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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謹恂撇了她一眼,又戳了一顆放進嘴裡:“別恭維了,你把御膳房賞下去,我能把你吃了嗎?”
林逸衣陪笑陪的真心真意:“真心話。”
元謹恂咀嚼的動作慢了一些,視線卻沒敢跟她對上,嘴角的弧度不易察覺的上揚,看在別人眼裡只是放鬆了一些,與微笑一次,差之甚遠:“常氏最近身體不好?”這些訊息如果不是因為她,被他聽說的資格都沒有。
林逸衣夾了一口菜:“我覺得她應該是有孕了。”
元謹恂嗓子裡的水餃卡了一下,急忙喝了一口水方嚥下去,似乎懂了為什麼先人強調食不言的真諦:“這麼快?”魏南子果然口味有病,對著常縷的老臉效率也行如此之高。
“只是我覺得,月份畢竟尚淺,你別出去亂說。”
朕是長舌婦嗎!還是身邊有人敢聽他亂說,他倒是想洩密,魏南子那渾貨有資格嗎?
“這樣常縷的心也能儘快定下來,總算是在魏家不那麼拘謹了,聽說魏南子帶著常縷拜見常老爺子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吧。”雖然她覺得常縷不成婚也沒什麼,但別人不那麼想。
何況常縷還有一兒一女,她在魏家紮根的越快,越能為女兒謀得好姻緣。
林逸衣回神就見餃盤裡沒幾顆:“你慢點吃,也不怕噎死你。”
白公公苦笑:娘娘,‘死’是禁詞呢。好溫暖啊,不靠譜的娘娘一直在宮裡刺皇上幾句也挺好。
“吃飽了。”林逸衣起身。
“這麼少……”元謹恂看著……嗯……動了很多:“下去吧。”
白公公歪頭一笑:皇上,娘娘沒有徵詢你的意見呢。
敏心覺得白公公笑的好��恕�
林逸衣坐在裡面,出來就要經過元謹恂,林逸衣沒覺得有什麼,習慣了的元謹恂也覺得沒什麼,不要說他沒有路擋完,就是擋完了,元謹恂覺得他不挪地方,林逸衣也會毫不在乎的踩著他過去。
元謹恂不慎在意的往前移動一寸。
林逸衣目測是能過去的距離。
衣服滑上元謹恂的錦袍,略過他豎起的衣冠,點點香氣帶來一瞬間女性的柔軟溫度。
元謹恂瞬間握緊筷子,僵直著身體等她過去。
林逸衣腳下突然不知踩了什麼,一滑,下意識的去抓身邊的扶手,椅子已經錯過,本能的抓抓住一手柔軟的布料。
敏心嚇的往前跑,她剛才只顧著害怕白公公了她……不對,她不敢從皇上身後經過,是想著等娘娘走到屏風左側了才接應的……誰知道……“姑娘!——”
林逸衣扯上元謹恂身上的布料。
元謹恂本能的抓住餐桌。然後毫無準備的連帶餐桌布上碗碗碟碟一起摔在了林逸衣的身上!
“啊!元謹恂快起來!快起來!”手啊!壓了她胳膊上一點肉!疼死了!疼死了!
白公公‘驚恐’的看著掉在皇上背上的碗碗碟碟,只驚嚇了片刻,頓時高聲驚呼:“皇上,別動,有熱湯!快掉下來了!”很熱!很熱!
林逸衣胳膊疼啊,好在悄悄一動就能拔出來,但那擠到一點肉肉的疼,她經常讓夜衡政沒事嚐嚐的滋味,原來這麼疼啊!眼淚都要出來了:“你別動,熱湯扯到你身上怎麼辦!白公公!你快點拿開!”從她這個角度,那要落不落的湯罐就在桌子邊緣,只要元謹恂再輕輕一扯,那灌湯全灑元謹恂身上。
白公公心不誠的向前。
抵在林逸衣身側,半個身子壓在林逸衣身上的元謹恂,怒道:“阿白!快點!朕命令你快!”誰要跟這個女人親密接觸!
白公公聞言瞬間移開險些掉下去的、摸不出溫度的湯罐,趕緊移開桌子,餐布,急忙命令外面待命的宮人進來服侍皇上診斷、更衣!
元謹恂煩躁的起身:“笨死了!走個路你眼睛看天的!還是乾脆就忘了長眼!”可惡!該死的味道!
林逸衣身上也正疼著,哪一齣又不是嬌養的,他發什麼火,本來那點歉意被他臉上的嫌棄也刺激的夠嗆:“你嚷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還壓的我胳膊疼死了!那你就是豬嗎!”
還敢罵朕是‘豬’:“你要是不拽住朕!我能壓上你!呵呵,別做夢了!朕乃尊貴之軀!能說壓就壓!白公公備水!朕要沐浴!去了這一身味道!”
“是啊!是啊!被你壓的要洗好、穿好,唯恐讓你壓的不舒服!伺候不了你的龍子龍孫!”
元謹恂諷刺地掃她一眼:“呵呵!知道就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沒有被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