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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拼盡全力,自然毫無僥倖可言。
假以時日,此人必是大敵!
但以後對昆邪來說太過遙遠,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先逃過這一劫。
他忍不住大叫起來:“我認輸!我敗了!別殺我!”
刺痛的感覺依舊,但似乎瞬間減輕了許多。
昆邪不敢大意,一連串的話隨即冒出來:“我有話對你說!與晏無師有關!他輕你辱你,如今死期將近,難道你不想親自動手殺死他嗎!”
劍光從他頭髮掠過,釘入他前方的樹幹,後者瞬間攔腰斷為兩截。
昆邪感覺自己耳廓和臉頰一陣刺痛,想必是劍光掠過所致,但如果剛剛他沒有說出那番話,現在截斷的肯定就不是那棵樹了。
他力竭停下,轉身靠上身後的石壁,顧不上擦拭血跡,以刀拄地,氣喘如牛,幾乎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敗了,你贏了!”
他萬萬沒想到沈嶠練成劍心,此時只覺死裡逃生,滿心餘悸。
他也知道像沈嶠這樣的謹守武德的人,自己一旦開口認輸,對方是絕不可能再窮追不捨,落井下石的。
換作祁鳳閣或狐鹿估,同樣也會這樣做。
昆邪:“你可聽過蟠龍會?”
沈嶠沒有言語,明顯是在等他繼續說下文。
昆邪喘了口氣:“吐谷渾王城伏俟城,九月初九有一盛會,名曰蟠龍會,每年各方商賈雲集,總有稀罕寶貝面世,由價高者得,據說今年有一件東西,是晏無師母親的遺物。”
沈嶠微微蹙眉。
昆邪似乎察覺他的疑惑,哂道:“我師兄說,晏無師舊姓謝,據說是陳郡謝氏的人。”
這個家族起於魏晉,當年與王傢俱是天下頂級門閥,其中最著名的人物就是謝安,時過境遷,風流散盡,如今的謝氏也已逐漸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家族在東南一帶,依舊具有不可小覷的名望。
而且這種名望與江湖無關,純粹是在士林與朝堂之上。
沈嶠卻由此聯想到更深一層:“此事必然極為隱秘,你們久在塞外草原,與中原無涉,如何能夠得知,除非……這個訊息是別人告訴你們的?”
昆邪道:“不錯,晏無師樹敵眾多,人人慾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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