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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壓不下去的暴虐卻在證明著斗篷男的存在。

無數關於三界的記憶碎片像海浪般沖刷著他的意識，怨氣、仇恨、不甘、殺戮、死亡……等等，這些負面情緒彷彿一把把鋒利的刀，在不斷的試圖粉碎他的理智。

秦歌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炙熱的岩漿之中被灼燒，面板在融化，血肉再融化，就連骨頭都開始融化。

那種靈魂被千刀萬剮的劇痛讓他渾身顫抖，雙目赤紅，衣衫早已被汗水溼透。

終於，忍耐到極限的他再也無法承受，仰天一聲大吼，雙手擎刀，狠狠的向前劈去。

轟隆！

彷彿天地都開始晃動，裂縫從他刀尖所指的地面開始出現，瞬間延伸到了崖邊，遠處的雲海也被刀氣從中間劈開，直到目力所及的天空盡頭。

這一刀劈出去，秦歌感覺靈魂的壓力少了許多，但那種劇痛仍在。於是，他再次高高舉起了長刀，又一次使出全力揮了出去。

一刀之後又是一刀，一刀又一刀……每劈出一次，他的身體就輕鬆一分，心中就安寧一分。

就這樣，他彷彿進入了一種完全忘我的瘋魔狀態，臉色從猙獰漸漸恢復平靜，揮刀的手臂也越來越慢，但也越來越沉，劈出的刀氣威力也越來越大……

不知過了多久，秦歌緩緩睜開了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天璀璨繁星，緊接著，渾身上下每一處的痠痛就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特別是一雙手臂，麻木的都快要感覺不到了。

“唔唔唔……”

有女人的聲音傳來，他轉過頭，就看到屠清淑與柳荷就坐在不遠處，兩女眼睛都瞪得老大，表情焦急而驚恐，嘴巴卻都死死閉著，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明顯是被人制住了。

秦歌想要起身，可剛起到一半就沒了力氣，往後一倒，卻倒在了一個溫暖柔軟的身體上。

他抬起頭，看著那張無比熟悉的冷漠臉龐，忽然笑了起來。

“小白，你與澤衣合體後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嘛！至少前胸再也不是倆圖釘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　天下公敵

噗通一聲。

背後的身體忽然離開了，秦歌的後腦勺狠狠的砸在地上。

不過，他沒有感覺到疼，稍稍呆怔一下，臉上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顧不上身上的痠痛，他一骨碌爬起來，看著已經側過身去的女孩兒，嘴巴長的大大的，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白澤衣在賭氣！竟然真的是在賭氣，這種情緒就算是在原來小白的身上都很少見到，就更別說合體之後的小白澤衣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現在主導她身體的是白鳥澤衣那丫頭。

良久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像是擔心把女孩兒嚇跑一樣的輕聲道：“澤……澤衣，是你嗎？”

小白澤衣轉過臉來，眼眶有些紅，嘴裡卻噴灑著毒舌。

“死變態！你說呢？”

“哈哈！”秦歌狂喜的跳起來，一把將白鳥澤衣抱在懷裡，一邊笑一邊叫道，“澤衣，真的是你？哈哈哈……我太高興了……死丫頭，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白鳥澤衣流出了眼淚，閉上眼十分愜意的在秦歌的胸膛上蹭了蹭，溫柔道：“是我，我回來了。”

不遠處屠清淑與柳荷看著驚喜若狂的秦歌，眼睛裡都流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心裡的驚恐也隨之淡去不少，畢竟看上去秦歌與那個制住她們的女孩兒很熟，這就代表她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過，在驚訝和放心之餘，兩人面對秦歌那種絕對發自內心的感情，心裡面到底有多少淡淡的苦澀，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歌總算消停下來，拉著白鳥澤衣的手問：“澤衣，你……你這是……小白呢？”

“哼！就知道羽心姐姐！”

白鳥澤衣不滿的掐了他一下，隨即就嘆了口氣，說：“其實，當初羽心姐姐吞噬我之後，並沒有將我的意識完全融合，而是壓制了起來，我想這可能是她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的緣故。

剛才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魔神消失的時候，姐姐她忽然就解開了對我的壓制，然後自己則選擇了沉睡，任我怎麼努力也叫不醒她。蘿莉控，你知道姐姐她這是怎麼了嗎？”

秦歌低頭沉思片刻，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魔神就在我的體內，她不知道是該選擇報仇還是忠誠，所以就索性躲起來了吧！以那丫頭的性格來看，幹出這種事一點都不稀奇。”

白鳥澤衣想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