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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對羽翅。

同時，她也是妖魅。

因為她的身後還有一條尾巴，一條毛茸茸、雪白雪白的尾巴。

天宮愛看著看著，忽然想起什麼，喃喃自語道：“八翅一尾……難道，這就是九尾妖狐真正的完全體？耳朵呢？為什麼不見耳朵？”

話音剛落，就見那少女頭頂的兩邊忽然鼓了一下，緊接著兩隻尖尖的耳朵便冒了出來。

如果是在以前，秦歌看到這樣可愛美麗的少女，一定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猥瑣怪蜀黍，然而，此時此刻，他心裡卻只有濃濃的悲涼。

無論是小白還是白鳥澤衣，秦歌都對她們無比的熟悉，可面對她們的結合體，他唯一的感覺就是陌生。

她的眼睛是小白的，鼻子是澤衣的，臉型是小白的，嘴巴是澤衣的，身高是小白的，胸部是澤衣的，大腿是……

每一處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但組合在一起，卻是一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他不想認識，也不敢認識，兩個精靈般的女孩子就那麼活生生的在他眼前消失了，出現的這個即便變得再美麗，再萌，又怎樣？

不是就是不是。

這時，那女孩兒身後的翅膀扇動了兩下，緩緩飛起，本來面對的是星千春的方向，可飛到一半，她卻停了下來，轉過頭來望了秦歌一眼，然後便朝他飛了過去。

不知為何，秦歌還沒什麼反應，天宮愛卻下意識的雙手捧在胸前，心臟激動的砰砰直跳。

她實在不願意見到白鳥羽心和白鳥澤衣兩人，與秦歌的羈絆就這樣憑空消失，那太殘忍了。

可惜，現實總是殘忍的。

距離不遠，所以眨眼的功夫，女孩兒便來到了秦歌面前。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她說。

聲音好像比以前的小白還要清冷，明明是在說感謝的話，但口氣卻像是恩賜一樣。

秦歌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們恢復原樣？”

女孩兒淡淡的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臂，在秦歌的眼前攤開了掌心。

一道白光閃過，她的掌心出現了一件文胸。

那是一件最小的AA罩杯文胸，樣式很簡單，沒有蕾絲，更不可能性感，但秦歌卻對著它流出了眼淚。

只因為在那小小的罩杯裡面，放了許多糖紙折出來的小玩意兒，有青蛙，有兔子，有小狗，還有玫瑰……

這些都是秦歌平時吃糖後隨手摺的，卻被小白一件件的收藏在最貼身的地方。

“給你，了結。”

女孩兒口氣生硬的說完，將文胸放在秦歌的手裡，然後便轉身飛向了星千春。

秦歌明白她的意思，那些摺紙就相當於小白的遺物，給了他，他們就再無瓜葛。

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小白與澤衣已經消失，即便是殺了眼前這個天使一樣的女孩兒也無濟於事，還能怎樣？

“為什麼？”一旁的天宮愛早已哭的稀里嘩啦的，抓著秦歌的手臂問道，“為什麼明明只是白鳥羽心與澤衣的結合體，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不想死的雪女

對於小白與自己的感情，秦歌從來都不會懷疑深厚與否，那是兩個孤獨的人相依為命數年才建立起來的羈絆，血脈相連，心意相通，怎麼可能說沒就沒？

白鳥澤衣雖然最近才剛剛喜歡上他，但是這個女孩兒早已因為兒時的經歷而養成了十分偏執的性格，從她一心想要被小白吞噬這一點就能看出，只要她喜歡上了，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這樣兩個視愛如生命的女孩兒結合在一起，怎麼可能會變成一個冷漠的怪物？

秦歌剛才因為親眼見證那悲慘的一幕，心早就亂成了麻，根本沒有細想，只知道自己的兩個女孩兒消失了，眼前的這個不是她們，是陌生人。

可是，就算長相不同，但都還能看出她們的影子，為什麼心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天宮愛的疑問驚醒了秦歌，也讓他的心思飛速的旋轉起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白為什麼會丟下重病的母親前來找星千春火併？就算她滿心仇恨，以她的性格來看，也應該是在母親去世後再這麼做才對。

向來把親情看的無比重要的小白，根本不可能放棄與母親最後的告別。

緊接著，他就想到了在醫院時，白鳥家的那個護衛說某一天的凌晨，病房裡的燈曾經開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