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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反倒更親近沈嶠一些。
他原本出身富戶,卻因幼時有些口吃毛病,兼且那戶人家子弟眾多,因而不被父母所喜,家中僕人看人下菜碟,跟著怠慢小郎君,袁瑛便是被帶出門之後,因僕人疏忽而走失,繼而遇見祁鳳閣的,祁鳳閣帶他回到袁家交予袁瑛父母,對方看出祁鳳閣是個會武功的道人,便順水推舟請祁鳳閣收袁瑛為徒。祁鳳閣見袁瑛資質還算不錯,也就答應了下來。
這些年,別說下山歷練,袁瑛連袁家都只回過一次,他略顯沉悶的性格,使其成為玄都山上最不惹人注目的存在之一,就連悄然離開玄都山這件事,也是幾日之後才被人得知。
下山之後的袁瑛毫無經驗,也不知何去何從,原想去找沈嶠,卻不知沈嶠身在何方,據說青城山有試劍大會,他心想沈嶠可能前往赴會,就一路打聽往青城山而去,又因銀錢帶得不夠,還飢一頓飽一頓。
誰知去晚了一步,他剛到山下,就陸續撞見從山上下來的人,袁瑛聽說了試劍大會上發生的精彩,又聽說沈嶠被晏無師帶走,他心裡正發愁,然後就碰上了同樣從山上下來的玉生煙。
袁瑛貌不驚人,裝束形容也是路人一個,旁人很少會特地去注意他,偏偏玉生煙看見他聽別人說到沈嶠時,總會抬頭去聽,便注意上了,一問之下,袁瑛就自報家門,玉生煙才知道對方竟是沈嶠的師弟。
沈嶠聽罷袁瑛講述,神情陷入沉思,半晌問道:“暗示能扶持你當掌教的那個長老是誰?”
袁瑛:“是張本初張長老。”
玄都山傳承至今,雖之前封閉山門已久,內部分支派系卻不少,拿祁鳳閣這一脈來說,應該就算是正統嫡支,所以得掌教之位,其餘的長老,武功傳承最遠可以追溯至第二代掌教的同門師兄弟,大家雖然同屬玄都紫府,彼此卻都有一兩門不外傳的獨門武功,所以嚴格算起來,玄都山的那些長老,大多與沈嶠他們同一個輩分,也有一些比他們輩分大的,算是沈嶠他們的師伯師叔,張本初就是其中一位。
沈嶠:“那時候鬱藹之所以能順利當上掌教,支援他的七位長老裡頭,想必也有張本初的一份了?”
袁瑛點點頭:“是。”
沈嶠:“那大師兄呢?你排行第四,他既找過你,應該也找過大師兄了?”
袁瑛有點茫然:“這,這我不曉得,我成日都,都在屋裡看書,和,和練劍,要麼就是,教,教那些弟子,練劍。”
說及此,他面露愧色:“二師兄,對,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不僅僅是因為他沒能回答沈嶠的問題,更是對之前沈嶠落崖,自己卻無法為他做什麼而表達的歉意。
沈嶠並未生氣,反是像從前那樣拍拍他的肩膀:“不用說對不起,你本性不喜與人爭執,又很少出過遠門,這次能夠及時發現不妥,下山來找我,已經很好了。這麼說,你在見過張本初之後,也沒有去找鬱藹說明情況了?”
袁瑛有些臉紅:“沒,沒有。先前五師妹告訴我,說他,他與你落崖的事有關,我就,就對他心懷戒備……”
沈嶠微微一嘆,未再多言。
晏無師的視線在沈嶠搭著對方肩膀的那隻手上停留片刻,懶懶道:“袁師弟既然來了,就在此處住下罷,看你一臉面黃肌瘦,就讓廚下給你補補罷。”
沈嶠看了他一眼,心道誰是你師弟啊,這話在喉嚨轉了一圈,但沈道長生性厚道,終是沒有說出口。
玉生煙則目瞪口呆,他想到的不是自家面熱心冷的師父忽然對袁瑛另眼相看,而是自己平白矮了袁瑛一輩。
這小結巴從哪兒借了那麼大的臉面,竟讓我家師尊稱你為師弟,你竟還沒有誠惶誠恐感激涕零?
袁瑛自然沒有誠惶誠恐,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晏無師是誰,聽得對方說讓自己住下,忙轉頭去徵詢師兄的意思,可見平日裡就是個尊師重道的乖孩子。
沈嶠見他望向自己,笑道:“既然晏宗主誠意相邀,你就答應罷。”
袁瑛方才看見玉生煙向晏無師行禮,本也該想到晏無師身份,此時卻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忙拱手道:“多謝晏宗主,那,那我就叨擾了!”
換作以往,莫說區區一個袁瑛,哪怕是十個袁瑛,晏無師都不會放在眼裡,不過今非昔比,袁瑛頂著沈嶠師弟的頭銜,在他眼裡終究是要與眾不同一些。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祁鳳閣收徒實在是不拘一格,他座下五個徒弟,個個性情都不一樣,像袁瑛這樣木訥的更是少見。
待玉生煙鬱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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