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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是……
——只是可憐了他那還沒出生的兒子。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向你提要求。”鄒北城苦笑了一下,眉眼間噙滿了落寞:“可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給孩子起名,叫致遠。”
林婉月瞬間泣不成聲。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 強忍著心底的悲慼,回了鄒北城一個笑臉 ; 斷斷續續道:“非……非淡泊無以明志,非……非寧靜……非寧靜無以致遠……”
“鄒致遠,好名字……好名字!”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 ; 她已然失聲。
鄒北城周身肌肉瞬間繃緊,身體僵直好似陳年古屍。
鄒致遠……她……她居然還願意讓孩子跟他姓?
嗓子突然變得乾涸起來 ; 鄒北城記得,他認識林婉月的時候 ; 林婉月溫柔賢惠,頗具大家風範 ; 但對古詩詞卻沒什麼興趣,如今他把他為兒子取的名字告訴她,她竟能準確無誤的聽出“致遠”二字是引用於諸葛亮的《誡子書》。
原來,最愛他的人一直在他身側,只是他被慾望矇蔽了雙眼,總是對她眸底的深情視而不見。
鄒北城仰天大笑:他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大笑過後,鄒北城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詩詞,然後像是在跟林婉月說話 ; 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開口道:“希望我們的孩子長大後,能看得更高 ; 看得更遠,別像我一樣 ; 總被私慾矇蔽。”
林婉月沒有回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別哭。”鄒北城安慰她:“為我不值得。”
聞言,林婉月拼命的搖頭 ; 她似乎有話要說,可千言萬語堵在心頭,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這時,鄒北城又開口了:“這輩子是到頭了 ; 欠你的 ; 下輩子還吧。”
言罷 ; 他把鬱可可甩到了一邊兒,然後抬手將原本抵在鬱可可腦袋上的手槍抵到了自己的腦袋上,長眸輕閉 ; 一滴清冷的眼淚從眼角溢位 ; 修長的指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扣扳機。
“不——”林婉月淒厲的喊著 ; 譚以琛和剛趕過來的特種兵們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阻止鄒北城,可此時去攔,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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