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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音聽在耳裡卻格外的嬌媚，

“喂~~~~？”

對方愣了愣，開口道，“怎麼？還在睡？”

聽到熟悉的聲音，允曦總算有點意識清醒，先前的抱怨也在瞬間忘的一干二靜，眼皮動了動，睜開，眨了眨，“恩。你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雖然本人是沒有抱怨的意思，但出口的聲音難免暴露出他的那點小心思，管都管不住。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還早啊。我通告都完了，早知道不叫你你就睡得跟豬似的還不如跟我去上班。”話是這麼，子陽在電話那邊嘴角卻掛著笑。

“哦。對啊，子陽怎麼不叫我起來啊？”允曦嫩嫩的吐出個疑問來，其實他是真的不清楚為什麼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大中午了，然後子陽竟然要用電話來和他對話。一切都像麼功能一樣不真實，搞不清楚狀況。

“啊？”子陽又被他給問蒙了。這傻瓜果然是還沒睡醒，這個問題要他怎麼回答。怎麼不叫起床？想想今天早上……昨天晚上還是以相同的理由讓他陪自己一起睡。結果一早起來的時候發現那傢伙縮成一團跟貓似的蓋在身上的被子全部跑到自己這邊來了。一雙手縮在袖口裡捏成拳頭，可憐西西被別人看了鐵定以為是被自己虐待了。無奈幫他重新蓋好被子，順手揉揉那頭乖巧的黑髮，見他不再瑟瑟的發抖，雖然還是縮的那麼小小的一點。想來，就讓他好好睡吧，反正這兩天確實也沒什麼事，除了自己要趕通告外。嘴角挪了挪，“還不是因為你。”

“恩？我？”

“是啊，誰叫你睡得那麼死，雷都打不動。”呵呵，撒了個謊。子陽在這邊笑得更放肆起來。

允曦揉了揉眼睛，打著呵欠，眼睛一會兒就溼潤起來，懶懶的一邊拿著電話一邊枕著枕頭舒服的靠著，“哦，那對不起嘛，子陽。”

“幹嘛對我說對不起。”

“哎？不是你說的嗎？”

“……笨蛋……”笑意有些收斂隨即語氣變得平緩卻夾雜著大片的寵膩，“現在，還想睡嗎？”

“恩……不了。”明顯經過思考的回答，子陽突然很想看到他現在是什麼樣子，是不是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跟貓似的愣上半天才回答，那張小巧精緻的臉頰上是什麼樣的表情。笑了笑，

“算了吧，我又沒說什麼，你想睡就繼續睡。

“哦，那，子陽你什麼時候回來。”比起睡覺，允曦覺得這個更重要。

“一會兒就回來了。對了，你想吃什麼，我順道給你帶回來。”子陽還是用了“順道”這個詞，但在蕭塵耳裡，這幾乎不起什麼作用，絲毫不影響這兩個人之間粉紅一片。說他們不是新婚夫妻都不信。

允曦想了想，“恩，我想吃豆沙包，還有……皮蛋瘦肉粥。”最後還不安的問了問，“可以嗎？”

“就這些？沒別的了？”

“恩。

“那好，你乖乖的呆在家裡別亂跑知道嗎？如果肚子餓了就自己熱牛奶喝。千萬別喝冷的，知道嗎？”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話語，同樣帶著寵膩和關切，允曦聽著子陽在耳邊的叮囑，那個對他嘮叨叮囑的子陽就在他耳邊，眼眶溼溼的一眨就能滴出水來，嘴角輕輕的抿了抿，

“知道了，子陽。……你快點回來。”

允曦最後的話在子陽心中落下一個結，咯噔一聲碰段了某根經脈，不然就是撞壞了心房，要不怎麼心口撲通的錯亂跳動，腦子裡竟是隻想著下一秒就衝回公寓。偏偏自己還坐在保姆車上離首爾都還有幾公里，撇撇嘴，

“好了，我掛了。”

“哦，好。”

“……”子陽沒有出聲，也沒有按下掛機鍵。等待著那邊掛上才安心的放下電話。轉眼對上蕭塵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瞪了瞪他，

“幹嘛看我一臉奸笑。”

“沒什麼。心情好唄。”

“切。懶得理你。”頭一偏不看蕭塵，望著窗外，子陽嘴角向上牽起一個小勾。

自子陽打來電話後的一個小時。除了洗臉刷牙外允曦就一直把自己窩在軟軟的沙發裡，曲著膝蓋蜷縮成小小的一團。一顆黑色的小腦袋無精打采的靠在抱枕上。印象中，他總是以相同的姿勢做著相同的事。無數次的等待，黑夜還是白天，這樣的等待總是在他的生命中重複上演著，很多時候想來，他是不是一出生就註定了這樣的等待，為了一個人一句簡單的話，一個不算承諾的承諾，開始一場無休止的等待，不知道是否等來的是漫長。反正他從來不厭倦這個姿勢，抱著曲起的膝蓋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