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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雪庭結印如拈花,正朝自己後背印過來,依舊伸手去抓段文鴦的鞭子,無視著重重鞭影織成的氣幕,居然生生抓住對方的鞭子,又扯著鞭子一擰,往後旋身,借力打力,將段文鴦推過來的真氣又如數推給雪庭禪師!
雪庭禪師足下一點,人已往後飄飛數丈,卻見晏無師以一敵二,不退反進,居然追了過來,面對面與雪庭對了一掌。
強強相遇,兩名宗師級高手的真氣狹路相逢,迸發出可怖的後果,霎時間巨響轟然,以兩人為中心產生一個漩渦,直欲將天地萬物都捲了進去。段文鴦只覺強大氣流撲面而來,他不得不生生收回自己的鞭子,足足退了五六步,才脫離這種可怕的影響力。
而當時雙方,卻連半步也都沒有退,任由腳底落葉全數被真氣捲了起來,滿天飛舞。
雪庭面無表情盯著晏無師,心頭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無比的感覺:今日若不能殺了對方,只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身為宗師的尊嚴,雪庭自然也有。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更樂意光明正大與晏無師來一場單獨的交手,但他身負振興佛門的重任,而晏無師就是他最大的阻礙,沒了晏無師,佛門才能恢復往日在北周的地位,這一戰,勢在必得,絕不能失敗!
晏無師忽然朝他一笑,這個笑容莫名而詭譎,令雪庭不由微微皺眉。
但下一刻,晏無師並未繼續與他動手,而是直接轉身,撲向段文鴦。
此時段文鴦正好高高揚起手中“十丈軟紅”向晏無師當頭罩下。
這一鞭勢破千鈞,因灌注十成真氣而化為白虹。
但他沒有料到晏無師忽然舍了雪庭禪師,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的確是走,閒庭信步,從容不迫,但短短几步,他就已經從雪庭禪師那裡來到段文鴦面前,然後伸出手,直接抓向那道白虹。
這一手十分奇怪,好像很慢,但又準確抓住了鞭影脈絡,“十丈軟紅”竟就這樣被他抓在手裡,而晏無師的手卻毫髮無損。
段文鴦臉色微變,未等他作出反應,對方五指併攏,這根費了段文鴦不少心思製成的鞭子就這樣生生被他的手絞碎!
“你師父難道沒教過你嗎,在絕對的高手面前,所有武器不過都是虛妄。”
晏無師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笑意,說話之間,手已經順著鞭子被絞碎的脈絡滑向段文鴦的手臂。
換了尋常人,十有八九就此被拿捏住,但段文鴦畢竟不同凡俗,他並沒有浪費更多工夫在哀悼自己的鞭子上面,就在鞭子被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撤開拿鞭的手,另一隻手則拍向晏無師胸口。
與此同時,雪庭禪師後發先至,“不動明王印”已經到了晏無師後心,他的速度甚至比段文鴦還要更快三分!
晏無師腳下未動,身形就已憑空消失在段文鴦面前,但段文鴦知道,這也許只是障眼法,因為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一瞬之間消失得連殘影都不見,所以他這一掌去勢並未減緩分毫。
但這一掌居然真的落空了!
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快的輕功?
段文鴦無法置信。
那頭晏無師與雪庭禪師第二次正面對上一掌。
這一次威力更甚,離得近的樹木甚至被二人的真氣震得簌簌顫抖,幾欲倒地,樹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開來。
這一次,晏無師與雪庭禪師各自後退了三步。
這男人難道是怪物嗎!
段文鴦親眼目睹對方身手和兩人交手,這種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他自詡天分奇高,其師狐鹿估當年在他這個年紀也不可能做得再好,但遇上晏無師這種近乎妖怪的人物,竟連連受挫,彼時聽說師弟昆邪被晏無師一路追逃,狼狽不堪,他還嗤笑對方無能,現在看來,他其實也沒比對方好多少。
再有雪庭禪師這種天下前三的絕頂宗師聯手,竟還殺不掉一個晏無師?!
“他方才用的身法叫移形換影,這門功夫練到極致,便能達到咫尺天涯的境界,看似離你很近,其實根本就沒靠近過你,他的目標一直放在雪庭和尚那邊,你不必被他所迷惑。”
一個聲音在段文鴦耳邊響起,對方束音成線,故而只有他一人能聽見,但這個聲音,段文鴦並不陌生。
話音方落,在晏無師左邊,忽然出現一把劍。
與劍同時出現的,是突如其來幾個零落琴音。
劍光紫氣氤氳,光華流轉,正好與琴音配合無間,後者以琴為媒介,趁著晏無師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