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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謹恂依舊不耐煩的嗯了一聲,沒有完整的句子。
夜衡政從元謹恂面上看不出什麼,只是謙遜道:“那是王爺們不喜歡吃罷了,若是開口,恐怕眾位娘娘們定是前赴後繼來滿足王爺們的胃,下官冒昧問一句永平王妃身體可見好了?”
夜衡政想到永平王對永平王妃的緊張程度,永平王妃又是為了永平王什麼飛醋也吃的女人,兩人關係應該不錯,斷不會有他和衣衣什麼事。
夜衡政想到這一點,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反應過敏,草木皆兵。
元謹庸哈哈一笑道:“巧了,剛才我也問起皇嫂。”
元謹恂看他們兩人一眼,終於說了一句話:“好了。”
元謹庸聞言笑的更加暢快:“皇兄,不是我說你,你這什麼表情,是不是怕嫂子好了跟王側妃打起來,這點你得請教兄弟,你就是太縱著她,這女人,還是要管,要立規矩——”
元謹庸拍啦拍啦說了一大推。
元謹恂和夜衡政互看一眼,嘴角同時露出彼此才懂的笑容,他們兩個一直在壓制永壽王妃和壽妃對鄭東兒的打壓,如果放出來……不知他還有沒有功夫在這裡高談闊論……
三人畢竟不是什麼朋友,狹路相逢聊了兩句立即散場。
元謹恂回來府,心裡不痛快到了極致,忍!他憑什麼要忍!為什麼忍的一方要是他!還‘吸血食肉’,元謹恂氣的心跳有開始失了原來的頻率,狗男女還真當他不追究,成了名正言順!
不給林逸衣點教訓,她以為她能翻天了:“來人!”他不痛快,林逸衣也別想痛快!
紀道趕緊上前一步:“王爺……”
“把春思、春香帶過來。”
“是。”
不一會,春思、春香跪在前院的大廳內,均低眉順目不敢有任何多餘的舉動,春思的身上的傷口也已經好了,只是因為處理的不及時,養傷的條件不好,身上都是錯綜複雜的疤痕。
兩人跪在地上,精神萎靡,相助瑟縮著,心裡害怕極了。
兩張小臉急速消瘦下去,精神狀態十分糟糕,臉色蒼白無血,好似經過長期饑荒或者長期被虐待的人。
元謹恂看眼她們心中無波,這點小懲戒根本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種丫頭就該凌遲處死、五馬分屍!
但,她們現在還不能死,沒有發揮完她們的價值,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春思感受道王爺看過來的陰冷視線,渾身猶如無數螞蟻爬過恐怖滲人,瞬間縮卷在春香腳邊。
春香也好不到哪裡去躲在春思一側,目光再不復當初在莊子裡對上王爺時的清亮勇敢,而是害怕恐懼。
如今的她們除了這兩個情緒,什麼情緒也沒有,就猶如被抽乾靈魂的木偶,戰地裡被迫害的女人那樣萎靡不堪。
事情證明,元謹恂曾經容忍她們面對自己時趾高氣昂、佔盡上風,那是建立在她們主子聽話的基礎上,是對自己的女人身邊爪牙的容忍,現在——不過是面對兩個狼心狗肺的丫頭,這樣的懲戒都是輕的。
春思、春香瑟縮著,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是,對高位上不吭聲的男人帶著深深的害怕和畏懼,她們住的地牢內,第一天從窗子裡爬進了兩條色彩斑斕的花蛇;
第二天,堅守的頭目一邊喝酒一邊下流不堪的聊女人,最後還撤了她們的衣服,在她們幾乎沒有一絲遮羞布時,才有人來救了他們,但對那些企圖對她們做些什麼的人,連苛責的話都沒有。
第三天,有個囚犯在她們居住的牢房外被分解,場面血腥殘酷;第四天,她們被扔進一直吃飽了飯的虎籠裡;第六天,六隻餓瘋了的柴狗吃了一個犯人後,瘋狂的對她們嘶吼,彷彿下一刻就能從竹木的縫隙內鑽進來。
連續一個月的摧殘,兩個從小到大見過最殘忍的事就是掌耳光打板子的人,已經雙目呆滯,毫無生機,無盡的恐懼和每天不同的折磨,讓她們幾次求死未果後,死寂的眼裡已經再看不到曾經陽光、聰慧的痕跡。
但熟悉元府刑罰的人都知道,對背叛永平王府的人來說,尤其是對女人來說都是輕的,而這種輕判也是看在她們主子的面子上,現在則是她們發揮活著作用的時候了。
“去,讓她們給她們主子傳話,讓‘她們主子好好在外面玩,不用擔心她們是死是活’!”
春思、春香在上面的人說道‘主子’二字時,眼裡閃過一道驚慌:“不要!不要——不要!”卻再不說不出人類能表達的其它語句,連續一個月的非人折磨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