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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從未後悔過,如今你見我有倒黴的機會,怎麼反倒一臉如喪考妣,阿嶠啊阿嶠,你太讓我失望了,此時便該幸災樂禍,心頭暗喜才對,怎能露出這樣我見猶憐之色,令我忍不住又想一親芳澤了!”
他說罷,竟還真的捏住沈嶠下巴,直接低頭以唇舌入侵,及至對方氣息紊亂,目露水光,方才作罷。
“我做事隨心所欲,既然從不後悔,此番也不會是為了贖罪,更不是因為什麼可笑歉疚,你不必有所歉疚,自作多情,平白令我噁心作嘔。”
他以拇指揩去沈嶠唇上的晶瑩,低低笑道:“本座等你有朝一日兌現自己的諾言,成為堪配一戰的對手,那樣或許本座才會多看你幾眼。”
沈嶠竭力想要衝開身上的穴道,奈何晏無師的手法極為刁鑽,幾番嘗試俱不成功,反倒是額頭上冒出一頭薄汗,臉色愈哄,倒像被說得羞惱交加。
見晏無師鬆開他,將欲起身,沈嶠急得連聲調都變了:“你站住!”
對方聞言還真就頓住了身形,只是又伸出手,直接把他啞穴也給點了。
沈嶠胸口急劇起伏,眼中幾乎要流出淚來,潤澤盈盈,光華流轉,令人動容。
“別在人前露出這樣的眼神,不然別說桑景行,連我都會忍不住。”晏無師彎下腰附耳對他說道。
說罷伸手一拍,將佛像推向牆壁,使得沈嶠藏身之處與其緊密相連,更不容易被發現。
他又將火堆熄滅,袍袖揮去,沈嶠方才坐過的位置便被倒塌的雜物所取代,再無痕跡。
剛做完這一切,晏無師便陡生預警,感覺一股殺機遠遠朝此處逼近。
但凡武功練到一定境界,對於危險,都會有種玄之又玄的感應。
他面露微哂,直接大步出了寺廟,身形往前掠去,片刻便隱沒在夜色之中。
一絲月光從殘垣斷瓦處漏入寺廟,為佛像裡面的人也帶來一點微末明亮。
溼潤終於凝聚成淚水,從沈嶠眼中流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外面有人道:“以桑長老的武功,又如何會追不上區區一個晏無師?”
“區區一個晏無師?”白茸冷笑,“蕭師兄,你可敢當著晏無師的面說這句話?”
“別吵了!”閻狩不耐聒噪,皺眉道,“晏無師孤身而去,身邊沒有沈嶠,說不定他還躲在附近,方才與我們一戰,沈嶠早已力竭,跑不了多遠,先四處找找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
我覺得……
應該……
不虐……
因為
反正
你們
知道
肯定會
HE
就好了→_→
☆、80|第 80 章
晏無師走後,沈嶠急於衝開穴道,又憂心以晏無師如今的武功,若是落入桑景行手中,還不知要如何被折磨,一時間經脈之內真氣行走無度,幾欲破體而出,他只覺心頭忽而炙熱如火烤,忽而又寒冷如墮冰窟,整個人渾渾噩噩,連身外時光流逝也沒察覺,彷彿落入一種似夢還真的狀態。
一面是備受冰火交替折磨的身體,一面又是遊離在外的神智,神魂彷彿急欲強行脫離身體,然而卻因那一絲束縛,始終被牢牢捆綁在軀殼之內,迫不得已隨著混亂的真氣亂竄,攪得胸口悶痛欲嘔,四肢麻木不堪。
沈嶠的前半生是順遂的,玄都山彷彿一道屏障,將所有外界危險都隔絕在外。
不僅是他或玄都山上的其他人,哪怕野心勃勃的鬱藹,他們已經半脫離了這個世道,看待人事難免都帶了點天真與理所當然在裡頭,然而因為有玄都山,有祁鳳閣立於前頭,為他們遮風擋雨,所有人並沒有意識到山下的世界是怎樣的。
在那之後,沈嶠的生命似乎被半步峰一役割裂為界限分明的兩段,前半段有多安逸,後半段就有多波瀾迭起。
他經歷許多過生不如死的境況,也看遍世間人心善惡,到頭來,心中竟無留下半點憤恨,即便是有,隨著觀主和初一的死,隨著自己多了一個叫十五的徒弟,隨著與碧霞宗等人共同進退,隨著晏無師為了引開桑景行,以這樣的方式與他作別的那一刻,也悉數煙消雲散,再無半點留下。
這個念頭如同一點冰水,在靈臺處緩緩擴散開來。
那一刻,神智彷彿徹底脫離身軀,脫離棲身的佛像,脫離這座小廟,來到一個不知所名,無以言語的廣袤天地,諸般痛楚逐漸離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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