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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
霎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循聲落在沈嶠身上。
沈嶠本是站在旁邊當那半個隱形人,此時自然不能再冷眼旁觀下去,便提了劍慢慢往前走,一直走到離對方不遠的地方,方才停住腳步。
“多謝惦記,幸無大恙。”他的語氣很平和,並不因狐鹿估的出現而有半絲緊張。
“你就是沈嶠。”狐鹿估的視線從他臉上移開,落在他手上的山河同悲劍,臉上竟掠過一絲懷念。
“不錯,貧道沈嶠,今日能得見前輩真顏,實是幸甚,可惜家師已經仙逝,否則若是知道前輩尚在人間,必然萬分高興。”
段文鴦疑心對方這句話是在諷刺他師父假死還龜縮在突厥二十餘年,熬到祁鳳閣死了才敢出來,但看對方神情平和,一副仁厚模樣,好像又不是那個意思。
“你天資很高,但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若再過個三五年,未嘗不能與我一戰,但你殺了昆邪,今日既被我遇上了,就不可能讓你活著下這座山。”
狐鹿估面色淡淡,言下之意,竟似已將沈嶠的性命都捏在手裡了。
沈嶠笑笑,只回了兩個字:“是嗎?”
這種場合,多作口舌之爭顯然是沒用的,他面色鎮定,心頭未必就不緊張,旁觀者也許只是看個熱鬧,但唯有身處其中,才能感覺到狐鹿估身上的威壓是怎樣一種壓迫和氣場。
方才易闢塵與對方交手,必然也經受了這樣的煎熬。
對方的強大,已經到了一種無以名狀,無法言喻的境界。
天取永珍,玄之又玄,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他能贏嗎?
沈嶠看著眼前這個人,連呼吸都放輕到幾近無物的動靜。
這將會是他入江湖以來最艱難的一場戰役。
其兇險程度,甚至不亞於他與桑景行的那一戰。
他是祁鳳閣的弟子,從他自師尊手中接過衣缽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一戰,終不可避。
作者有話要說:
要寫多一點吧,時間又來不及了,所以作為一隻良心喵,我只能把你們想知道的放在內容提要上了~
這文是武俠文,雖然阿嶠老晏是主角,但想要將故事講得精彩,就不可能光寫他們倆,所以大王喵覺得大部分萌萌應該都能理解噠~
沈嶠:那啥,導演讓你再在廁所待一集。
老晏:哦,沒關係,欠下的債終有一天要用肉體來償還。
沈嶠:???
☆、105|第 105 章
段文鴦用鞭,他師父狐鹿估卻不是。
二十餘年前,狐鹿估與祁鳳閣一戰,兩人用的都是劍,但而今,他興許是在武道上另闢蹊徑,興許是不再喜歡用劍,此時與沈嶠交手,對方揚劍迎風而起,衣袍獵獵,劍氣若長虹貫雲,鶴入長空,直向狐鹿估洶湧而去,眾人只覺耳旁轟然作響,猶如萬馬奔騰,又似碧波萬頃,不由相顧變色,功力稍遜者,甚至覺得耳朵疼痛,有些經受不住,趕緊運功抵抗。
試劍大會上,沈嶠先前一直作壁上觀,眾人雖知他武功不凡,到底一個俊美道士,溫文爾雅,實在沒感覺到有什麼厲害之處,直到他與元秀秀交手,大家才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含義,但真正要說深受震撼的,卻還是在眼前。
沈嶠這一劍,霸道凌厲,先聲奪人,氣勢澎湃,劍如其名,果真有山河同悲之象。
但旁人看得震驚恐懼敬畏,沈嶠自己心裡卻很清楚,他這一手,用上了九成功力,哪怕與易闢塵猶有一戰之力,卻依舊不是狐鹿估的對手。
高手過招,其實旁觀者也許看不出來,但只要一交上手,當事雙方便都心裡有數。
由氣觀人,一個人內力深厚與否,從周圍的氣場便可感知一二,沈嶠自忖練了《朱陽策》真氣,重新塑造根骨之後,進境不說一日千里,起碼比之從前,已然進入一個嶄新的境界,假以時日,未嘗不能與狐鹿估勢均力敵。
只是狐鹿估比他多了數十年的功力,當年又是能與祁鳳閣一較高下的人物,不知這二十年裡得了什麼機緣,勘破什麼境界,如今破關重出江湖,對天下第一勢在必得,放眼中原武林,儼然沒有敵手,連易闢塵都敗在對方手下,沈嶠想要贏,這個機會並不大。
但機會不大,不等於束手就擒。
戰場瞬息萬變,一線生機若能抓住,也能絕處逢生,轉敗為勝,沈嶠承認自己與狐鹿估之間有差距,但這種差距還不足以令他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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