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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句本該一輩子都聽不到的話，也是一句根本不成立的話。

然而，秦歌卻聽到了，不但聽到了，他還在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模一樣。

“如果這是什麼障眼法，我會跟你拼命！”怔然之後，他寒著聲音說道。

斗篷男搖搖頭，說：“弄這麼個障眼法有用嗎？就算我們真的是一個人，你會為我的事情而奔波冒險嗎？”

“不會！”秦歌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就是我，一個獨立的人，不管你是誰，不管你長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把你的事情揹負在自己的身上。”

斗篷男攤開手，道：“這不就結了？我根本沒有必要刻意變成你的樣子。”

“那你最好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

“很簡單，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

秦歌：“……”

斗篷男笑了起來，說：“有那麼不能接受麼？你別告訴我自己身處一個能修煉成仙的世界，還不相信輪迴轉世一說。”

秦歌沉默良久才籲出一口氣，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倒放心了。”

斗篷男問：“為何？”

秦歌說：“其實我最怕的，就是你忽然說是我的孿生兄弟什麼的，那層血緣關係會成為我的壓力，現在好了，你只是我的前世而已，可以說除了相貌一樣之外與我毫無關係。”

斗篷男呵呵一笑，說：“你覺得無論前世有什麼心願未了，一死也都一了百了了，今世有今世的獨立人生，二者互不相干，對嗎？”

“難道不是嗎？”秦歌反問。

“確實應該是這樣。”

斗篷男點點頭，將茶壺裡的水和茶葉都倒掉，然後又灌入新的水，卻沒有再放新茶。

他倒出一杯水來遞給秦歌，說：“嚐嚐。”

秦歌蹙眉嚐了一口，白水帶著淡淡的茶香，眉頭不由皺的越發緊了。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斗篷男說，“我就是被倒出去的茶，你就是加進來的水，你我完全不同且獨立，但你卻不可避免的會帶上茶香，而且，這是必然與事實，無法以你意願為轉移。”

秦歌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問：“哪些部分有你的痕跡？”

“都沒有。”斗篷男說，“其實你誤會了，新水中有茶香，不單單是指你的身體，還包括你的生活，甚至……你身邊的人。”

秦歌的瞳孔猛然收縮。

他明白了斗篷男的意思，小白澤衣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嗎？

斗篷男就是魔神，而小白澤衣變化之後要尋找的也是魔神，僅這一點聯絡，秦歌就無法忽視自己前世的影響。

“那天晚上，出現在小白養母病房中的是你？”秦歌咬牙問。

斗篷男點頭：“是我。”

秦歌的眼珠子立馬就紅了，嘶聲道：“為什麼？你操控我的人生，我無所謂，為什麼你還要把我身邊的人扯進來？”

斗篷男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收起了一扇屏風？拿出來。”

秦歌一愣，忽然瞳孔又驀然放大，從儲物空間拿出了那扇屏風。

斗篷男衝著屏風微微招了招手，原本只有四個部分的屏風忽然多出兩個來，那兩個上面也各有一名美麗仕女，一個拿著斧頭一樣的兵器站在屍山血海之中，猶如妖異羅剎；一個手託青色酒樽默立雲層之上，彷彿聖潔天使。

與此同時，原來那四個部分上的四季風景也變了。

春季變成了日月星辰，上面的少女盤膝坐在一座大鐘之上，表情肅然；夏季變成了風雨雷電，上面的女孩兒抱臂靠在一座方鼎邊緣，笑容狡黠。

秋季的那副上面出現了各式各樣與人類生活息息相關的生產工具，一名女子倒臥其中，正在舉爵痛飲；最後一副冬季則變成了幽冥鬼域，一個姑娘手中拿著筷子，正翹著二郎腿從一枚雕刻著陰陽魚的盤子裡夾起一個小人準備送進嘴裡。

一共六名女子，正好對應“青銅六器”，每一個的後背都長著羽翅，有的是一對，有的是兩對，有的是三對，當然也有四對的。

沒錯，有四對翅膀的那個女孩兒正是小白澤衣，秦歌不單單認出了她，還認出了另外四個，除了最後一位。

斗篷男似乎能看出他心裡所想，淡淡開口道：“最後那個就是你七歲那年撿到的女嬰，還記得嗎？”

“是蘋果？”

秦歌大吃一驚，繼而面色蒼白。

拿瀛海鉞站在屍山血海中的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