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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謹恂就算不高興也做不出扔權就走的荒唐事。
可,夜衡政無奈的看眼奶奶,面對元謹恂比面對奶奶輕鬆的多。
夜衡政整理下衣襟,骨節分明的手指行動間依然帶著三分高貴六分漫不經心,從骨子裡養成的驕傲,讓他與元謹恂一樣,對事對人,堅定後就不會放棄:“奶奶……”
“沒有全聾,聽得見。”
這是她驕傲的孫子,雖然最近有些不正常,但依然那樣不急不慢,尊貴非凡,可怎麼就……
莫非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但,不是夜老人自誇,她看人還是很準的,元謹恂那孩子,不是那種人。
夜衡政對奶奶有些歉意,聲音也少平日的桀驁張狂,不自覺的心虛:“如果以後孫兒經常給奶奶捶背,奶奶可以隨時吃上孫兒與孫媳婦為您做的飯,可以時時刻刻讓孫子伺候在身邊,過著抬頭見天、低頭有湖的日子,奶奶願不願意。”
夜老夫人的目光陡然嚴厲,瞬間形成一股威勢,聲音老邁沉重:“不願意,做飯有廚子,伺候我有陳媽,年輕人就幹你們年輕人該做的事,伺候我一個老婆子算什麼事。
除了孫媳婦給我做飯那句,其它的我不稀罕!”
“如果只有那樣,才有孫媳婦給您做飯呢?”
夜老婦人聞言,驟然一驚,心裡防線直接面對最難以選擇的創傷,直擊面對最壞的選擇——夜家的未來與孫媳婦之間選一個?
夜老夫人驟然收起威勢,突然覺得可悲,走來走去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那麼孫子與兒子又有什麼差別。
夜老夫人一瞬間什麼都不想說了,拿起一臂外的柺杖,準備離開。
夜衡政急忙握住奶奶的柺杖,迫切的看著她老人家:“奶奶……”
夜老婦人突然不容置疑道:“讓開!”
夜衡政心裡一驚,頓時收起心裡的漫不經意迫切道:“奶奶,有話你就說!你不說孫兒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夜老夫人拄著柺杖,驟然犀利的看向孫子:“我想什麼重要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還是別聽我的意見好!走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夜衡政沒有鬆手,神色堅定的看著奶奶:“奶奶,別這樣說,您知道的您的意見對我很重要。”
夜老夫人看眼孫子,卻沒有坐下談的意思,只是看著她向來寶貝的孫兒語重心長的道:“衡政,你向來有自己的主意,奶奶不反對你的任何決定,但也彆強迫奶奶說出違心的話好嗎?那樣你才是真正令奶奶失望。”
夜衡政聞言,一瞬間連抓住奶奶的勇氣也沒有,他永遠不會忘記,奶奶和母親為了夜家的將來、夜家的榮耀孤注一擲的付出,她們的疲憊、屈辱彷彿還在眼前。
他卻讓為權勢兢兢業業的奶奶成全他,他算什麼孫子,就如奶奶所說,有些事他能做出來,甚至強硬的帶走她老人家,有些話卻永遠不該奢望從她嘴裡聽到。
夜家是她們的全部榮耀,為了這份榮耀她們不惜違背本心,不屑犧牲她們的一切,她們不會為了追去虛無飄渺的自由、自我的存在而放棄夜家,放棄曾經的他。
而他今天卻要為了女人,跟奶奶談條件,用奶奶迫切想要的孫媳婦讓奶奶妥協。
夜衡政不禁覺得自己可笑,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威脅他生命中最偉大的兩位女子,他就算把奶奶打暈帶走,也不該聽奶奶的承諾。
跟奶奶們一比,夜衡政覺得自己近乎不孝,夜家,本來該是他們男人為女人撐起一片樂土的氏族大家,到頭來他竟然做了最不恥的另她們失望的人,讓夜家落得她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但放棄嗎?他不想,也從來沒有想過……
夜衡政無力的靠在床頭上,可如果不離開夜家,就會陷她於最尷尬的境地,在聖都跟著自己,面對處處潛伏的揭穿和疑問,甚至可能還有羞辱,那不是她該承受的。
是他選擇了她,不該讓她揹負不確定的傷害,還有自己一意孤行背後的道德逆差。
他早已想到這條路背後種種的令人失望,不該為奶奶的三言兩句而動搖不是嗎,只是讓她老人家失望,是孫兒不孝。
……
夜老夫人在陳嬤嬤的攙扶下,緩慢的向自己住了五十年的院落走去,一步步的走過這座輝煌了百年的府邸,從每個陰暗處感受著時光延伸在每一處的腐朽和曾經的尊貴。
難道真的是夜府氣數已盡,再怎麼掙扎都改變不了沒落的局面,夜衡政的存在也不過是讓這座昔日揮斥方遒締造了聖國不朽傳說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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