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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重傷不醒的凌天送到了美國。
當年凌如海還為凌天舉辦了隆重的追悼會,是以所有人都以為凌天死了,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個人其實一直在美國接受治療。
本來凌天才是凌大集團的繼承人,但是在他‘死亡’之後,那個繼承人的位置,自然的就落在了凌天的二叔凌如海手中。
加上楊詩怡也一併出了車禍,為了救治楊詩怡,夏暖被迫跟凌如海簽下合約,放棄有關凌大集團的一切。
等楊詩怡出院之後,凌大集團盡數落入凌如海的手中,而有關凌天名下的所有財產,不動產,全部被法院凍結。
從此,夏暖跟楊詩怡開始了顛簸的生活,也讓凌小寶跟著一起受難。
有關凌天的事,夏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當陸薄年提出凌天的車禍不是意外的時候,她雖然內心震驚,但是表面上卻是一臉平靜。
就算是不是意外,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去想那麼多,所以,她對陸薄年說:“已經不重要了。”
“你就不想查出誰是兇手,為你的男人報仇?”陸薄年在說‘男人’二字,是用了力氣的。
夏暖心尖一窒,沉默一會兒,說:“兇手是誰?”
陸薄年看魚兒已經上道,繼續說道:“當年肇事司機是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但是你不覺得很奇怪?”
夏暖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陸薄年盯著夏暖,循序漸進的誘惑著問:“你覺得凌天死亡,對誰最有利?”
夏暖動了動嘴唇說:“凌天的二叔。”
陸薄年長指在膝蓋上敲打兩下,漫不經心的說:“看來你笨的也不是那麼離譜。”
夏暖無語,她有那麼笨嗎?
陸薄年挑眉看著夏暖:“你就沒有懷疑過?”
夏暖哪有時間懷疑啊,她的時間都用在如何下一頓餓不死上面,哪裡還有工夫想那些?
就算她想,她也沒有能力啊。
人生已經如此艱辛了,她不想讓自己的生活過的那麼沉重。
夏暖說:“雖然你說的很有理,但是凌如海是凌天的親二叔,我不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
陸薄年黑眸淺眯起來,涼涼的口氣說:“舌頭跟牙齒還有打架的時候,更別提叔侄了。”
夏暖低下頭,據理力爭道:“陸薄年,你如何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陸薄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暖,艱難困苦的生活並沒有消滅她對人性的懷疑,反而保持著那種天真,他的心漸漸流露出一抹複雜。
商場如戰場,像這樣的戲碼他見了多了,才會留心當年的車禍。
他不查還好,一查,才發現當年的事出現很多疑點。
那個肇事司機當年被判的是兩年的刑期,他只坐了不到半年就從牢裡出來不說,從牢裡出來之後,直接進了凌大集團上班,並且負責凌大集團的碼頭運輸工作。
像那樣的肥缺,對於一個殺死自己親侄兒的肇事司機來說,怎麼都不可能得到。
但是凌如海卻輕易給了他,這不得不讓陸薄年懷疑。
所以他動用了一點小小的伎倆,很快查出肇事司機跟凌如海的關係其實並不一般。
之所以現在按兵不動,只是他並無十足的證據是下定論。
陸薄年道:“凌大集團負責的碼頭運輸幾乎壟斷了整個帝都的外貿生意,每年創下的紅利至少有幾十個億,它不像其它公司是股份制,凌大是個家族企業,凌如海長期被自己的大哥壓著,對於一個有野心的人,你覺得他會一直甘心輔助一個剛成年的毛頭小子?”
越聽他說下去,夏暖越心驚膽戰,她咬著下唇說:“這都是你一己之詞,我憑什麼相信你。”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陸薄年看著動搖的夏暖,兀自說道:“為了爬上頂峰,動一點手腳不是不可能。換算成大方位來說,企業就像是一個國家,多爾袞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夏暖無語,多爾袞都被他提出來了。
想著楊詩怡這些年來吃的苦,受的罪,想著凌天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知今夕是何夕,夏暖的心一點點的往下墜。
當年老管家要將凌天送走時就說,他覺得凌天的死亡不是意外,但是又沒有實質證據,為了留下凌家的後代,他瞞著所有人,動用那些能夠動用的關係,將凌天送了出去。
送走之後,務必讓夏暖發誓,絕不說出凌天還活著的事實。
因為那時候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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