能!!!”見到陸鬼臼命牌碎裂的宮懷瑜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他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偏殿衝了過去,顯然是要看看陸鬼臼此時的情況。
張京墨一言不發的跟在他後面,手中死死的捏著那幾片碎裂的木塊。
“不!不可能!”開啟畫幕的時候,宮懷瑜整個人表情扭曲到了極點,他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張京墨站在宮懷瑜身後,看著畫幕亮起。
畫幕之中呈現出了一副讓兩人心都沉下去的畫面,在畫幕之中,沒有了人的身影,只能看見了一個漆黑的洞口,洞口之外,還依稀能看見鮮血的痕跡。
宮懷瑜嘶吼一聲,想要叫出什麼,但最後的理智提醒了他張京墨在他身後,於是他咬住牙,硬生生的將那句話和喉嚨裡湧出的鮮血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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