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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狩雖不像霍西京那樣變態,成日喜歡剝人臉皮,可他殺過的人,未必就比霍西京少。
很顯然,桑景行雖然被沈嶠重創,可他心中恨極了沈嶠,自然要派手下弟子將他找出來。
若只有蕭瑟一人,觀主自問還有可能與對方一拼,將他逼退,可現在多了兩個,以一對三,他卻不敢有這樣的把握了。
“把沈嶠交出來。”閻狩道。
也不知他如何動作的,原本還在蕭瑟手裡的人,轉眼就到了閻狩手裡,初一武功低微,被稍稍磋磨便忍不住淚流滿面,哭喊著叫“師父救我”,可不管他怎麼叫喊,也沒有說出沈嶠和十五的下落。
觀主心如刀割,也顧不上己方勢單力薄,劍花一挽就刺了上去。
與他動手的是白茸而非閻狩。
她本是天資奇佳的人,進境一日千里,現在的武功又比先前沈嶠見到她的時候要高了不少,“青蓮印”化作萬千蓮花,落落盛開在觀主周身,被觀主一劍劍破開之後,又重新綻放,生生不息,宛若永不斷絕。
觀主額頭見汗,單單與白茸交戰,他還能應付,可旁邊站著閻狩和蕭瑟,令他倍感壓力,他很清楚,就算白茸被擊退,這兩個人也隨時會出手。
如果他現在撒手,或許還能全身而退,可初一在對方手裡,觀主根本不可能袖手不管。
閻狩看出他的弱點,手中加重力道:“沈嶠的下落呢?”
初一又是一聲痛叫。
觀主心頭一顫,手也跟著一抖,被白茸覷中空隙一掌印在胸口,吐血蹬蹬後退三步。
“我不認識什麼叫沈嶠的!你們這幫人講不講理,上來就動手,我們師徒好好地在這破地方招誰惹誰了!”
蕭瑟忽然笑道:“閻長老,您看他這一手,像不像泰山碧霞宗門下的?”
閻狩:“嗯,是有點像。”
蕭瑟:“泰山碧霞宗的人,如何會跑到這裡隱姓埋名,莫不是被逐出師門的棄徒?”
觀主心一橫,咬牙冷笑:“不錯,我正是碧霞宗竺冷泉,如今的趙宗主是我師侄,諸位若與碧霞宗有往來,還請放我們師徒一馬,它日我自當請宗主出面,代為致謝!”
蕭瑟哈哈一笑:“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們與碧霞宗沒什麼來往,而且今日之事,反正你左右都會記仇,我們何妨將事情做得更絕一點呢?”
話方落音,閻狩便一掌印在初一頭頂上。
初一口鼻出血,甚至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無聲無息倒了下去。
“初一!!!”觀主目眥欲裂,撕心裂肺,想也不想提著劍就撲向閻狩。
閻狩沒有動,動的是蕭瑟。
蕭瑟手中摺扇刷的展開,連帶扇骨上根根利刃也跟著冒出來,閃爍令人戰慄的寒光,他手腕一揚,摺扇便自動朝觀主飛了過去,像有自主意識一般,將他團團圍住。
觀主滿心悲痛,劍法竟發揮出平日裡沒有的水準,當年在碧霞宗,他曾被認為資質平平還不肯努力,成日遊手好閒,所以“東嶽十九式”裡,他始終練不好最後那幾式,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師長滿意。
可是如今,若已故的碧霞宗諸位長輩在此,看見他使出來的劍法,怕是要大吃一驚。
眼前這個人,哪裡有半點資質平庸的影子?
伴隨劍光綿綿不絕,劍身盪漾出令人炫目的光影,如果初一在這裡,肯定會大呼小叫,說“師父,我可從沒見您這樣微風過啊”。
但初一已經死了。
他再也不會開口說話,不會咋咋呼呼惹人厭煩,不會耍賴偷懶不幹活了。
觀主雙眼通紅,招招俱是殺氣凜然。
但他的劍光甚至沒法突破蕭瑟的扇刃,就已經被打了回去。
一個不察,手腕被扇刃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他不由自主鬆了手。
劍噹啷一聲掉落下來。
蕭瑟收回扇子,手肘順勢擊向對方胸口,趁著觀主後退之際,抓住他的肩膀又往前拖,瞬間將他胸口三處大穴封住,令他跪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現在也瞧見了,我們沒有跟你來虛的,你徒弟已經死了,你想必不會想步他的後塵,對罷?”蕭瑟笑吟吟道,“沈嶠有什麼魅力,值得你這樣不惜性命也要替他隱瞞?”
觀主朝他吐出一口血沫:“呸!什麼沈嶠張橋,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蕭瑟沒了笑容,他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緩緩抹去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