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頁)
不耐:“你現在傷勢不輕,留下來也於事無補,徒增累贅,還要令我分心,不如隨著沈道長他們一併下山好了,也免得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礙眼又嘮叨。”
嶽昆池笑了:“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涉險,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無論如何,碧霞宗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要進一起進,要退一起退,今日山門被攻破,我難辭其咎,絕不會提前撤離。”
沈嶠也道:“趙宗主,我與十五,也會留下。”
趙持盈蹙眉:“你們……”
沈嶠:“昔日我與昆邪一戰,落敗墜崖,雖說其中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內情,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今日若有機會能與昆邪再次交手,我定會全力以赴,還請趙宗主將這個機會讓給我。”
趙持盈:“我若拒絕呢?”
沈嶠笑吟吟道:“那貧道就只好死皮賴臉留在這裡,等昆邪上門來了。”
趙持盈定定看了他半晌,忽然嘆道:“碧霞宗與趙持盈何德何能,竟遇上沈道長這樣的朋友?”
沈嶠:“白首如新,傾蓋如故,竺兄既能為我這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付出性命,我自然也可以為碧霞宗出戰,更何況我與昆邪的確有一段往日淵源在,這也不全是為了碧霞宗的緣故。”
趙持盈與沈嶠匆匆幾面,談不上深交,但因共同經歷過碧霞宗變故,對他印象極好,眼下見他肯為了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碧霞宗挺身而出,心中極是感激:“大恩不言謝,沈道長這份苦心和情誼,我銘記於心,來日不說湧泉相報,以後但凡沈道長有需要,我碧霞宗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幾人就昆邪一事相商一番,大致定了下來,見十五面露倦意,沈嶠便起身告辭,將十五帶回客房歇息。
回去的路上,十五問沈嶠:“師尊,方才趙宗主說銘記您的苦心,是指的什麼,我聽不大明白。”
沈嶠道:“碧霞宗日益沒落,趙宗主嘴上不說,心中必是著急得很,她知道江湖上強者為尊,所以迫不及待希望武功大成,能保護師門不為外力所動,可惜盧峰背叛師門,正好趁她練功要緊之際勾結外人來襲,趙宗主不得不強行破關,此時雖然面上不顯,實則已經受了內傷,若與昆邪過招,恐怕毫無勝算可言,她知道我主動提出要和昆邪交手,是為她解圍,才說感謝我的苦心。”
十五啊了一聲,不由緊張起來:“那師尊您呢,您能打得過昆邪嗎,我聽說您之前還輸給昆邪了,他是不是很厲害?”
小孩子關心則亂,說話也沒有顧忌,換作旁人,可能還要掂量掂量這句話會不會傷了沈嶠的顏面。
沈嶠笑道:“他不是最厲害的,但他的確也有過人之處,我現在功力還未恢復,若要勝他,並無完全把握。”
十五:“有多大勝算?”
沈嶠揉開他緊擰的眉毛:“五五之數罷。”
十五的眉毛非但沒有被撫平,反而擰得更緊了,顯然是被他的話嚇住了。
昆邪的功力略遜師兄段文鴦,但也低不到哪裡去,他聯合鬱藹給沈嶠下毒,固然贏得不光彩,但他自己本身的實力並不差,如果趙持盈功力未損的情況下,或許能與他打個平手,現在則不好說了,若這次沒有沈嶠在,也許碧霞宗還真的難逃死守或提前撤離的結局,可這樣一來,即便他們提前撤走,燭南峰上的宗門為外人所佔,碧霞宗這歷代的傳承也就要毀於一旦了,阮海樓對惠樂山一人的恨意,也必然遷怒到碧霞宗歷代祖師身上。
所以沈嶠答應下來的,不僅僅是一場交手,一次仗義相助,而是很可能保住了碧霞宗搖搖欲墜,行將摧毀的根基。
十五忽然抱住沈嶠,腦袋埋在他懷裡,悶悶道:“一定要交手麼?您武功都還未完全恢復!”
沈嶠回抱住他:“五五之數並不是一定沒有機會,我現在全力一拼,未必沒有機會,我當日敗於昆邪,從此跌入谷底,不管有多少藉口原因,他就是我的一道坎子,一個心魔,我是在那裡跌倒的,所以我現在要學著從那裡重新站起來,你能明白嗎?”
十五抱著他不說話,許久之後,才低聲道:“明白……我只是不希望您有事……”
沈嶠笑道:“我不會有事的,當你的師父,怎能不長命百歲?我答應了連竺兄的命一起活下來,等你成了白鬍子老頭,為師還要拎著你的耳朵成天教訓你呢,屆時看你煩不煩!”
十五撲哧一聲,忍不住破涕為笑。
沈嶠嘆了口氣,摸摸他:“人家當師父的,都是徒弟千方百計來孝敬,我收了個徒弟,倒要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