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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放心。
“沈郎對一個賣竹貨的都這樣好聲好氣,為何對奴家卻這般兇?”
伴隨著嬌滴滴的聲音,一股熟悉的香氣飄蕩而來。
沈嶠微微蹙眉:“白茸?”
白茸笑嘻嘻地坐在牆頭,雙腿互相勾在一起,晃晃蕩蕩,手上還捏著一朵不知道從哪裡摘下來的芍藥。
“好久不見呀!”
沈嶠:“上回你半夜刺殺宇文慶,我好像才與娘子見過一面。”
白茸:“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懂不懂?這都多少個秋天過去啦!”
晏無師也罷,白茸也罷,沈嶠都不太習慣應付這種近乎調情的話,只好保持沉默。
白茸眼珠轉了轉,將手中芍藥朝他丟過去:“喏,接著!”
沈嶠反射性接住,還只當是什麼暗器,一摸是朵花,不由愣了一下。
白茸看見他的表情,愈發樂不可支:“你以為我會給你丟暗器麼,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個惡毒的人?”
沈嶠搖搖頭:“不是。”
白茸:“不是什麼?”
沈嶠:“你意欲行刺宇文慶的時候,他的侍妾主僕二人原本是逃不過的,你卻沒有殺她們,說明你並非毫無底線的濫殺之人,我該代她們多謝你高抬貴手才是。”
白茸眨眨眼:“你怎知我是手下留情,而不是懶得多此一舉呢?”
沈嶠笑了笑,沒有與她爭辯。
白茸哎呀呀:“你笑起來真好看,本來就該多笑笑,你將我想得這樣好,我心裡歡喜得緊,你讓我親親可好?”
說罷身形一動。
沈嶠還以為她真要親過來,下意識後退三步,才發現對方依舊坐在牆頭上,純粹是在捉弄自己。
白茸笑得不能自已,差點從牆頭上翻下來:“沈郎你怎麼這般可愛,奴家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沈嶠:“你來找我,是否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啦?”白茸笑吟吟道,“好罷,告訴你也無妨,奴家遠遠跟著你,想趁機給你下點毒,然後打暈拖走,可惜啊,你警覺得很,我一直沒找到機會靠近,直到方才,好不容易才能與沈郎說上話。”
她的話半真半假,真真假假,沈嶠不知該不該信,只能暗中提高了戒備。
白茸:“你給那小女孩兒編的小雞真好看,給我也編一個好不好?”
沈嶠一愣,搖搖頭:“手邊沒有竹條。”
他想了想,又將手上的竹條遞出去:“這個竹球先給你玩罷。”
白茸撲哧一笑:“你哄小孩兒呢!”
話雖如此,卻很快將竹球抄走,掂在掌心上下拋著玩。
沈嶠:“白小娘子有沒有想過離開合歡宗?”
白茸奇道:“為何忽然……”
話至一半,臉色已完全沉了下來,語調卻還是漫不經心的:“沈掌教想必是從晏宗主那裡聽了什麼,打從心裡覺得我合歡宗骯髒汙穢,不配與你堂堂玄都山掌教說話麼?”
說到最後,已然殺氣騰騰,好像沈嶠的回答如果不合心意,她就要動手了。
沈嶠:“不是。”
白茸翻臉比翻書還快,瞬間又笑顏如花:“還是你想說合歡宗門中男女雙修,不分尊卑輩分,很是不堪,讓我棄暗投明嗎?”
沈嶠蹙眉:“我只是覺得,你可能也不會喜歡待在那裡。”
白茸:“合歡宗是我自小長大的地方,若不在那裡,我又要去哪裡?去浣月宗嗎?還是法鏡宗?在你看來,殺人難道比雙修更好?別人叫合歡宗為魔門,難道浣月宗就不是魔門了嗎?你可別忘了,晏宗主手上沾的血,可比奴家還多呢!若是那些自詡清高的名門正派,別說你現在當不成掌教了,若你還是玄都山掌教,你肯收留我麼?就算你肯,玄都山其他人肯麼?”
沈嶠被她這一連串話問得微微一怔,嘆了口氣:“是,你說得對,是我失言了。”
他方才問那句話,其實也並沒有多想,只覺得白茸與霍西京那樣的人,畢竟還是有差別的,留在合歡宗有些可惜。
白茸甜甜蜜蜜道:“我知沈郎覺得我在合歡宗受了委屈,從你連馬都肯拉一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是個溫柔的好人,像你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呢,奴家會好好珍惜這片心意的,不過這些事情我自有打算,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再給你說個秘密,”她忽然跳下牆頭,飄向沈嶠,伸手去拉他的袖子,雖然後者很快避開,但她也沒有不高興,反倒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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