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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以玉生煙先時也不無自得之意。
然而晏無師僅僅只憑一指,就逼得他不得不撤掌自保。
幸虧師尊是在考驗他的進境,沒有乘勝追擊,若換了敵人……
想及此,玉生煙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洋洋得意了。
目的達到,晏無師知道他已然警醒,也無意多說:“莫要浪費了你上乘的資質,過些日子我會前往突厥一趟,你於此地悟出第五重後,若是無事,就去找你師兄,勿要在外多作遊蕩。”
玉生煙恭恭敬敬地應下:“是。”
晏無師:“此地景緻天成,少有人至,我欲遊覽一番,你就不必……”
話未說完,不遠處頭頂傳來一陣動靜,二人循聲望去,便見一人彷彿從上面跌落下來,撞斷重重枝椏,最後直接摔落在崖底,落地時的那一聲悶響,連玉生煙也禁不住低呼。
從那樣高的山峰上摔下來,即便是先天高手,只怕也很難保住性命罷?
更何況這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落崖,必然是受了重傷所致。
“師尊?”他望向晏無師,請示道。
“你過去看看。”晏無師道。
對方一身道袍多處破損,想是落下來的時候被枝椏石壁劃到的,血痕血水交錯縱橫,血肉模糊,連原本的容貌也看不大出來。
人早已昏迷無意識,連手中的劍也抓握不住,落地的同時,劍就跟著落在不遠處。
“怕是全身許多骨頭都碎了。”玉生煙蹙眉察看了一會兒,嘖嘖惋惜,又去摸他的脈象,覺得好像還一線生機。
但這樣一個人,即便救活過來,只怕也生不如死。
玉生煙畢竟出身魔宗,再如何年輕,善心也有限,所以即便此刻身上有大還丹,他也沒有掏出來給對方服下的意思。
只是……
“師尊,今日是沈嶠與昆邪約戰之日,此人從上面落下來,莫非……”
晏無師走過來,沒有去看人,而是先撿起他的劍。
劍鋒冷若秋水,毫髮無損,倒映著江水霧靄,似乎也泛起絲絲漣漪,靠近劍柄處有四個篆體小字。
玉生煙湊過來一看,啊了一聲:“山河同悲劍!這是玄都紫府掌教的佩劍,此人果然是沈嶠!”
再看重傷瀕死的沈嶠,又覺得不可思議:“祁鳳閣武功天下第一,沈嶠是他的入室弟子,又接掌了玄都山,怎麼會不濟至此?!”
玉生煙蹲在沈嶠前面,皺著眉頭:“難道昆邪的武功已經青出於藍,超越他師父狐鹿估了?”
換作是玄都山任何一個人掉下來,晏無師都沒有再看一眼的興趣,但多了一個掌教的身份,沈嶠畢竟不同。
他將那把山河同悲劍丟給玉生煙,又看了沈嶠面目全非的臉片刻,忽而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先拿出大還丹給他服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主受,但先出來的是攻(但話說現在嚴打下不可能有肉連脖子下都不能描寫堅持要分清攻受有啥意義嘛)
而且注意,這個攻三觀不正,是個神經病,請懷著一顆對待精神病人的大愛之心去包容他(什麼鬼……)
然後大王喵知道你們想問啥,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們:這、次、不、是、背、景、板、了!
☆、第2章
晏無師絕無可能親自揹著一個重傷瀕死的人回去,即使這個人是玄都山的掌教。
有事弟子服其勞,於是這個任務就落在玉生煙身上。
浣月宗在半步峰附近的撫寧縣有座別莊,沈嶠全身骨頭幾乎碎盡,揹著這麼個人走並非易事,還要小心力道不要令他傷勢更重,饒是玉生煙輕功步法一流,也花了近一個時辰才抵達別莊。
晏無師先行一步,此刻已經優哉遊哉地在喝茶了。
“師尊,您真要救沈嶠?”玉生煙將人安置好之後,便過來複命。
“你覺得不該救?”晏無師反問。
“他筋脈斷了十之八九,骨頭多處碎裂,內息固然尚存一二,但就算救得活,武功只怕也很難恢復了,更不必說摔下來時後腦勺也摔破了,指不定醒來之後就變成傻子了呢!”
晏無師微微一笑,笑容卻毫無暖意:“祁鳳閣的徒弟,玄都山的掌教,執正道牛耳,號令天下,無上榮光,一朝落敗,連廢人都不如,即便重回玄都山,也不可能當掌教了,他醒來之後知道自己的處境,不知會作何感想?”
玉生煙唏噓:“說得也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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