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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一人祁鳳閣的突厥上師,另一方是殺了雪庭禪師,在琉璃宮武道排行上名列天下第二的魔門宗主,同樣曾經在若干年前曾與祁鳳閣交過手。
他們之間本來毫無關聯,卻同樣因為祁鳳閣三個字,而多了一絲微妙的聯絡。
這一戰誰勝誰負?
也許包括他們自己在內,任何人都不知道答案。
與易闢塵同樣想法的人不少,所以這一戰,必定驚動天下,萬眾矚目。
被易闢塵派來送信的人是蘇樵,他見沈嶠出現在玄都山,露出幾分驚訝之後,隨即反應過來,恭賀沈嶠,又歉然道:“家師還不知沈道長重回掌教之位,否則定要送來賀禮的。”
沈嶠笑道:“多謝,不過此事本也沒什麼可恭賀的,還請你回去代為轉告令師一聲,就說三月十五那日,我們應悔峰見。”
半步峰險峻陡峭,山巔更是狹隘崎嶇,兩人要在上面交手已十分考驗功力,再無旁人駐足觀戰之地,想要觀戰,只能在對面的應悔峰上。
說罷,沈嶠想到秦老夫人的身份,順口問了一句:“應悔峰一戰,不知秦老夫人是否也要前往觀戰?”
蘇樵搖搖頭:“家母說往事已矣,不願多見故人,屆時我隨家師同去,家母應該就不會去了。”
沈嶠:“也罷,那代我問候令堂與令兄。”
蘇樵笑道:“好。”
二人閒聊兩句,蘇樵知他如今身為掌教必然忙碌,主動提出告辭,不過他大老遠趕過來,送完信立馬讓人回去顯然是不合適的,沈嶠便留他在此住上一晚,隔日再回,又招來負責迎客的弟子,讓他們好生招待。
第二份口信則是一名面目尋常的少女送來的,對方自稱合歡宗弟子,奉宗主之命前來。
沈嶠對桑景行殊無好感可言,先前玄都山上,他才將對方重創,此時對方就派人上山,顯然不會有什麼好話,但沈嶠不願為難一名女子,反正今日也來不及出門了,就索性連合歡宗來使一併接見。
誰知對方一出口,卻說道:“在下合歡宗弟子冰弦,這次奉命前來,一是恭賀沈道長重掌玄都山,二是再過十日,我派將舉行新任宗主的繼任大典,所以宗主派在下前來,想請沈道長前往觀禮。”
沈嶠吃了一驚:“繼任大典?難道你們宗主不是桑景行?”
冰弦抿唇一笑,脆生生道:“桑宗主已死,宗主之位由桑宗主的弟子接任,白宗主說她與沈道長您有過命的交情,這繼任大典,不請誰也得請您呀!”
這一笑,原本尋常的眉目也透出幾分動人來。
對一個門派而言,掌門的死自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這名少女卻表現得興高采烈,沈嶠雖然覺得桑景行死有餘辜,但也感到冰弦的言行有些奇異。
冰弦似乎看出他的疑問:“不敢有辱沈道長清耳,冰弦入合歡宗之前,曾是被桑景行擄在一尺雪寺的良家女子,桑景行死後,我們才得以解脫,白宗主見我有心學武,資質也不錯,便讓我正式入門。桑景行自打在玄都山上被沈道長重創,回去之後不久便傷重而死了,群龍無首,人心惶惶,宗主為大局著想,這才接下重擔,擔起宗主之責。”
她舌燦蓮花,竟將人人爭搶的合歡宗宗主之位,說得跟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一般,白茸接任宗主,倒成了大善舉似的。
沈嶠很清楚,那一日桑景行受的傷雖然很重,但他既然能逃走,以他的能耐,斷不至於沒法活下來,除非……
他心頭一動,對上冰弦靈動的雙眼:“桑景行雖死,門中還有其它長老罷,旁的不說,元秀秀的弟子蕭瑟,也有一爭宗主之力,白茸當宗主,他就沒有異議麼?”
冰弦笑道:“宗主之位,有能者居之,那些長老能耐不如宗主,自然只能聽命,若是不肯聽命,那就是違抗宗主,要按門規來處置,至於蕭長老,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既願一心為本宗辦事,宗主必會重用。”
言下之意,白茸竟是已經完全掌控了合歡宗上下,連蕭瑟也翻不出風浪,不得不向她低頭了。
沈嶠訝異之餘,更不能不感嘆白茸的厲害。
從前他見對方陰狠之餘更有可憐之處,只以為她離開合歡宗才能過得更好,殊不知她意不在此,更寧願忍辱負重,趁著桑景行與元秀秀內鬥,暗中一步步掌握實力,最終成為勝利者。
冰弦:“宗主還有些話,命我轉告沈道長。”
沈嶠:“請講。”
冰弦清了清嗓子,再出口時竟如白茸一般無二的嗓音:“沈郎,我知你不喜合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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