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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有些理解永平王說的那句話了:你是沒碰到,碰到了就會明白什麼是英雄冢。
而他很樂意死在裡面。
林逸衣廢了一番功夫才把粘人的夜衡政送走,不禁苦笑不已,這個男人。
林逸衣剛要回頭,突然發現春思站在不遠處。
林逸衣陡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林逸衣等了很久,叫了春思兩聲,也不見春思她有任何舉動。
林逸衣嘆口氣,走過去。
春思愣愣的舉著燈籠站在哪裡,已經驚嚇過度。
她全身上下如被人抽乾了靈魂,呆滯的驚恐的,甚至是惶恐,以她生命無法承受之重,承擔著剛才足以擊垮她所有信仰的一幕。
那一刻眼前的人抱在一起,是她從未想過的,春思雖然平時看著夜相追求王妃娘娘,但真看到兩人做什麼,對她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她從小的認知和接受的教導,沒有一個能告訴她,她現在該怎麼做,她好怕,怕的要死!
幸虧是自己撞上了,幸虧自己沒有自作聰明讓送她到此的王府車伕停在門外,幸虧她今天沒有帶別人路過,幸虧王爺只是問了她一句出去給王妃買吃的嗎?
突然,春思覺得發涼的身體一暖,有一個懷抱圈住了她,低聲安慰:“別怕,你沒有錯做什麼,我和王爺之間根本不可能,讓你接受這一刻或許有點難。但親愛的,女人沒必要在一個男人身上吊死,真的。”
林逸衣並不責怪春思反應如此激烈,這太正常了,春思就是個丫鬟,再調皮也是丫鬟,不敢反抗她頭頂上的主子,把封建大義看成天,如今天塌了,她震驚也很正常,次數多了就麻木了。
“你要不要進去坐坐我們再回去?”
春思急忙點頭:“要,要。”春思都快哭了,以後讓她怎麼見王爺。
林逸衣帶著她往裡面走,見她還有些驚恐,真誠的告訴她:“我跟王爺談好不過了。不信你可以問他。”
春思想死了才去問頭頂的神!春思不斷的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只是自己不說,自己不說的話絕對不會東窗事發。
她們王妃娘娘就是貪一時新鮮,玩夠了就把相爺甩了,相爺長的跟小白臉一樣,哪裡有王爺英俊好看。
春思嗚嗚的哭了,她好可憐啊:“娘娘!您嚇死奴婢了,嚇死奴婢了。”
“叫什麼呢!叫夫人!”
“不,娘娘,就是娘娘。”
“行。你今天最大。”
“我回去後再也不生火了。”要不然就給你告訴王爺,春思傲嬌的看著她的王妃。
林逸衣心想,這跟‘生火’有什麼關係,於是不客氣的擰她一下:“行了你,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要不是再訓練個你浪費時間,本夫人就把你扔了。”
還威脅她,她不活了,春思抽噎著冰涼的心還不忘關心自己忘恩負義的主子:“娘娘,以後少跟相爺那樣,不好。”
“哪樣?”林逸衣發現自己絕對是故意的。
春思臉瞬間紅了。
林逸衣安撫的拍拍她的肩:“我去睡了,今晚不走了。晚安。”林逸衣抬步離開。
春思急忙道“娘娘,可王爺……”
林逸衣回頭一笑,心情無限暢快:“他以後再不會找我了。”有什麼比精神上擺脫那個牛皮糖更值得慶祝的。
……
翌日,林逸衣匆忙趕回來,剛奔向大廳,還沒來及的開口,就看到見到她時,跪了一半的母親:“臣婦參見王妃娘娘,娘娘……”
林逸衣趕緊衝過去把她老人家扶起來,胳膊上的披帛都沒有穿戴好:“這是做什麼?”林逸衣拉拉錦帛,疑惑的看向自己大嫂。
林氏長媳更加鄭重,禮行的更大,直接跪拜大禮:“民婦參見王……”
林逸衣也把她拉起來:“嫂嫂這是幹嘛,快起,快起。”林逸衣覺得絕對不是昨晚的事東窗事發,否則老太太就直接殺上來了。可現在是鬧哪樣?
林夫人看著女兒傻愣愣的樣子,一陣嘆息,王爺水漲船高了,女兒身份自然也不一樣,但現在看來,女兒絲毫沒那點覺悟:“規矩不可廢,你呀,平日就是太隨意了。”
“再隨意也不如您老人家一個月看女兒兩次來的驚悚,娘,你快說找女兒什麼事?”
林老夫人頓時尷尬不已,想起來隨意教訓女兒,宗祠那幫老傢伙會不會趁機發難!“你過來娘跟你說個事。”
……
林逸衣聽完,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