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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伸出手,淡笑的樓主他的頸項。
不遠處,隨影手指一動,輕紗落下,隔絕了一室空間。
夜衡政把臉埋在她頸項裡,緊緊地抱著她,臉上的神色痛苦,卻沒有繼續的勇氣:“……我該死……”
林逸衣臉色潮紅,帶著雨露初顯的嬌媚,卻平靜的撫著他的背,神色飄忽:“這不是誰的錯,我們都努力過……”
夜衡政的聲音壓抑沙啞:“可我還是不想放棄……不想你跟了他……”
林逸衣沒有說話,任他抱著,一時間不知道報復後的快感多一些還是心疼多一點,她沒有等來他,卻等來了元謹恂的人。
其實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沒道理怨夜衡政,夜衡政不是神,他不能預料所有的事情,他除了是他自己,更夜家唯一的希望,是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的驕傲,失去這些,他也就不是夜衡政了,也是剛認識時,能對她頤指氣使的男人,更不會幫她做了這麼多。
重要的是,她相信,夜衡政告訴她,讓她等的時候是真心的。
林逸衣應該想開,至少不應該抱怨。
林逸衣疑惑的想,她今天約了他,是不是就想到他會掙扎,是嗎?林逸衣不知道,不知道是想見他多,還是那點不高興多。
林逸衣正在想著,突然察覺肩膀上傳來酥麻的觸感,繼而是一陣尖銳的疼,不等她發出聲響,頓時一陣天旋地轉,身上的男人從未有過的暴躁……
“別鬧,讓元謹恂看到痕跡,你就得給我收屍了。”
☆、017
夜衡政聞言,神色突然被痛苦取代,卻不容拒絕的垂下頭,吻上身下女子的唇角。
林逸衣沒有動,目光渙散,手掌下意識的撫著他的背,企圖安撫兩個人無端的怨恨。
可他們都明白,入了聖都,剩下的事,他們還能操縱幾分,還能屬於彼此多久。
慢慢的林逸衣攬住夜衡政的頸項,閉上錯綜複雜的眼,回應他無措的感情……
月明星稀,在外徘徊到無事可做的元謹恂回府了,他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從門口到前院,步伐都沒有多一下。
年嫿已經準備好沐浴的熱水,換洗的衣物放在太子觸手可及的地方。
方藝趁太子進去洗涑的功夫,快速為太子沖泡一杯熱茶。
兩名姑姑手臂上搭著太子換洗下來的衣服,弓著身快速離開。
馬總管已經站在大廳,等著太子出現後第一時間彙報今天所有拜見名單。
前院內,一切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沒有人喧譁,沒有人交流,似乎因為主人心情不好,所有人都面容嚴肅。
片刻,元謹恂穿著常服從浴室出來,削減了他一天的凌厲,此刻看其更像一位歸家的獵豹。
馬總管立即出列:“奴才見過殿下,回殿下,今天共有……”
方藝端上熱茶,悄然退下。
元謹恂一字一句聽完馬總管彙報,為不可查的點點頭,喝口熱茶,神色沒有變化的開口:“太子妃出去後申時回來的?”
“是,殿下。”
元謹恂放下茶杯,溫暖的茶香似乎讓他整個人也放鬆下來:“她會來後有沒有做什麼?”
“會殿下,沒有,娘娘出門的時候是從後門走的。”
元謹恂嘴角為不可查的冷笑,又快速恢復如常:“用度都齊全嗎?”
“回王爺,齊全。”
元謹恂重新端起茶杯,茶水入喉,各種滋味因為熟悉,所以早已談不上好喝難喝,只是習慣而已:“睡下了?”
馬總管瞬間反應出殿下問的是誰:“回殿下,沒呢,奴才來時,重樓院的燈還亮著。”
元謹恂聞言漫不經心的站起來:“去看看。”
“是。”
……
不遠處,一排燈火緩緩前行,為首的男子嚴厲威儀也顯得腳步散漫隨意。
——太子駕到——
除了在書房的林逸衣,春思、春香,所有人均到外面迎接:“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元謹恂目光為不可查的閃過,繼而什麼也沒說,從所有匍匐的人身邊走過:她沒有出來;回府的時候也沒有應付所有人,軟抵抗?
“殿下,娘娘沒有在臥房,娘娘在書房看書。”
元謹恂轉身向亮著燈的書房走去,這裡原本是林逸衣的熬藥房,不用後被她改造成書房,
橘黃色的燭光因為使用人的身份變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