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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低聲下氣的樣子，看上去似乎很卑微很沒有自尊，但正相反，真正的他其實是個極度驕傲的人，之所以能夠坦然的低聲下氣表現自己的無節操，正是因為他已經驕傲到根本不屑去在乎外人眼光和評價的地步。

對這樣的人來說，戀愛失敗根本不算什麼，就算被劈腿也能很快走陰影中走出來，他們唯一無法接受的，就是全心全意去做的一件事情，到最後被證明從頭到尾都只是假象。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失敗”兩個字能夠詮釋得了的。

前文說過，秦歌回國的目的就是復仇和搶老婆，可現在事情突然反轉，仇人和要搶的老婆居然成了同一個人，這讓他一下子就失去了人生目標。

一輩子還有很長，前途漫漫，他又該何去何從？

他很迷茫，也很傷心，因為陸筱不但欺騙了他，還險些殺死他……不，嚴格來說，他已經死在了陸筱的手下，此時還能呼吸的最大原因，是魚蛇昨晚無意間犯下的一個錯誤——它貪圖藍水晶裡的力量，沒有選擇直接吞掉，而是進行了神聖祝福。

想到魚蛇，秦歌迷惘的神色就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昨晚他意識恢復過來的時候，小松合香已經開始口舌服務，他其實並不知道魚蛇佔據了自己的身體之後都幹了些什麼，直到剛才，他才從記憶中看到了自己死後所發生的那一幕。

魚蛇當時說的話不多，但其中有兩個關鍵詞讓他的心變得十分沉重。

它說神宗太翼的長相讓它想起了萬年以前的一個鳥人。“萬年以前”，這四個字足以說明魚蛇曾經生活過的時代。

在華夏曆史中，夏朝建立之前的時期被稱為上古時期，而夏朝是公元前兩千多年建立的，到現在總共也不到五千年。

也就是說，魚蛇生活的年代比華夏有文字記載的歷史還要早將近五千年，難不成，它就是傳說中的洪荒怪獸？

這似乎有點扯，不過也並不是不能接受，畢竟那個年代太過久遠，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留下來，所以誰也不知道有關洪荒的神話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相比起魚蛇生活的年代，秦歌更在乎的是它另一句話：反正老夫也沒有完全恢復，這具身體就暫且先還給你吧！

“恢復”與“暫且”這兩個關鍵詞，足以構成他人生中最大的恐懼。

“恢復”一詞，代表魚蛇現在還不是它本體的完整狀態，想想它現在就擁有的“吸取能量”和“物品創造”能力，就足可預見當它達到完全體的時候應該會強大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而“暫且”兩個字，更是說明它遲早還會奪取秦歌的身體，單以它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秦歌一點都不懷疑它會成功。

從小方諸爵上的小蛇與崑崙盤裡的黑白雙魚融合這一點來看，很可能“青銅六器”就是它身體的各個部位，不再尋找“青銅六器”應該能阻止它變得更加強大，可要是不找的話，宋嫣然怎麼辦？就那麼任她死去嗎？

秦歌做不到。陸筱殺害他都能獲得他的原諒，宋嫣然為他而死，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怎麼辦？找也不行，不找也不行，為今之計，似乎只有想辦法把魚蛇從體內分離出來這一條路可選了。

可辦法在哪裡？誰又知道如何對付強大的魚蛇呢？

秦歌皺眉思索著，忽然心中一動，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腦海——神秘斗篷男。

崑崙盤等於是他送給自己的，也是他告訴自己“青銅六器”中有能夠復活宋嫣然的希望……

再往深處想，斗篷男曾承認規劃了自己的人生：沒有被領養是因為他，去當兵也是他在幕後操縱……楊嬌嬌為什麼會突然被訂婚，就是因為她蒼老了十歲，家族生怕再等下去會失去價值……

秦歌霍然起身，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從額頭落下。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都處在斗篷男的操控之下。

這樣一來，斗篷男是敵是友的界限將更加模糊，即便找到了他，他還會幫自己驅趕魚蛇嗎？

他操控崑崙盤如臂使指，足以證明他對魚蛇十分了解，可他卻選擇了隱瞞，所以答案很明顯——他不會。

愛人的背叛，身體時刻會被佔據的危機，以及人生被別人操控，這三件事猶如突如其來的三座大山，壓的秦歌呼吸都開始困難。

愛情是假的，生命是假的，就連人生都是假的，可憐可悲？還是愚蠢無能？

秦歌不知道答案，但他此時心臟堵的厲害，鬱悶的想發狂，想要大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