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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陳知隆隨他而去,桃姑也回到艙房。
白日裡睡的多了,此時倒不困了,桃姑開啟窗,看著外面的景色,此時夜已深了,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偶有云想遮住月,也有風把它們吹散,這樣的時候,倒是連燈都不需點。
桃姑趴在視窗賞了會月,這要再跟陳知隆出海的話,現在還要借銀子,不過,桃姑摸了摸腰間,那日從風浪裡出來,醒來之後就忙搜尋,陳知隆雖脫了她外面溼衣,藏在腰間的寶石和項鍊都安然無恙,等到了黑龍幫,尋人帶去福建出脫,得些銀子也能換回貨物,那時想必呂宋的局勢也平定了,自可以再去呂宋,到時重新賺的銀子,回了家鄉,再去尋那負心漢不遲。
桃姑越想越樂,不覺睏意上來,把窗關好,打個哈欠就要睡去,蓋上被子時候想起陳知隆那日求娶的話,若當日是個沒知無識的女子,嫁給陳知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但今日不同,縱孤苦一世,也不願當個活招牌。
孤苦一世,桃姑翻個身,這有什麼好怕的,等有了銀子,報了仇,置幾畝地,抱個嗣子,就當自己是寡婦般受著嗣子過活,再不成索性不復女裝,再著男裝依舊走海路,說不定能掙起個大大家事?
模糊之中早已睡熟,等醒來時已是日光滿艙,桃姑坐起穿衣,朱三已端了水進來:“楚爺還請先梳洗了。”桃姑忙接過他手裡的盆笑道:“怎敢勞動三哥?”朱三還是叉手不離方寸:“家爺既楚爺和他是生死兄弟,自然一併視之。”
桃姑用帕子擦了擦臉,看著朱三突然道:“我是女子一事是你告訴陳爺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朱三有些吃驚,桃姑一看他臉色就知道自己料的不差,手拿著帕子也沒放進盆裡只是看著他。
朱三端起盆,開窗把水倒出去才道:“大嫂這幾月你也知道,家爺眼厲似鷹,當日他把我留下就已經問了個清楚,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緣法,家爺憐你孤苦才帶你上船。”
聽了朱三這話,桃姑嘆一口氣:“我並不是怪你,只是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還讓我擔驚受怕這麼些日子。”朱三已經笑了:“家爺說了,若告訴了你,你知道他已知道,定會退縮,反倒不妙。”
說的是實,桃姑點了點頭,朱三見她點頭,心這才放下:“大嫂,你且放心,家爺最重情義,你和他共過患難,別說銀子,連他的命都可給你。”現在不是說銀子的時候,桃姑勉強笑一笑:“我卻奇了,那日下船不見你,我還當你是躲在哪裡,怎麼現在又在這裡。”
一聽這個,朱三的面色就變了:“當日我藏在船下,本預備尋個時機上島救了你們出來,誰知海龍寨裡面防衛嚴緊,侯了幾日都沒有法子,好容易和大爺見了一面,他有不肯撇下你獨走,這才遣我到黑龍幫送信。”
原來如此,只是到了黑龍幫怎麼又沒見黑龍幫派人來救?朱三這時已講的渴了,桃姑忙倒杯茶給他,他也不嫌生冷就喝下去繼續道:“不過林大爺也知道這海龍寨仗著地勢,強攻不得,再說家爺在信上千萬叮囑不要為了自己送了兄弟們的性命,這才耽擱下來。”
說到這裡,朱三眼圈都有些紅了,桃姑漸漸有些明白了:“那麼說那日秋老大出海受傷,也是林大爺做的?”朱三連連點頭:“本來預備活捉了秋老大,讓他們換回大爺來,誰知不過傷了他,並沒活捉,這才有這日後的波折。”
這秋老大也算有些本事,桃姑心裡思忖,朱三嘆氣:“家爺素日最重信諾,若依了林大爺的話,還送什麼藥去,直接把海龍寨的人都砍了扔到海里,由秋老大臥床不起,海龍寨的人在那裡內鬥不休才好,只是家爺說一來你還在那裡,二來既已應了,就不能背了話,連幫裡的人要送他出來都不應,竟孤身一人來了。”
陳知隆原來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只是那個林大爺真看不出來,外表如此文弱,這說殺人比宰只雞還簡單,隨即桃姑暗笑,既能做上黑龍幫幫主之位,自然也不簡單,怎能被他外表所惑?
朱三說了這麼一大氣,已是半早上過去,又有人端著早飯過來,雖是稀粥鹹菜,但這熱騰騰的東西喝下去也舒服的多,用過早飯,桃姑走到船頭,船頭除那面旗之外,別的都和普通商船毫無二致。
也不知道這艘船是不是黑龍幫搶來的?桃姑摸著船頭那些痕跡,不由暗自猜想。“陳兄,你看,再過兩個時辰就到島上了,我已命人備好醇酒美人,以侯陳兄。”林大爺的聲音又響起,醇酒美人,果然是男人待客的習俗。
桃姑轉過身來,林大爺正拉著陳知隆在那裡指點,也不知道茫茫大海,他是怎麼看到黑龍幫的,桃姑心裡嘀咕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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