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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顧非煙覺得有些心煩，直接開口，“陳嫂，去把沈老太太帶進來休息吧，讓她去你房間休息，不要上二樓，不要去其他房間亂逛，等雨停了就回去。”

之前家裡是江浪江濤兩兄弟做司機，現在司機位置空缺，卻因為沒有迫切的需要，也沒有請個司機在家裡，不能直接把沈奶奶給送回家。

“好！”陳嫂心裡一鬆，怕顧非煙反悔一般連忙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把人帶進來，這麼冷的天，真的怕把人給凍壞了，倒時候別人要說太太您心腸硬。”

顧非煙沒說什麼。

別人說，只怕陳嫂自己也這麼覺得吧。

等陳嫂拿著傘出門，俞琰烽抬腳輕輕踢了踢顧非煙，“你就這麼縱著陳嫂？”

“你不是跟陳嫂平時關係很好嗎？她天天給你吃這個吃那個的，你就一點也不念著以前的交情？”顧非煙反問。

“嗤……”俞琰烽樂了，“我跟陳嫂有什麼交情，我跟你才有交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才懶得給別人家裡的幫傭好臉色看，更別去逗人開心了，我自己家裡的幫傭可難得看到我笑。我跟陳嫂搞好關係，還不是想利用一下我的美色，讓她多多照顧你？”

顧非煙一怔。

俞琰烽從來不掩飾對她的心思，所以很多話說得直接，現在，她並沒有因為他的用心而感動或者是尷尬，而是想到一個以前沒有想到過的問題。

像是俞琰烽這種從小養尊處優的人，早就習慣了家裡幫傭對他的討好和照顧，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需要感恩的事情，因為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你付出報酬，我付出勞動的等價交換。

而她，她從小是被沈家養大的，後來回到顧家，過的也不是什麼金枝玉葉的生活。

可以說，其實她還沒有習慣做一個“人上人”，對待幫傭的態度和俞琰烽是截然不同的。她感謝陳嫂為她做的一切，並沒有將陳嫂當成幫傭看，可能也在一定程度上會增加陳嫂“逾越”的機率。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顧非煙腦海中的胡思亂想一掃而空，掃了一眼站在門口戰戰巍巍的沈奶奶，只覺得心裡不舒服，對著俞琰烽道，“我要上去看小平安了，你是回家，還是跟我上去？”

“我才不要回家，我想小平安了，我還給他帶了好東西來！”

“那就上去吧。”

顧非煙只看了沈奶奶一眼，便目不斜視的朝著樓上走，彷彿絲毫沒看到沈奶奶眼中的欲言又止和複雜情緒。

俞大少的眼裡只有前面的倩影，才不會為一個老太太停步。

在他心裡，他喜歡的人說的都是對的，指著太陽說月餅那也是宇宙真理，根本不需要質疑，他跟著顧非煙走得一點沒有心理負擔，還特別開心。

很快，兩人走得沒了影子。

氣氛有點尷尬。

陳嫂嘆了口氣，“哎，沈老太太您跟我來吧，我去給你泡杯薑糖水去去寒氣。”

“好，謝謝，謝謝。”沈奶奶卑微佝僂的道謝，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我這幾天是不是給小煙添麻煩了，讓她不開心了？”

陳嫂笑著搖頭，“沒有呢，小菸嘴裡不說，心裡還是惦記您的。這場雨啊，就是一個契機。”

有了這句話，沈奶奶心裡安定了一些。

“沈老太太，您去我房間坐坐吧，也順便和我聊聊天，說說話這時間就過去了。”

沈奶奶很想見顧非煙，可也知道不能著急，只能答應下來。

這場雨一下就是許久。

眼看快到中午了，顧非煙和俞琰烽在樓上吃的飯，樓下的沈奶奶也得到了陳嫂的款待，這星期的第一次吃到了熱飯菜，而不是在冷風中吃餅乾等零食。

吃完飯，顧非煙休息一陣便想睡了。

她直接開始趕俞琰烽，“飯也吃了，你還不回家？”

俞琰烽雖然有點不樂意走，甚至還拿出了沈奶奶在這裡的事情做藉口，可也抵不過顧非煙的堅持。只要她眼睛一瞪，他威風堂堂的俞大少就慫包了。

“走就走！”俞大少氣哼哼的。

顧非煙看他樣子覺得好笑，“對了，等雨停了，乾脆你派人幫我送送樓下的人吧，我不想自己出面，也不想在一個空間呆久了。”

“好吧，爺一定把事情給你辦好！”

俞琰烽一下就得意了，眉飛色舞的，也不知道使喚他做事，他怎麼就能這麼春光燦爛。

弄走了俞琰烽，顧非煙想了想，叮囑了照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