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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當時知道沈嶠沒失憶生病之前,很可能是個武功高手,但之後在出雲寺,見了晏無師和雪庭禪師等人出手之後,眼界彷彿也提高了一層,便不再覺得沈嶠如何厲害。
直至此刻,他似乎窺見了對方身上隱藏的許多秘密,又似乎還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
穆提婆自覺丟人,對沈嶠又惱又恨,一時又想殺了此人,一時又覺得光是殺了還不解恨,得捉了活口回去操弄個十遍八遍,末了再丟給自己的下屬玩到死,這才算是解了心頭之恨。
他左右回望,見眾人都面露遲疑不敢上前,不由罵了一聲:“你們這麼多人上去,難道還打不過一個瞎子不成,壓也能給壓死了!”
眾人還是不敢動,主要是被打怕了,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傷,誰也沒想到對方竟能將一根竹杖的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
沈嶠面色淡淡,只站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似乎在等他們離去或繼續上前挑釁。
穆提婆冷笑一聲:“你方才沒用內力,單憑招數精妙,是支撐不了多久的,這個客棧已經讓我叫人給圍起來了,你若識趣,便乖乖跪下來求饒,我或許還能給你條活路,若不然……”
沈嶠:“若不然又怎樣?”
穆提婆面露狠色:“若不然……”
這話還未說完,他便見沈嶠一掌朝旁邊拍了過去。
之前以為沈嶠沒有內力的人都大吃一驚,掌風一去,櫃子正面就倒了下來。
眾人始料不及,不得不閃身躲避,穆提婆也不例外,因為櫃子在他身後不遠,他沒法往後退,只能往旁邊閃身,結果沈嶠又趁他躲閃之際朝他背後拍去。
穆提婆回身反擊,卻不料正好落入沈嶠的圈套,後者袖子一卷,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退到窗邊,另一隻手則扼住他的脖子。
眾人一看,更不敢妄動了。
穆提婆沒想到他手腕瘦可見骨,卻竟有那麼大的力道,掐得自己完全呼吸不了,另一隻手則牢牢鉗制住他的命門,令他連真氣都不敢用。
“你這樣做,只會,咳咳,自尋死路!”穆提婆萬萬沒想到自己玩了一輩子鷹,到頭反被鷹啄了眼,氣個半死又不敢輕舉妄動。
可誰又能想到沈嶠這副模樣還能將所有人弄得團團轉呢?
“是不是自尋死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假如今日你不放我走,只怕你要先死在這裡。”沈嶠語調平緩,音量也不高,偶爾低低咳嗽一聲,不帶半點火氣。“能得貴人一條命,換我一條微不足道的小命,這筆買賣划算得很。”
自己之前到底是怎麼看走眼,覺得他無害又柔弱的!
穆提婆無法,只得讓那些虎視眈眈的隨從退下:“你們去外頭說一聲,讓他們都撤走!”
沈嶠嘆道:“郡王早這麼爽快不就好了?走罷,還請送我到城外,再給我一輛馬車。”
穆提婆冷笑:“你一個瞎子,要了馬車又有何用,難不成還要我再給你派個車伕?”
沈嶠沉吟道:“穆郡王說得也有道理,那就勞煩您再陪我一段,想必那車伕也不敢不從命。”
穆提婆氣結。
如是一路出了城,穆提婆被脅迫著上了馬車,有他在手,車伕也不敢不聽命。
馬車往西,整整走了兩日一夜,直至靠近北周邊境,又確認穆提婆的隨從暫時還追不上來,沈嶠這才讓車伕先駕著馬車回去,而後又挾持穆提婆進了邊境的延壽縣的某個客棧,先將其打暈,再把他子孫根給廢了,免得他日後再去禍害別人,又把人丟在某個廂房裡,這才獨自離開。
沈嶠出了客棧,朝城門的方向疾步走去,只是剛走了幾步,他便不得不停下來,尋個無人偏僻的巷子角落,靠在牆上,再也撐不住這種強弩之末的狀態,彎腰吐出一大口血。
邊上傳來一聲哂笑。
沈嶠不必抬頭也知道是誰,他伸袖抹去唇角血跡,索性靠牆坐了下來。
一名青袍人不知何時出現,面容俊美,氣勢強橫,狹長眼角略有細細紋路,只是這細紋卻反倒為他平添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晏無師負手而立,見他臉色青白,一副油盡燈枯之象,嘖嘖出聲:“你明明是為了不連累陳恭,方才與他分道揚鑣,結果一腔善意,轉頭就遭了背叛,姓陳的自己不願當穆提婆的禁臠,就把你給拋了出來,當好人的滋味如何?”
沈嶠胸口噁心得要命,捂著嘴恨不得再吐出幾大口血來方才痛快。
“你說得不對。那夜在出雲寺,我是念殘卷的人,我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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