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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沽名釣譽的泛泛之輩,先前我曾潛入臨川學宮,想要提前破壞他們隔日的講學,誰知被汝鄢克惠發現了,他親自追了我大半個建康城,我受了重傷拼著半條小命才逃出來,從此之後就不願意輕易招惹這廝了,堂堂宗師之尊,竟與我這樣的弱女子計較,實在也太小氣太掉身價了!”
沈嶠心道你可不是什麼弱女子,再說你都跑到人家地盤上去了,若是讓你來去自如,往後臨川學宮的門檻也不必要了,等著日日被人上門罷。
白茸一邊帶著他走,足下羅襪片塵不染,速度絲毫不見慢,連語調也不帶喘氣:“依我看,汝鄢克惠這等實力,就是祁鳳閣崔由妄再生,他也可與之一戰,這次又在建康城外,周圍地形俱是他熟悉的,你家情郎可未必會贏!”
起初有些人誤會沈嶠與晏無師的關係,沈嶠還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但後來他就發現這種解釋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人們只會相信他們自己原因相信的,解釋與否,並不妨礙他們繼續一廂情願地誤會。
像白茸這種,純粹就是明知故犯,逗弄玩笑的,沈嶠就更懶得解釋了,聽見了也當清風過耳。
白茸見他不為所動,嬌哼一聲,沒再說下去。
二人出了城,走了足足三十里開外,從平地入了樹林,又從深林一路往北,到了溪流峽谷處,這才遙遙瞧見山崖上兩道人影,正在削壁上交手。
他們足下所立之地,不過是削壁上突起的一些石塊,有些長寬甚至不出一個巴掌,常人光是遙遙仰望,都覺驚心動魄,更何況還要在交手間隙精準落足其上,稍有不慎便會跌落山崖。
然而汝鄢克惠與晏無師何許人也,騰挪之間,非但沒見半分狼狽凝滯,反如行雲流水,幾乎沒見他們在哪塊石頭上停駐片暇,身形飛掠,真氣滌盪,碎石橫飛,掌風所到之處,雲從袖出,波與身平,看得人眼花繚亂。
原本從容往南的河流受二人的內力激盪,霎時間流水紛湧往上,晏無師順勢引導,以水為憑,結合春水指法,將水流化為千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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