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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被點住。
那頭沈嶠也將阮海樓敗於劍下,後者一隻手的手筋被斬斷,坐在地上面色灰白,沈嶠的劍則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局底定。
盧峰、阮海樓、蒲安密這三人一旦落敗受制,其餘人等也就不足為慮,碧霞宗剩餘的弟子們有了主心骨,很快便將局勢穩定下來,東洲派等人悉數被擒,然而看著血流遍地,門中弟子十去七八的景象,任何一個人心中都沒有獲勝的喜悅,只有沉重與疲憊。
趙持盈望向盧峰:“盧長老,我知道你昔年與阮海樓交情不錯,可僅僅是因為如此,你就能夠下得了狠心,將本門弟子的性命置於不顧,勾結外人,毀碧霞宗於一旦嗎?”
盧峰冷笑,梗著脖子:“你多年不問宗門事務,一心閉關修煉,這個宗主你又幾曾當得稱職過,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嶽昆池武功不濟,管事能力又平平,碧霞宗如今早已風光不再,淪落為二三流門派,若不再行霹靂手段加以改革,只怕沒過幾年,這個門派就要從世上消失了!阮師兄原本就是我門弟子,如今又有高句麗王女婿的身份,緣何不能領導碧霞宗重振雄風?!你倒是會撿便宜,別人在這裡廝殺半天,性命都丟了,最後關頭你就出來收拾殘局,不愧是掌門,成王敗寇,還有什麼可說的!”
趙持盈搖搖頭,並不與他爭辯,只讓範元白等人將他先押下去,又對阮海樓道:“阮海樓,今日所作所為,你已欠下我碧霞宗血債,我要殺你,你有什麼話可說?”
阮海樓注目趙持盈:“我方才聽嶽昆池說,惠樂山臨死前,曾說了與我有關的話。”
趙持盈:“不錯,師父臨終之前,將從前的事情,都一一告訴我們了。”
阮海樓冷冷道:“他說了什麼,怕又是說我貪心不足,辜負他一片好心罷?”
趙持盈搖了搖頭,緩緩道:“師父說,當年所有師兄弟中,他與你感情最為要好,那時候,碧霞宗新一代英才輩出,所有人都認為,宗門會在你們手中振興,其中又以先師與你最為優秀,師祖一直舉棋不定,不知道要將掌門之位交付給誰。”
“掌門角逐異常激烈,師祖等人設下不少考題,都被你們一一化解,據說其中一場考核,是讓你們分別從不同地方趕到長安匯合,先到者為勝,當時因為四處打仗,途中艱險異常,困難重重,先師在義州病倒,而你正好也途徑義州,為了照顧先師,你耽誤了行程,最後先到的反而不是你們,而是另外一位弟子。”
隨著她的話,阮海樓彷彿也陷入往事的回憶之中:“不錯,他性子從小倔強,不肯服輸,怎麼都要賭一口氣,當時若非病得很重,根本起不來,是絕不肯耽誤行程的,我不能眼睜睜放任他一個人在客棧裡。”
趙持盈:“先師說,他從小好勝心強,對輸贏極為執著,是你處處讓著他,他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多謝你。”
阮海樓冷笑起來:“我不需要他的謝意!他倒會在你們面前當好人,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他想必也諸多偽飾!”
趙持盈沒有理會他的憤恨語氣,兀自道:“掌門之位的爭奪和考驗越來越激烈,先師一心求勝,乃至忽略了昔日同門情誼,用了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手段……”
嶽昆池忍不住喝道:“師妹!”
趙持盈平靜道:“這些都是師尊臨終前與我們說的,你當時也聽見了,我現在不過是如實轉達。”
嶽昆池:“可是……”
為尊者諱的想法根深蒂固,讓他怎麼也沒法說出已逝師父的壞話。
趙持盈:“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真相不會因為年歲久遠而消失,它永遠在那裡,師父當年犯下的錯誤,間接導致碧霞宗出現今日局面,我等身為弟子,理應承擔起後果,這也是師父臨終前的心願。”
旁邊範元白等人都聽得呆住了。
這段隱秘而少有人知的往事,終結於那個混亂的夜晚,趙持盈嶽昆池當年也不過是年輕弟子,未能窺見其中內情,更不要說當時還沒入門的範元白等人了。
她對阮海樓道:“師父對你說,你能力比他強,理應繼承掌門之位,他不再參與角逐,你不疑有他,與師父喝了個酩酊大醉,醒來時身旁卻躺著師祖的小女兒,師祖認為你酒後亂性,不堪大用,你百口莫辯,想讓師父出面幫你證明,師父卻反過來指證你。後來師父臨終前說,當時他故意灌醉你,又知道師祖的女兒暗自傾慕你,所以與她合謀上演了一齣戲,騙過了師祖和其他人,誰知你性情剛烈,一怒之下竟與師祖發生衝突,憤而出走……”
阮海樓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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