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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修煉之法？難道他們都是不修到巔峰就不能停嗎？”

“當然不是。”斗篷男笑著說，“你所遇到的情況，只是因為修真與修仙的方式不同而已。修真講究感應天地，並納天地於己身來鍛鍊自己的體、氣和神，我稱之為‘小天地’；

而修仙則正好相反，是讓天地來親近自身，一步步將自己與天地自然融合在一起，最終達到‘世界即我，我即世界’的境界，此之為‘大天地’。”

“世界即我，我即世界？那是一種什麼境界？”秦歌問。

斗篷男眯眼望向圓窗外的天空，緩緩說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宇宙萬物是生是死，皆在你一念之間。”

一念而決萬物之生死，這種境界確實令人震撼和嚮往。不過秦歌只想象了不到五秒鐘就清醒了過來。

他從來都不認為武力的強大是一件值得執著去追求的事情。

“很明顯，你並沒有達到這個境界。”秦歌看著斗篷男嘲諷道。

“我？”斗篷男搖搖頭，說，“差的還遠呢！修仙境界一共九層，從低到高分別為上仙、高仙、太仙、玄仙、天仙、真仙、神仙、靈仙、至仙。而我，在最鼎盛時期，也只不過是區區玄仙而已。”

秦歌眼睛眯了一下，低頭喝茶。

雖然表現的不屑一顧，但他心裡卻實實在在的震撼了一把。

斗篷男是從神界飛昇上去的，按他所說，飛昇之人在仙界是奴隸一般任人宰割的存在，而他愣是在這種狀況之下修成了玄仙，並毅然決然揭竿而起，其資質、毅力和智慧絕對堪稱空前絕後。

如果他不是時刻想著把秦歌拖進這潭渾水，秦歌或許都會把他當成一個英雄來仰慕。

“不過，我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實在是讓人想不羨慕都不行啊！”這時，斗篷男忽然再次開口笑道。

秦歌一時沒有明白，問：“什麼？”

斗篷男說：“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得到了一顆名為‘攝獸珠’的珠子？”

秦歌點了點頭。

斗篷男又道：“有它在手，應龍根本就不是問題，只要你將他放進攝獸珠裡，用精血餵養一段時日，將來即便他恢復本體，哪怕實力強你百倍，也得乖乖的聽你號令。”

秦歌拿出攝獸珠，吃驚道：“一個神界三流宗門掌門煉製出來的珠子有那麼厲害？”

“屁！”斗篷男嗤之以鼻道，“這珠子分明就是一枚仙器，是仙界仙兵仙將們的標配法寶，只不過太多年沒有得到仙靈氣的滋養，看不出品相罷了，那什麼掌門不知從哪兒偶然得到了它，就大言不慚的說是自己煉製的，簡直可笑至極。”

“標配？那就是說這珠子在仙界很常見了？”

斗篷男點點頭，“沒錯！仙界唯一不受仙人掌控的就是許多強大無比的仙靈獸，而‘攝獸珠’就是他們專門用來制服仙靈獸幼崽的武器，應龍飛昇的時候，這種珠子還沒有被煉製出來，否則，哪裡用得著拿‘青銅六器’來封印他？”

秦歌低頭看著攝獸珠，心念一動，手腕上的鹿角飛蛇紋身就活了過來，可當他驅動著飛蛇向攝獸珠靠近時，飛蛇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動不動，他甚至還感覺到心底深處似乎有什麼再蠢蠢欲動似的。

斗篷男見狀冷哼一聲，探手一抓就將飛蛇捏在了手裡。

“老子將你從數萬年的牢獄中解救出來，你不思感恩，還想霸佔老子身體，讓你當寵物，都是便宜你了。”

說著，他抖手一甩，飛蛇就化作一道亮光鑽進了攝獸珠中。

與此同時，秦歌心底出現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剝離感，沒多久，那蠢蠢欲動的感覺就慢慢消失了。

他知道，這就代表著應龍已經與自己徹底分割開來，今後將在沒有身體被搶佔之虞，一顆懸在心頭良久的石頭終於落了回去。

原本在珠子裡悠遊自在的雞冠蛇已經嚇的蜷縮在角落發抖，那飛蛇似乎對於自己的命運十分不甘，暴躁的來回遊動幾圈，就張開大嘴朝雞冠蛇咬去。

秦歌見狀連忙將雞冠蛇放了出來。

因為在殺霧中陪同秦歌一起修煉了八十多年，當初只有尺把長的雞冠蛇已經長成了兩丈多長的大蟒，級別也升到了四級，按理說勉強也算是一條兇獸了，可這隻兇獸在龍的面前卻連屁都不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一出來就蜷縮在了秦歌的身邊，腦袋還擱在了他的腿上，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斗篷男皺了皺眉，說：“你都有龍了，還留著這麼一條低階妖獸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