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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覺那是大舅舅的私事,輪不上他插手,他對這種豪門私生子的戲碼也無半點興趣,所以即使當時偶然撞向那樣一個大秘密,他都沒有想過去探究,也沒有想著去看清楚那個年輕男子的長相。
宋勉意外去世,外公提出要他以文悅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對大舅舅和大舅媽的補償。
他確實對宋勉的死具有不可推卸的作用,加之考慮到大舅媽中年喪子,幾乎沒有怎麼猶豫,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百分之十的股份聽上去還是很多,但是跟人命比起來,真的微不足道。
外公已經是垂暮之年,大舅又不是對事業上心的人,小舅有野心,可惜能力始終跟不上他的野心。
當時他就猜測,外公開口跟他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很有可能是為了G省的那一位。
他大舅有私生子,以大舅風流成性的性子,於少卿是一點也不意外的。
可他怎麼都沒有預料到的,大舅的私生子竟然是宋學!
如此一來,當年的事情就說得通了。
十幾年前,宋家已經開始發跡,以大舅的本事或許不能壓下當年宋學猥褻寶貝的案子,對於外公而言,卻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難怪,他之前派衛展去調查宋學的下落,衛展怎麼也無法發現宋學的蛛絲馬跡。
想來外公跟大舅當初為了隱藏宋學的蹤跡,費了不少的心力!
猥褻案子本來就難打,時隔多年,再想要把宋學繩之以法,根本就不可能。
於少卿個是和平主義者,他很少會對某個人產生特別厭惡的情緒,很少會想要某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宋學算是頭一個。
宋學的這一聲表哥叫得於少卿的幾乎要起了生理上的噁心感。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叫我一聲表哥。”
於少卿的語氣平鋪直敘,談不上又多冷,更聽不出喜怒,只是每一個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表達了他對宋學的不喜。
於少卿對人向來謙和有禮,甚少從在人前拂他人面子。
他這話一出,宋學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宋恆信更是氣急敗壞地替小兒子出頭,“什麼叫阿學沒有資格?我跟你說,阿學的身份可是經過你外公親自承認的!他的身上真真在在地流著宋家的血!你宋勉表哥不在了,阿學現在就是宋家的嫡長孫,早晚要認祖歸宗的!”
於少卿轉頭看著只差跳腳的大舅,淡淡地問了一句,“大舅,大舅媽呢?”
於少卿進病房時,就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
外公在洗手間滑了一跤這麼大的事情,身為長媳的大舅媽不應該不在的。
再者,宋勉才死了不到一個月,大舅就如此光明正大地想要把宋學接回宋家,讓他認祖歸宗,以他大舅媽剛烈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任由他大舅如此行事才對。
果然,於少卿這話一出,宋恆信一下子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鵪鶉,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愣是沒能說出半個字來,過了許久才磕磕巴巴地道,“你大舅媽最近精神不太好,我,我送她上療養院去了……”
宋恆信這話,在場的都是人精,是一個半字都不信的。
郝文君到底是真的精神不佳所以被送去了療養院,還是因為反對宋學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所以強行被送進療養院,這裡頭的文章大了去了。
和結髮夫妻唯一的兒子才剛剛去世不到一個月,就把小三生的私生子接進家裡。
一個男人,竟然能寡情如此。
於少卿替他大舅媽感到心寒,心底對宋學的厭惡有多了幾分。
什麼樣的出身固然不是他能夠選擇的,私生子這個身份的原罪也不該由他來揹負,但是在宋勉屍骨未寒,就巴巴地送上門,妄圖繼承宋家的產業。
狼子野心,也不過如此。
宋恆信顯然也知道自己這個回答夠夠蹩腳的,他惱羞成怒地朝於少卿低吼道,“我們宋家的事情你少管!
這次叫你過來,就是為了讓兌現承諾,把上次答應轉給我們的股份給我們的!”
於少卿震驚地看向他的母親。
他以為,母親叫他回來,是讓他見外公最後一面的,卻不曾想,竟是要他在這個時候轉讓當初允諾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是怕他反悔不肯給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特意把他叫到外公的病床前,目的就是為了給他施壓麼?
宋方怡從昨天接到父親宋紀年在浴室裡摔了一跤,被送進醫院搶救的電話,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