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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怕還未救人,就先迷了路。”
普六茹堅剛剛就想到了沈嶠,但這跟晏無師結盟不同,他與沈嶠沒有過深的交情,人家沒開口,他也不好厚著臉皮相求,現在沈嶠主動出聲,他自然大喜過望:“有沈道長出馬,堅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此番入宮艱險重重,堅雖憂心親人,也不敢貿然將沈道長置於險地,聽說四月初八佛誕那一日,雪庭會前往城中清涼寺祈福,少了他,其餘人等也會好對付些。屆時我會多派些人在沈道長身邊,一是為帶路,二是以防萬一,也好給您當個幫手。”
邊沿梅道:“貴精不貴多,我陪沈道長入宮罷,宮中道路我也算熟悉,另外再派兩名侍女便可,宇文贇不是傻子,人多了他也會生疑。”
沈嶠頷首,自無二話。
雙方又商量了一下時間地點,說好由普六茹堅先上書請旨探望,若宇文贇不允,再以皇后母親獨孤氏的名義遣人入宮送東西,沈嶠等人則約好四月初七那日在隨國公府見面,再喬裝改扮,以隨國公府的名義入宮探望皇后,再伺機救人。
這會兒工夫,早有人將晏無師和沈嶠回到少師府,無視禁令直闖入內的訊息報了上去,所以此地不宜久留,說完正事,眾人便各自散了,普六茹堅循著少師府密道出去,又回了隨國公府,邊沿梅則帶著晏無師與沈嶠去了城中的另一處宅子。
宅子不是他先前住過的那座,而是另外一座沈嶠從未踏足過的,狡兔三窟在魔門中人,尤其是浣月宗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沈嶠懷疑邊沿梅早就暗地裡買下十座八座的宅子備用,被發現一座就棄用一座,另換陣地,反正當初背靠宇文邕,浣月宗委實賺了不少錢,饒是現在,浣月宗也有不少鋪子買賣,論規模未必有六合幫那樣勢大,但論財大氣粗,晏無師也絕對不差。
邊沿梅介紹道:“此處是私宅,掛了李姓,對外是一名商賈的宅子,合歡宗的人一時半會也查不到這裡來,師尊與沈道長儘可放心。”
他不知道沈嶠如今與自家師父是個什麼關係,要說摯友,兩人看著也不像,而且以自家師父那個性子,連天下第一要與他做朋友,他都未必看得上,更不要說沈嶠,邊沿梅可還記得,當初自家師父將沈嶠時時帶在身邊,也不過為了給自己添個樂子,斷談不上什麼情誼。
邊沿梅的觀察力比師弟玉生煙敏銳很多,自然也能看出晏無師對待沈嶠的特殊之處,比以往大有不同。可具體到底有什麼不同,他也說不上來——便是絞盡腦汁,他也不可能想到自家師父竟是那種心思,只因沈嶠雖然溫文俊美,但怎麼看也不可能與佞幸孌寵一流聯絡起來,更不必說琉璃宮剛剛出爐的天下高手排名,沈道長躋身前十,試問天下有誰敢對宗師級高手心懷不軌呢?
晏無師就敢。
但邊沿梅萬萬沒想到自家師父敢。
不管怎麼說,既然晏無師對沈嶠另眼相看,邊沿梅人精似的,自然也不可能怠慢沈嶠,更不必說他雖然做事沿襲了師父不擇手段的作風,內心卻也對沈嶠這樣的人品有幾分欽佩看重。要知道這天下真小人偽君子都很多,更不缺那些看似道德君子,實則面對誘惑無法把持自己的人,他有江湖人的身份,又在北周朝堂遊走多年,見過形形□□的人,沈嶠這樣的,當真稱得上一句言行如一,知行合一。
正說著話,隨國公府秘密派人送東西過來,而且指名是給沈嶠的。
浣月宗既與隨國公府結盟,此處自然也為對方知曉,方便隨時聯絡。
沈嶠不明所以,待開啟竹筒,抽出裡頭的東西展開一看,不由輕輕咦了一聲。
晏無師在旁邊跟著掃了一眼,含笑道:“普六茹堅倒是個知機的妙人。”
這卷東西,正是《朱陽策》五卷之一,原本藏於北周內宮的那一卷。
這一卷《朱陽策》,晏無師曾經看過,但當時他已經意識到其中內容與《鳳麟元典》的路數多有不合,所以並未將內容完全背下來,後來對沈嶠多了份心思,自然也將自己所記得的內容大概都告訴給他,不過這畢竟與原本完完整整送到手裡不同,至此,五卷《朱陽策》內容,除去安放在天台宗的那一卷,沈嶠已經盡數得知。
《朱陽策》殘卷雖然珍貴,但宇文贇並非練武之人,當日毒殺父親之後,宮廷內委實經歷了一場變動,他沒空也不會特意去關注這麼一份東西,普六茹堅藉著身份之便,讓女兒從宮中趁亂帶出此物並不難,此後他就一直把殘卷收起,直到現在給了沈嶠。
這一份重禮送過來,沈嶠自然要承他的情,因為普六茹堅很會做人,他沒等事成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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