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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聖城守衛都督叛變在行動當晚告知了聖上。
元晰不動聲色的把司軍令給了元謹恂,五萬大軍把聖城圍的水洩不通,下令抓捕壽妃,絞殺永壽王。
一場悄無聲息的叛變在元晰早有準備的情況下,對永壽王進行了單方面屠殺。
元晰不明白他曾寵及一時的兒子,為何在他最需要孩子們團結一致的時候叛變,這場毫無徵兆的謀逆讓元晰傷透心。
夜衡政帶人在絞殺過程中,銷燬了所有私傳皇上立儲的資料和人脈,其中有他們自己的人也有對方的人。
壽妃不依不饒,在後宮大聲叫罵元晰帝,終於惹惱了這位本已年高,行為怪戾的帝王,下令絞殺壽妃三族!
一時間聖都血色瀰漫,眾臣禁聲,即便是參與陸費兩家爭鬥的人也不敢在這首觸碰皇上逆鱗。
羅氏一族面對偽國舅一族的血流成河,不禁心中惶恐。
羅紅顏帶著滿月的小女兒躲在羅家精神恍惚。
羅氏一族只能祈禱皇上看在孫女的份上繞過女兒。
元晰老了,他弒殺、多疑、衝動,但同樣心軟脆弱,面對被處死的愛子遺孤,他比誰都心思複雜。
永壽王死了,憤恨彷彿沒了著力點,變的恍惚思念,那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疼惜在心口的孩子,雖然怒其不爭,但仇恨過後只剩思念和可惜。
加上壽妃之死,羅家的那對小遺孤,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不過是郡主罷了,能生什麼禍端。
自私的元晰,放任自己為父的同情心,為永壽王留了這絲血脈,也留了孩子的母親。
皇上不說,誰敢提醒他永壽王妃沒死,小郡主還活著。兩個女子而已,朝堂上的人都容得下。
面對當今緊張的朝局,也有人越來越如魚得水,心情平復。比如元謹恂、夜衡政、莊少監等。
陸費之爭倒臺了不少皇上的老舊部;永壽王叛變除了永平王路上的最後一個隱患,剩下的皇子們如果不自己找死,聖國已經再無能主觀撼動永平王的人。
永平王從進入聖國視線到走到今天的局面,只用了一年時間。
不是沒有人懷疑這中間是不是有人搞鬼,畢竟陸費兩家的腥風血雨剷除了以往盤踞在聖都根深蒂固的老勢力,永壽王早不叛變晚不叛變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在儲君還沒定位的時候叛變,無一不透露著古怪。
可那又怎樣,即便元晰也覺得事有蹊蹺,也不過是選擇了睜隻眼閉隻眼,甚至還要讚一聲他有動費陸兩家的氣魄,但永壽王的死,讓他新有芥蒂,不想當下立儲。
可有些事,現在的局面已經不是年邁的元晰帝能控制的,眾臣接收到上面的暗示,開始督促皇上立儲。
元晰突然發現,往日平衡的局面出其的統一,擁立永平王為太子殿下,朝堂上、各地都統的摺子上,都是一盤呼籲之聲。
讓年邁的烈日帝陡然有種危機感,這種感覺面對大勢已去的局面,他竟然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
元晰一時間氣憤不已,是!如今皇位已經註定是永平王的,他亦預設,但為什麼他不能再等等,等著他主動讓位,而不是現在一樣威逼。
烈日帝王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悲哀,一氣之下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卻見元謹恂守在他旁邊,神色疲倦的為他揉捏僵硬的胳膊,一時間,元晰心裡五味參雜,老淚縱橫,他已經分不清這個兒子想讓他怎麼樣了,報應都是報應。
元謹恂見他醒了,並沒有打擾,沒有急切的問候、沒有為人子的關心也沒有虛偽的憂愁。他就是他,一個不需要皇上死的男人。
元晰一瞬間認命了,兒子的成長伴隨著父親的死亡,恐怕世界上沒一個父親比身為皇上更狼狽,父不父、子不子是他們註定的結局,將來也是會元謹恂的結局,只要坐上這個位置就註定了這個結果,沒有誰逃的掉。
孤家寡人、大權在握。
元晰突然悟了,既然他需要就把這個看似風光,實則心寒的位置給他,看著他玩弄權勢的時候也他人算計被子女算計被身邊最寵愛的女人運算元何嘗不是一眾報復。
元晰想到那一幕突然大笑,笑的吐血的時候,他清晰的看到了永平王眼裡的冷漠但依舊循規蹈矩的問候。
元晰年邁的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聲音渾厚滄桑:“宣旨……冊封永平王為太子……”
元謹恂幽暗的眼神微不可查的凝結,有瞬間擴散,立儲大殿,那個人必須回來參加,不回來就是欺君之罪,抄家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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