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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師不置可否。
若換了其他人,元秀秀自忖魅功之下,根本無人能抵抗得住,但對晏無師這種武力強橫又同是魔門出身的人,再高明的魅術在他面前都毫無用武之地。
元秀秀心頭暗恨,面上依舊深情款款:“若晏郎肯說服周主勿要伐齊,奴什麼事情也願為你做得!”
晏無師:“那就歸順罷。”
元秀秀一怔:“什麼?”
晏無師:“你不是什麼都做得麼?合歡宗除名,併入浣月宗之下,我可以說服周帝不伐齊。”
元秀秀笑容轉淡:“晏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臨川學宮早就巴不得周齊能打起來,到時好讓南陳白白得了便宜,你若肯說服周主不伐齊,我也會設法說服齊主將北面衡州、朔州以北的土地悉數拱手讓與周朝,屆時周帝定會念你拓土之功,如何?”
晏無師:“衡州、朔州以北就是長城,若本座沒記錯,那塊地方應該是跟與突厥人的勢力接壤。”
元秀秀笑道:“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一大塊土地,難道周主會拒絕麼?”
晏無師:“反正齊國遲早是囊中之物,周帝又何必舍大就小,眼饞這點好處?”
他不緊不慢,對方說一句,他就反駁一句,話到此處,元秀秀終於明白,晏無師壓根就不打算跟合歡宗合作,至多不過是在戲弄自己。
她徹底沒了笑容:“晏郎,想不到你還是這麼狂妄自大,十年前你被崔由妄所傷,難不成現在崔由妄一死,你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
晏無師:“是不是天下第一我不知道,但總比你強點。有時候我也很奇怪,桑景行野心勃勃,怎麼還不取你而代之,卻甘心當你的姦夫?”
元秀秀咯咯一笑:“你很奇怪?那你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怕只怕你這種只會嘴上說說,上了床便半點威風都沒有的銀槍蠟燭頭!”
她顯然是被晏無師激怒了,話未落音,袍袖便已高高鼓起,數十根細長透明的毫針朝晏無師沈嶠等人疾射過去!
去勢比狂風驟雨還要快,肉眼卻幾不可見。
元秀秀並不覺得單憑這些毫針能傷得了晏無師,與此同時,她的身形亦如鬼魅般蕩起,雙手不知何時多了兩把黑色長劍,劍光大漲,將晏無師左右退路都封住!
合歡宗固然以魅術採補見長,但元秀秀身為合歡宗宗主,其實力卻不容小覷,如今天下十大高手中,她因身為女性的緣故,加上很少在外人面前出手,故而被列在倒數第二位,但實際上單從她與晏無師的交手就可以知道,她的實力遠不止於此。
以晏無師如今的實力,對方能在他手下游走數十招仍未見下風,可見元秀秀的實力被極大低估了。
這是一場宗師與宗師之間的交鋒,精彩而激烈,邊沿梅自知插不進手,又不肯放過這個觀摩的機會,直看得目眩神迷,渾然忘我。
眼見機會難得,霍西京也不管傷勢有多嚴重,直接就想溜之大吉。
誰知才剛運起輕功踏出數步,腦後便傳來赫赫風聲,待要扭身避開時卻已來不及,他只覺背心一涼,下意識低頭看去。
一根沾血的樹枝從後背捅入,直接穿心而過,枝頭上似乎還粘了些皮肉,那原本應該是他的心頭肉!
霍西京眼睛瞪得滾圓,他用的臉皮還是邊沿梅侍從的臉,因為僵硬而顯得無比詭異,他似乎對自己如此死法不敢置信,想要回身去將仇人記下來,剛一動便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整個身體往前撲倒,動也不動。
惡事做盡,被視作魔鬼一般的霍西京,竟折在此地。
他自己似乎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殺了人,沈嶠臉上卻無一絲快意,他扶住旁邊樹幹,慢慢坐下來,也沒去看晏無師和元秀秀的過招,兀自闔眼養神,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
在不明內情外人看來,元秀秀之所以能得宗主之位,無非靠著美色採補,以及與桑景行的曖昧關係,後者以崔由妄徒弟的身份幫她撐腰,助她坐穩宗主之位,又甘願屈居人下,在合歡宗當一名長老。
但實際上,抱著這種想法的人如果有幸跟元秀秀交手,就會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這個女人能在勾心鬥角,強者如林的合歡宗內當上宗主,絕對不會是靠著一個男人的關係。
只是元秀秀也很樂於對外展現自己這種柔弱形象,所以從來不會去糾正世人的錯謬,以便達到迷惑敵人的目的。
世人風傳她與桑景行曖昧不清,靠著桑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