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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玄都山分裂內訌,但你步步緊逼,又甘受突厥人冊封,有違師尊教誨,我自然要代表師尊將你逐出門牆!”
佛也有火,他臉上終於徹底褪去溫和,露出雷霆之色:“鬱藹,你聽好,你沒有資格發落我,因為玄都山歷代祖師,都不會承認你這個掌教之位!望你好自為之,若仍舊一意孤行,不肯悔悟,有朝一日我還會回去處置發落你!”
廳堂之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看著沈嶠,完全無法將此人與流言中那個自甘墮落,與魔君廝混的人聯絡在一起。
沈嶠說罷,看也沒看他一眼,朝門口邁步。
鬱藹再不猶豫,抓著君子不器劍欲攔下他,沈嶠卻比他更快,旁人只能看見一道黑色影子撥開鬱藹的劍,細看才發現沈嶠連劍都沒有出鞘。
就在此時,竇燕山出手了。
本來師門兄弟鬩牆,他只管在一旁看好戲也罷,但眼看鬱藹出手多有優柔寡斷,心中猶猶豫豫,恐怕還攔不下他這位師兄,這種情況下,竇燕山就不能不插一手了。
“我雖與鬱掌教相識不久,卻知道他是個念舊之人,不願對著沈道長下重手,還請沈道長消消氣,大家坐下來促膝長談一番又何妨?”
沈嶠卻不與他交手,腳下步伐變幻,運起“天闊虹影”身法,直接就繞過竇燕山,立身客棧門口。
“阿嶠,別逼我下重手!”鬱藹厲聲道,君子不器劍已出鞘。
沈嶠還未說話,旁邊卻有一人戲謔道:“以多打少,以眾勝寡,兩位莫非還想像對付晏無師那樣對付沈道長嗎?”
旁觀已久的陳恭起身,此事本與他無關,不知怎的卻偏偏過來插上一腳。
竇燕山笑道:“彭城縣公得了太阿劍,不快快回去向齊主覆命,怎麼還有空閒在這裡管閒事?”
這聲彭城縣公從他嘴裡說出來,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輕嘲,陳恭雖然是齊國新貴,與江湖卻沒有交集,六合幫未必將他放在眼裡。
陳恭沒有回答竇燕山的話,反而望向沈嶠,溫言道:“沈道長若是覺得被人糾纏不便脫身,我在城中包了一間驛館,你可以隨我前去那裡歇腳。”
沈嶠:“多謝陳縣公的好意,貧道就不叨擾了。”
說罷拱一拱手,抬步就走。
鬱藹自然不可能輕易讓他走掉,口中道一聲“慢著”,一手抓向沈嶠。
沈嶠頭也不回,背後卻似長了眼睛,腳下輕飄飄往前滑了幾步,一面回身橫劍,直接擋掉鬱藹伸過來的手,劍鞘灌注內力,後者只覺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就鬆開手。
但鬱藹反應極快,另一手君子不器劍已出鞘,劍光翩然若驚鴻,掠向沈嶠面門,去勢極快,連竇燕山看見這劍光都不由微微一驚,心道之前圍殺晏無師時,這鬱藹恐怕還沒有出全力,眼看著當時好像受傷不輕,實際上不過是不想衝在最前頭罷了。
無論如何,鬱藹留下沈嶠的決心勢在必得,這次沒了晏無師從中阻撓,絕不容許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開,他自忖相見歡毒性劇烈無比,沈嶠在玄都山上一副病弱模樣,絕不可能在那樣短的時間內就恢復如常。
殊不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劍光幻化萬千,朝沈嶠當頭罩下,偏偏原本應當身在劍幕籠罩下的人卻倏地消失不見,以一種飄忽詭譎難以形容的身法出現在鬱藹身後,他的劍依舊沒有出鞘,右手伸出一指點向劍幕中的一點。
真氣所至,劍幕應聲而碎,悉數化為齏粉四濺開來!
鬱藹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劍尖微顫,又是十數道劍花泛著漣漪纏向沈嶠。
畫影金碧,飛翠侵霄,琉璃光轉,璀璨輝煌。
這是玄都山滄浪劍訣裡的最後幾式,但又有所不同,祁鳳閣的徒弟自然沒有無能之輩,鬱藹將其演化改進,收為己用,他平日性格冷冰冰不苟言笑,用劍卻極喜歡這種華麗的劍招,連帶他的劍氣,同樣帶著一股雷霆震怒的凌厲,伴隨劍光去勢,轟鳴之聲彷彿在眾人耳邊響起,功力稍遜一點的,已經感覺血氣翻騰,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
但沈嶠沒有退。
他竟然沒有退!
這大大出乎了眾人的意料,包括之前那些看輕他,將他當做晏無師孌寵附屬之流的人。
沈嶠終於出劍了!
山河同悲劍如練如霓,劍氣幾欲沖天,從沈嶠手中蔓延開來,沉鬱醇厚,令人禁不住想要沉溺在那股暖洋洋的感覺之中,然而許多人方才失神片刻,竟沒注意到沈嶠那一劍已經點向前方。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系列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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