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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留在山下好好玩罷,過兩日再回去也不遲。”
樂安看出沈嶠此次上山必然不能善了,說不定是要重奪掌教之位,這就勢必需要長老們的支援,原以為沈嶠定要拉他們上山,藉此讓師父站隊,誰知沈嶠提也未提,完全是他們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如今掌教之位沒有定下來,玄都山就一日不能得到安寧,沈師叔,只有您才是祁真人親自指定的掌教。”沈嶠這樣爽快,樂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說些話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言下之意,他們雖然不會摻和,但如果一定要支援一位的話,肯定會選擇沈嶠。
他這點心眼在沈嶠面前實在有些不夠看,不過跟一個少年人斤斤計較顯然不是沈嶠的作風。
“多謝。”他拍拍樂安的肩膀,“在山下別頑皮闖禍,早些回去。”
語氣尋常,彷彿平日叮囑一般,不知道的還當沈嶠只是上山去踏青。
兩個少年道人看著沈嶠邊沿梅遠去的背影發了好一會兒呆,雲暢忽然道:“師兄,我們方才本該與沈師叔一道上山才是的!上回師尊話裡話外,都對當日沒有挺身而出為沈師叔說話而自責,他老人家若看見我們推諉畏縮不前,恐怕不會高興。”
樂安:“荀長老現在那麼想當掌教,只怕不會輕易讓位給沈師叔,你焉知沈師叔這次上山,最後結局如何,萬一我們跟上去,被人誤會我們與沈師叔一派,豈非連累了師父?”
雲暢垂頭喪氣:“哎,我總覺得我們有些不厚道了。”
樂安終究不忍見師弟失望:“要不我們偷偷跟在後面?”
雲暢:“也好啊!”
卻說那頭沈嶠與邊沿梅一路上山,值守弟子看見他,無不露出樂安雲暢一般無二的反應——彷彿光天化日之下見了鬼,先是張口結舌,面色驚恐,大部分人只能眼睜睜看著沈嶠二人上山,不敢上前攔阻,但依舊有小部分人擋住沈嶠去路,還很不客氣道:“玄都山棄徒,焉敢貿然闖山!”
沈嶠認得他,此人彷彿是長老荀藉的記名弟子:“婁量,怎麼幾年過去,你還在這裡守山?”
這句話說得甚是溫和,如平常問候,卻一語戳中對方軟肋,婁量立時臉色漲紅,也不知是羞是惱:“你,你……沈嶠你這個無禮狂徒,今日玄都山,哪裡還有你的立足之地!”
沈嶠微微一笑:“你說得不錯,我這樣貿然上山,是顯得唐突了些,怎麼也得有個引路人才行,我看你就挺合適的。”
說罷,他伸手搭上婁量的肩膀。
婁量明明看著對方速度不快,也無甚花樣招式可言,自己卻來不及反應,就被控制住,而且感覺從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竟半分也掙脫不開,一時悚然變色。
自打玄都山重開山門之後,訊息已經不如以往那般閉塞滯後,沈嶠在外頭的行事也時不時傳入眾弟子耳中,可畢竟聞名不如見面,他們就算聽說了一百次沈嶠如何厲害的傳言,也不如自己親眼瞧見。
婁量也不是傻子,馬上明白自己這是送上門作筏子了,趕緊服了軟:“沈師叔饒命,弟子也是奉命在此值守,不許任何人上山,絕非對師叔不敬!”
沈嶠眉梢一動:“不許任何人上山?可是山上有什麼事發生?”
婁量自是知無不言,不敢有半點隱瞞:“是,眾長老正在山上開會商討接任掌教人選。”
沈嶠:“長老們都來齊了?”
婁量:“只有劉長老在閉關,所以缺席了。”
他口中的劉長老,正是樂安雲暢的師父。
有這麼一個怕事的師父,也難怪徒弟也如此。邊沿梅雖冷眼旁觀不發一言,心中卻不屑道。
沈嶠想的則是:玄都山幾代以來封閉山門的惡果終於一一浮出水面,長久的封閉使得人心也跟著封閉,有鬱藹這樣野心勃勃的,自然也有劉長老這樣被封閉養小了膽子,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的。
“那正好,我也該上去聽聽。”
婁量忙道:“我給師叔帶路!”
實際上就算他不想帶也不行,明明那樣雪白修長的一隻手,卻像鐵鉗一樣牢牢握住他的肩膀,婁量吃痛不已,卻不敢表露分毫,腳下加快了步伐,一面還很識趣地向沈嶠介紹起山上情況。
旁人看見婁量吃癟,哪裡還敢上前硬攔,紛紛讓路兩側,由得沈嶠三人上去。
這倒也不全是為沈嶠的武功所震懾,之前沈嶠還是掌教的時候,對眾弟子便極好,對公賞罰分明,私底下也不擺架子,許多弟子都很崇拜敬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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