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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葬禮,哭也哭不出來,整個人沉悶到極致,彷彿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但卻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處理。
身心俱疲四個字也無法形容這種感覺,但是我必須扛住,這也是我最後能為徐至做的事情。
在通知了徐至的父母后,我自己一個人在客廳呆坐了一個晚上。
我開始回憶剛認識徐至時候的情形,他一開始靠近也許只是因為好玩,好奇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在兩個陸總之間得到那種重視。
一來二去的來往後,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和徐至變得挺有話聊。
也許是因為在陸承北面前,我的壓力太大,而在陸慕舟面前,我又心存歉疚。只有在他徐至面前,我才能輕鬆愜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徐至的性格是活潑得有些聒噪的那種,但是他的玩鬧卻能很好地釋放那些積蓄在我心中的負面能量。
想起徐至之前是如何逗我笑的,我不禁笑出聲,但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這麼好的徐至,這麼為我著想的徐至,為什麼偏偏不見了,他在我眼前消失了,我的人生裡再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
我悔恨,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如果我能早一點聽他的話,早一點收住自己不切實際的那些幻想,收住自己無理取鬧的行為,也許此時我們正在異國的土地上,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黎明。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再後悔都沒有用。
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讓自己的哭聲溢位來,眼淚卻像止不住一樣。
以前我哭的時候,徐至總會過來嘲笑我,嘲笑完便想著法子轉移我的注意力。
他已經成為我的一種習慣,現在身邊空蕩蕩的,我無所適從,彷彿自己生活的重心都被摧毀殆盡了一般。
這一次,我真切地感覺到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一個人。
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我終於是孤身一人,這種認識讓我在漫長的黑夜中逐漸被黑暗侵蝕。
如果閉上眼睛不再醒來可以讓我好受一些的話,我想就這麼沉睡下去。
可是黎明終究還是到來了,陽光灑進客廳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
哭得有些腫,我緊急用冰袋處理了一下。
今天得去機場接徐至的父母,對我來說,接下來的事情可能都會很艱難,但是我不會退卻。
挑了一套黑色的連衣裙,我早早就去機場等候。
就在等候的時候,我沒想到會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在接機口,我看到了俆若言的身影。
在我看見她的時候,她也看到了我。
俆若言的眼神有些微妙,不,應該說帶著莫名其妙的怒氣。
上次在婚紗店見面後,我們便不歡而散。
老實說,看見他,我就會想起陸承北。陸承北也算是害死徐至的間接兇手,我現在根本不想提及他。
但是俆若言不這麼想,她雙手交疊在胸前,似乎是等著我自己羊入虎口。
她緊盯著我,生怕我跑了一樣,不斷用視線增加我的壓力。
然而,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我就站在原地,一步都沒有移動。
見狀,俆若言的臉色不太好看,大概是覺得我太目中無人吧。
我和她之前,其實也沒有什麼大沖突。
她喜歡陸承北,要結婚,那就結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也不需要給我臉色看。
我不再看她,而是往通道里張望。
這時,裡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開始有一撥人湧出來。
俆若言立馬轉身張望,我也趕緊向前,我手裡有徐至父母的照片,是之前一直放在徐至房間裡的家庭合照。
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認家長,有些可笑,也透著淒涼,但我沒有辦法,我還沒來得及和他一起去見見他的父母。
很快,我就在人群眾看到形容憔悴的兩個長者。
可就在我要上前的時候,俆若言搶先一步迎了上去,很親暱地叫了“二叔”和“二嬸”。
我愣了一下,大腦緩慢地運轉起來後才意識到,俆若言和徐至的關係竟然是一家子。
從他們的交流中,我知道了俆若言是徐至的堂姐,她此時正在安慰徐至的媽媽。
他們是一家子,我彷彿被排斥在外了一般,我硬著頭皮,我上前和他們打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程安安。”
“哦,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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