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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等了兩天,確定元謹恂收到了她的意思。第三天,林逸衣帶著春思從後門出去了。
春思照樣緊張,她能不緊張嗎,她不過一個普通的王妃侍女,人生中的見識就是小姐的閨閣、王妃的後院,充其量陪小姐去京郊上過幾次香。
沒有見識過林府的風起雲湧,沒有來得及領略王府的勾心鬥角,年少時陪小姐玩,小姐嫁人後伺候生病的小姐,見識有限的春思,怎麼能不兩股戰戰,想絕了這大逆不道的出行。
林逸衣一貫的當沒看見,直接租了馬車去幾天前新買的店鋪。
春思一路上緊張的要死,下車後猛然見店外竟然站了七八個年齡不一的男人,更是嚇的想鑽回去:這,這是要幹什麼?
林逸衣瞪眼緊張過度的春思,搭著她的手下車。
幾個男人見是一位女人,頓時皺了眉頭,這就是他們未來的新東家?也太年輕了,還是位女人!不是他們看不起女人,實在是女人的侷限性擺在那裡,他們只是實事求是。
幾個老掌櫃頓時有了要走的心,但礙於上面人的命令,面總是要見,於是派了最年長的人出去見禮:“敢為這位夫人是否姓林?”
林逸衣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頷首,已經知道他們是誰,這些人是她以王妃的名義從都郊的莊子上尋來的夥計和掌櫃,名義上是給一個遠方而來守寡的親戚工作。
“進來吧。”林逸衣說完徑自而入,目光沒在任何人身上停留,仿若他們跟不跟上都不影響任何事,但對林逸衣來說,她能給出三個字已經是給人指明瞭道路。
有時候林逸衣表現的再謙卑,也透著上位者慣有的不以為然和對自己能力的絕對信任,並不在意這些人會不會因為她的性別,轉身走人。所以,她的溫柔遠不如她想表現的平易近人,更別提禮賢下士了。
但就是這種不以為然,讓幾個深謀遠慮到想走的老掌櫃,一眼覺得有利可圖,想了想後,率先跟著入內。
後面幾位從莊子上靠關係出來的年輕人見狀,也立即跟了上去。
“林夫人可是小人以後的東家。”不知道此人跟王妃什麼關係?自命年長的老者試著套取有用的訊息。
林逸衣掃了店內一眼,擺設一應俱全,老闆走的匆忙什麼都沒有帶走,但這裡的擺設和格局她不喜歡,更不喜歡回答別人的問題:“你們誰是秦書?”
老者僵了一下。
正在眯眼等死的年輕人聞言,立即精神抖擻的上前,一身短袖長衫,神清氣爽,精明幹練:“回東家,小的秦書,書寫的書。”說完頗為得意,但得意中又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無聊。
林逸衣向來不管下面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辦事就行:“明日找聖都最好的木匠把這裡重新裝修,圖稿我明天給你,你負責檢修,出了問題,我唯你是問!”
秦書聞言愣了一下,頓時,眼裡最後一絲慵懶散去:“是,東家。”
秦書擅木,對聖都的木藝大師十分熟悉,林逸衣把店面新修的事交給他十分放心:“誰是姜師傅。”姜師傅擅交,林逸衣想讓他跑酒店以後對外的所有買賣。
林逸衣根本不問他們是不是要留下來,也不在乎剛才的老者是不是心中不痛快,她要效率,要功績。
林逸衣從容的吩咐所有人該忙的事,直到每個人說了‘是’,林逸衣才滿意的頷首,彷彿此時才認同他們。
七個人苦笑,竟然被一個年輕婦人震住了。
林逸衣有條不紊的忙自己的事。
一個衣著過於光鮮的年輕人,帶著七八個精壯大漢,一腳踹翻了本就開啟的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後面的大漢,扯著嗓子大喊:“誰是這裡的東家!出來!讓我們爺看看!閻王爺借了你幾個膽!敢買了這裡,給我們找晦氣!”
新來的管事們,默契的後退一步。
“出來!死了嗎!”說著一腳踢碎了具體他們最近的桌椅。
大廳裡突然間安靜的出奇。
林逸衣撫開春思拉住她衣袖的手,平靜的站出來:“是我。”
站在中間一身光鮮到騷包的男人,毫不覺得自己的衣著有什麼不妥,眼波里的戲謔毫不掩飾:“哦?是個妞。”
哈哈!“爺,這個不算妞,未出閣的才算妞!這個算是……是……對!是小媳婦!哈哈哈!”
春思聞言險些沒暈過去。
林逸衣神情平靜,並沒有因為對方調笑動怒,只是就事論事:“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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