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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
秦歌冷汗直冒,雙腿卻像是不聽使喚了似的,一動不動。
“年輕人,前方便是解脫,你還在留戀什麼?”一道慈祥的聲音響起。
秦歌循聲望去,就見側方不遠的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只是一眼,他心裡就冒出個念頭來:這是位神仙。
雖然他對仙界的瞭解已經不少,仙人也見過幾個,連他自己也已經算是仙人了,可他心裡清楚,這裡的所謂“仙”,只不過是一種修為境界而已,根本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神仙。
可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這位老者就是神仙,而且無比的確定和深信。
幾乎是人生當中第一次禮貌的深深鞠了一躬,秦歌才開口道:“老神仙,前方只是忘斷,而遺忘只是逃避,不算解脫。”
老神仙聞言呵呵一笑,捋了捋鬍鬚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又來到此地?”
“有難事不決,這是唯一出路。”秦歌答道。
老神仙又問:“既然知道這是唯一出路,那又何必駐足不前,徒增煩惱?”
秦歌一怔,默然不語。
老神仙見了就走上前來,拉住他的手腕,說:“來來來,隨老叟過橋一敘。”
秦歌不動,老神仙就寬慰道:“放心,不喝那孟婆湯,你便是自由身,來去隨便。”
秦歌這才跟隨老神仙走上了奈何橋。
然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站在橋頭望向橋尾,這橋頂多也就十米左右,橋對岸的風景也清晰可見,可當秦歌走上橋面後,這橋忽然就變長了,前方雲霧瀰漫,根本看不到盡頭。
有風吹來,冰涼刺骨,橋下怒濤奔湧,早已不是淙淙小溪的模樣,似乎預示著前面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老神仙腳步不停,似慢實快的向前走著,秦歌被他拉住,就算是想停也停不下來,不一會兒便跟著鑽進了雲霧之中。
彷彿從白天直接踏入了黑夜,雲霧之後竟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圓月當空,松濤陣陣,螢火蟲自在的飛舞,空氣中瀰漫著青草混著泥土的清香,簡直就是一個跟美女聊人生談理想的絕佳之地,完全不是秦歌所想象的那樣陰森恐怖。
老神仙停下來,鬆開秦歌的手,問:“有什麼感想?”
秦歌老老實實的說:“鬆了一口氣。”
“你看,前進一步,並不一定就是萬丈深淵;猶豫不決,就只能永遠呆在原地品嚐放不下之苦。要何去何從,你心中可已經有了答案?”
秦歌沉默片刻,回頭望了一眼,說:“似乎有了,但仍不明朗。”
“這個簡單,隨老叟來。”
說著,老神仙轉身就走進了一旁的松林。
秦歌在後面跟著,不一會兒就穿過鬆林,來到一處空地。
空地中央黑乎乎的似乎矗立著什麼東西,等他走進了一看,頓時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第六百九十六章 生生死死
那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參天高臺,不知有多少米高,全由合抱粗的松木搭成,邊寬僅有五米左右,看上去竟然還上下粗細一致。
按理說,這樣一根長方體結構的木塔,五米邊長能搭出幾十米高、或者百米頂天了,可眼前這座起碼不止千米,就那麼完全違揹物理規則的矗立在那裡,在風中連一丁點的搖晃都沒有。
最讓秦歌觸目驚心的是,整座木塔的塔身上纏了無數鋒利的荊棘,上面黑乎乎的,佈滿了乾枯的血跡,顯然是有人攀爬所留下的。
秦歌不解的轉頭看向老神仙。老神仙捋著白色長鬍子微笑道:“此臺名‘望鄉’。”
一聽“望鄉”二字,秦歌瞬間明白過來,再看那些荊棘和血跡,心裡的滋味兒便複雜起來。
人死之後,先要進鬼門關,然後上黃泉路,再走奈何橋過忘川水,接下來就是喝孟婆湯忘卻前塵往事了。
可是,死去的人又有幾個能夠做到無牽無掛、心甘情願的喝下孟婆湯的?
他們會掙扎、反抗、哭喊,當最終得知根本無望幸免時,最後的要求往往就是希望能夠再看一眼自己的親人、或者心中怎麼都放之不下的執念。
於是,望鄉臺便出現了。
顧名思義,這做木製高臺,就是用來給那些不願忘卻往事的靈魂最後一絲安慰的。
當然,要想得到這點安慰也必須付出代價,不說千米的木塔能不能攀爬上去,單就上面纏繞的荊棘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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