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頁)
不錯,我永遠也忘不了,我最信任的人,竟然暗中算計我,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趙持盈:“因為此事,門中人心逐漸離散,你走後不久,竺師叔也跟著離開了,原本就日薄西山的門派越發衰微,師祖將掌門之位傳給師父,師父一直耿耿於懷,臨終前特地將真相告訴我們,並與我們說,如果日後你還回來,一定要向你轉告一聲,他欠了你半輩子的不是。”
阮海樓臉色慘白,露出古怪的笑容:“欠我?他若是欠我,為何自己不出現,為何要讓你來說!”
他的表情轉而兇狠:“他是不是還沒死!其實他一直都躲在暗處偷看,對罷?你去叫他出來,去把惠樂山叫出來!”
趙持盈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因著這件事,師父半生愧疚,心病難除,以致早逝。”
阮海樓搖搖頭:“不可能,他那樣狡詐的人,怎麼可能那麼早死!”
趙持盈嘆了口氣:“只怕連師父都沒有想到,他早年欠你的,今日卻要用大半碧霞宗弟子的血來償還,一筆歸一筆,這一筆賬,我今日也會與你算個清楚。”
阮海樓卻恍若未聞:“我不信他死了,他的墓在哪裡?”
嶽昆池再也忍不住了:“碧霞宗歷代宗主死後,遺體焚燒成灰,揚灑泰山諸峰,只有牌位被供奉在祖師樓,你難道是當異族人當久了,連這也不記得了?”
阮海樓緩緩合上眼,半晌,兩行淚水奪目而出,再無言語。
趙持盈對範元白等人交代:“你們先包紮一下,然後四處察看還有無本門弟子存活,再將這些人分開關押起來,擇日再行處置。”
範元白他們連忙應是。
蒲安密忍不住出聲:“我師尊昆邪不日便會上山來拜會宗主,還請宗主將我放開,有話好說。”
趙持盈奇道:“昆邪是何人?”
她閉關已久,竟連昆邪之名也不曾聽過。
蒲安密:“我師乃突厥左賢王,突厥上師狐鹿估之徒,曾敗玄都山掌教,”他頓了頓,看了沈嶠一眼,“喔,就是這位沈掌教,沈道長。”
趙持盈蹙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嶽昆池忍著傷勢,將來龍去脈簡略說了一下,又對趙持盈道:“這次多虧了沈道長,否則在你趕來之前,局面早已失控。”
趙持盈點點頭,朝沈嶠行禮:“多謝沈道長援手,大恩大德,我碧霞宗上下銘記於心。”
沈嶠:“趙宗主不必客氣。”
趙持盈:“如今要解決的事情太多,沈道長若無要事,能否先在敝宗落腳歇息一二,容我先處理一下其它事情,再向您請教。”
經此一役,碧霞宗元氣大傷,別說普通弟子,就是稍微上得了檯面的,也只剩下一個範元白,一個周夜雪,就算他們,現在也都各有傷勢,更不必說餘者屍橫遍地,令人唏噓。
即便這些弟子的屍首要一一收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沈嶠表示理解:“我會在此叨擾數日,等趙宗主處理完要事,再詳談也無妨。”
蒲安密不甘被冷落,正要說話,趙持盈手中劍鞘脫手而出,直接點在對方的穴道上,成功讓他閉了嘴。
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沈嶠能插手的,他帶著十五來到客房,沒人能招待他們,他總不好讓趙持盈堂堂一個掌門來端茶遞水,於是弟子服其勞,勤快的小十五跑進跑出,很快給沈嶠燒了熱水,又去灶房要來一碟糕點。
沈嶠哭笑不得,拉著他坐下:“我不餓,你自己吃。”
十五不肯坐:“我也不餓,沈師方才跟人打架肯定累得很,我給您捏捏肩膀!”
沈嶠按住他的手:“十五,你是不是在害怕?”
十五一愣,囁嚅:“沒,沒有啊!”
沈嶠摸了摸他的頭:“我眼睛不好,可心還沒瞎,你在怕什麼,是不是怕我不要你?”
十五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半天不說話,許久才道:“我不該這樣,師父讓我來碧霞宗,現在到了,我該高興才是,可一想到您就要離開了,我心裡就很難過。”
沈嶠笑嘆:“傻孩子!”
他正要說什麼,卻聽得外面隱約傳來一陣喧譁。
不及細想,沈嶠帶上十五出門去看。
二人一路循聲來到後山處,後院離後山本就不遠,旁邊就是碧霞宗的藏書閣和祖師樓。
只聽得趙持盈厲聲道:“阮海樓,你想做什麼!”
她本是一個極為冷靜的女子,泰山崩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