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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群雄畢至,精英薈萃,後來的天下十大高手裡頭就到了五六位之多,難道如今才剛過九年,試劍大會的影響力已經衰微至此?”
周夜雪忍不住面露嗤笑,這人難不成以為真正的高手是大白菜,想要就能叫到的?
既然是高手,自然更要擺架子與派頭,像浣月宗宗主,不就因為不屑來參加這種場合而中途離開了,也只有脾性和善如沈道長這樣的人,才會甘當陪襯,與他們一道前來赴會,誰知卻因此被人有眼不識泰山,珍珠放在眼前還誤當成魚目,真是可笑之極!
王三郎瞧見她面上的諷笑,眉頭一皺:“這位娘子面露嘲諷,可是對我的話有何異議?”
周夜雪淡淡道:“不敢,方才只是看見了一隻猴子,自小生在山中,成日裡看見的就是自己頭頂的那片天,還以為那座山就是整個天下了呢!”
王三郎哪裡還聽不出她在說自己鼠目寸光,當即冷笑一聲:“倒是生得伶牙俐齒,只盼你的身手也能伶俐些,免得哪天因為胡言亂語得罪人而一命嗚呼!”
這話說罷,他袍袖一捲,順勢將桌案上的茶盅掃出,平平朝周夜雪飛掠而去,滿滿一茶盅的水卻絲毫不曾溢位半點。
王三郎既然敢瞧不起碧霞宗等人,顯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單看這一手,連易闢塵也不僅面露讚賞,何止可以用兩把刷子來形容,在年輕一輩裡頭,已經稱得上實力驚人了。
周夜雪大吃一驚,茶盅還未到,她已不由先退了半步。
趙持盈暗暗搖頭,正想出手幫忙,卻被沈嶠一手按住。
卻見沈嶠坐姿未動,另一手則抄起自己桌案上的杯子,先一飲而盡,而後拋了出去,正正撞在王三郎飛過來的杯子上!
兩相碰撞,杯子發出一聲脆響,卻沒有碎裂,杯中茶水收到震盪,灑落的茶水悉數落在沈嶠杯中,而後兩隻杯子居然又沿原路反彈,回到各自主人的手中。
所有變化不過頃刻之間,王三郎接住自己的杯子時,表情還維持著方才的怔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沈嶠握住飛回來的杯子,只聞了聞便放下。“看來易觀主並未偏心,王三公子的茶水與我們是一樣的,既然如此,王三公子又何必如此熱情,非要讓我們也嘗一嘗你的茶水?”
他這一手露得可比王三郎要高明多了,看似輕描淡寫,舉重若輕,但其中火候,非深厚內功與技巧不能達到,相較起來,王三郎對周夜雪做的,就像是關公門前舞大刀,不自量力了。
意識到這一點,王家兄弟自然不敢再隨意看輕對方了。
王三郎神色懨懨地拱了拱手,半句話也沒說,算是致了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來哪怕是他們覺得已經不配名列天下十大的沈嶠,也是他們現在依舊難以逾越的高山。
易闢塵冷眼旁觀,見王氏銳氣大減,也無多餘言語,只微微一笑:“今日一路奔波,想來諸位都很勞累了,貧道這便讓人引諸位去稍事歇息如何?”
王家兄弟自然沒有異議,展子虔也點點頭:“那就有勞易觀主了。”
出了正殿,李青魚對沈嶠道:“我就住在東邊小樓,門牌上有李字的那一座便是,沈道長有事只管來尋。”
沈嶠謝過他,又與趙持盈一行,在純陽觀弟子的引領往居所走去。
趙持盈特意落後幾步,讓範元白他們走在前面,拉住沈嶠緩行耳語:“我怎麼瞧這情形,方才易觀主好像有話要說,只是被王家兄弟打斷了?”
沈嶠點點頭:“確似如此。”
他畢竟也是當過一派掌教的人,易闢塵方才親自出來迎他們,一方面表示態度,另一方面肯定也是作為開場白,必然有重要事情商議。
趙持盈沉吟:“依你看,他會不會是想與我們商議結盟之事?”
沈嶠不答反問:“若是的話,趙宗主準備如何答覆?”
趙持盈嘆道:“現在合歡宗與佛門勢大,若他們想像上次突厥人那樣吞併碧霞宗,以碧霞宗如今的狀況,也只能坐以待斃了,也許結盟的確不失為一種辦法。”
沈嶠:“我看易觀主雄心勃勃,行事大氣,如今佛門有雪庭發揚光大,儒門又有臨川學宮,唯獨道門猶如一盤散沙,若道門能在他手中一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趙持盈沉默片刻:“以現在的時機而言,易觀主恐怕未必那麼容易如願,試劍大會本是武林盛事,此次卻連臨川學宮也只來了一名弟子,實在不容樂觀。”
她頓了頓:“其實論武功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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