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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在路上了。”
前面袁紫霄曾說過,桑景行江湖排名第六,而易闢塵可能在三與四之間,但其實這些排名僅僅只是一個大概,榜上有名的人,武功肯定不是止步不前的,水平也會偶有變動,並不是說桑景行排第六,就一定會輸給易闢塵,那完全不是這種演算法,戰場上瞬息萬變,稍有差池就可能全盤改觀,高手過招,絕地尚且能夠逢生,以弱勝強也是有可能出現的。
不過蕭瑟與李青魚的勝敗顯然不是這個以弱勝強的例外,李青魚發揮穩定,百招過後,秋水劍發力,劍法如天女散花,劍氣光華四溢,蕭瑟明顯不敵,扇刃雖然厲害,卻漸漸多了一些破綻,像武功高的旁觀者,如易闢塵沈嶠趙持盈等,都能瞧出這些破綻來了,李青魚又如何會瞧不出,當即劍幕如雨,鋪天蓋地,將蕭瑟逼得無路可走,不得不抽身飛離數步,站定之後認輸:“都說純陽觀劍術卓絕,遠超玄都山,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蕭瑟誇的是純陽觀,不是李青魚,意思是李青魚之所以厲害,不是因為他自己厲害,而是師門厲害,還要把玄都山也拖下水,挑撥一下沈嶠和易闢塵之間的關係。
可惜他一番心計用錯了人,李青魚面無表情,看他的樣子就像看一棵樹,毫無波瀾起伏可言,語調也平平:“你天資本來不凡,可惜用心太多,不能專注武道,要更進一步恐怕很難。”
蕭瑟怒極反笑:“我能不能更進一步,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李青魚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落在元秀秀身上,方才元秀秀與易闢塵那一句之後,實際上誰都沒有先動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李青魚和蕭瑟的結果。
“不知李青魚能否與元宗主一會?”
元秀秀抿唇一笑:“你不是我的對手。”
李青魚:“是與不是,總要一試才知的。”
元秀秀笑了笑,沒說話,雙袖陡然丟擲,氣勁分作兩股倏然而至,當頭漫湧下來,李青魚猝不及防,不得不抽身後退,元秀秀卻跟著飛身上前,緊追不捨。
純陽觀的輕功已經十分厲害,她的輕功卻還要更勝一籌,衣袂飄然,廣袖雲舒,乍看直如洛神再世,哪裡有半分合歡宗妖女的情狀?
李青魚沒有跟元秀秀交過手,由徒觀師,之前他覺得元秀秀武功就算比蕭瑟強,也強不到哪裡去,更何況坊間傳言,合歡宗靠採陰補陽來增加內力走捷徑,很是令人不齒,誰知道不比不知道,不單李青魚,連旁觀者也都大吃一驚,完全收起先前的輕視。
趙持盈忍不住道:“元秀秀能為一宗之主,果然有其厲害之處!”
方才袁紫霄給天下英雄排名,將元秀秀排在第九,趙持盈卻榜上無名,她嘴上不說,心裡未必服氣,如今一看才知道袁紫霄的排名的確有根有據,如果她現在上場跟元秀秀比試,未必就能比李青魚的表現更好。
說話間,元秀秀已經藉由先發制人的優勢,將李青魚逼至山崖邊緣,就在對方要奮起反擊的時候,她忽然又抽手撤退,輕飄飄一如去時,一退就是數十步遠,落在純陽觀插在地上的一杆棋子上面。
棋子迎風飄蕩,布料柔軟,她卻居然能夠立在那上頭,直接將全身重量視如無物,這份功力,簡直驚世駭俗,令人瞠目!先前再有人因為她是女子身份而小看的,又或者不服氣對方名列天下十大的,此時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了。
“我已經說過了,你不是本座的對手。”元秀秀溫柔道,內容卻霸道得很。
“青魚的確不如元宗主,讓宗主見笑了。”說話的是易闢塵,“還是讓貧道來討教罷。”
若沒有方才李青魚和元秀秀那一出,大家對元秀秀和易闢塵的交手也不會太過期待,眼下見識過元秀秀的厲害,便都對接下來一場比試翹首以盼。
誰知易闢塵才話音剛落,就又有數人從山下而來,為首的是一名男子,其後相隨卻是少女數名,裡頭就有沈嶠再熟悉不過的白茸。
至於打頭那個男人,沈嶠更不陌生,他與對方曾在長安郊外交過手,最終以一人重傷,一人武功盡失的結局落幕。
他認得對方,對方自然也認得他,兩人四目遙遙一對,桑景行露出一個淫邪到幾近露骨的眼神,將他由上而下打量一遍,這眼神裡頭還有股別樣的殘忍與怒意。
沈嶠容貌極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他乍一看如春風般溫柔,但只有接觸過的人,才知道他骨子裡還有股凜冽不可摧折的傲氣,桑景行與沈嶠打過交道,如何會不知道,上回他本想對方是個無害柔弱的人物,沒想到到頭來啃了一塊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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