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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刻意中傷散佈謠言,哀家必定不會冤枉了你。你既是待罪之身,宮中流言也不可不避忌。後宮的事情哀家本全叫皇后管著,你的事情她既管不過來,也唯有哀家親自整頓。”她冷冷看我一眼,又道:“聽聞皇帝已經下旨讓索爾泰重新調查長街謀害皇嗣一事,你既與此事有所牽連,自當先下宮牢以待查審。”
太后的重影在我眼前越來越多,身子滾滾的發著燙,小衫已盡潤溼,貼在身上甚是難受。頭陣陣的發著痛,整個人好像隨時都可能會眼前一黑暈眩過去。我心中苦嘆,這副身子確是嬌氣了些。發熱反覆實在平常,只是若是現在不爭氣的昏了過去,待醒來之際只怕已經被太后吃的連骨頭也剩不下幾根了。
如此想著,正欲強辯,卻聽太后喝道:“帶她下去。”
——私刑這個念頭飛快自我腦中閃過。我悚然一驚,太后是準備對我用刑了麼?莫不成她想對我屈打成招?旋即有兩個太監迅速過來將我半空架起,也不顧我掙扎,便往殿外去。
我手腳並用,盡力想要掙脫束縛。心底不免焦急起來,不知佳芮可是已經請杜公公稟了玄武帝。抬眸往窗外看去,耀眼的陽光照得我雙目刺刺的疼。
我再顧不得禮儀姿態,狠命便朝一旁太監的手肘咬下一口。那太監“嘶”一聲抽疼,手勁稍稍一鬆,我趁機便欲擺脫。
太后怒道:“啟能由著她如此發潑?”
那兩個太監本還心有顧慮,聽聞太后如此一說,也再沒了顧忌,手上力道再勁了幾分,抬手便在我後頸用力劈下。
我吃疼得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心下不由一轉,如此下去再掙扎也是徒勞,只怕還得再白白捱上幾下。於是身子緩緩軟到,便祥裝昏過去。
我閉著眼睛,似乎連呼吸也可以屏住一些,整個大殿頓然無聲無息。兩個太監也微微一促,便又再動起來。忽然聽見殿門有重重的一下撞擊聲,旋即耳邊響起的是太監痛苦的呻吟。被兩個太監懸空架住的身子頓然失去支撐,在我軟軟倒地的一剎那,卻被一雙手緊緊的抱住。獨有的帝王氣息瞬間縈繞鼻間,我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在我驚異萬分的同時,心卻漸漸平靜下來。
太后的聲音極力在保持平靜,然而略略提高的音量卻透露了她此刻的尷尬與憤怒,“皇帝,你要自持身份”
卷二 第一百一十七章錯愛(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錯愛(上)
我不敢睜眼,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現在的玄武帝。我能感覺到他因強抑怒氣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和落在我臉上灼熱滾燙的目光。他的呼吸仍然深而粗重,足見他來時是多麼急切與匆忙。
玄武帝略略平靜了氣息,沉聲道:“皇額娘身子不適,兒子就不打擾了。”說罷,也不等太后應答,轉身便要離開。
太后怒極,厲聲喝道:“皇帝,你不能帶她走。”
玄武帝停下腳步,並不回頭,聲音裡似乎不帶一點感情道:“皇額娘既然已將後宮大小事情交給皇后管理,何須再多費神。便好好的在永壽宮安心養病豈不更好。”他的話剛一說完,便有案桌被人重觸的聲響。
旋即便是項姑姑驚慌惶恐的聲音:“太后”
整個內殿再度陷入足以令人窒息的沉寂中。靜得我幾乎能聽見項姑姑替太后一下一下撫著胸口而發出的與布料摩擦的聲音。
“她現在的身份……皇帝難道真要為了這個女人不顧皇家威嚴,成為雲澤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嗎?”太后駭然失聲,向玄武帝警告著。然而這個警告無疑是給了玄武帝一記沉重而深切的耳光。
他是明君,是雲澤百姓崇拜而敬仰的天之驕子。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家的威信與尊嚴。宮中本就已經將我與他的關係傳得汙穢不堪,今日他若將我從這裡抱出去,只怕再多辯解也顯得蒼白無力。
後宮與前朝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惹得後宮嬪妃怨恨連連的同時,也會在前朝失了人心。我心底惴惴不安,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得厲害。
他對我有好感,這一點根本不用質疑。若不是憑藉他對我的這一點好感,一點信任,我也不會這樣安然無恙的在長春宮裡悠閒至今,早被下牢待審了。
然而我對他而言想必也只介於一點好感而已,我不敢冒險去揣度他的心思,我也更不會自信到認為自己在他心中與其他女人有什麼特別。何況我的身份,這是我與他之間永遠不可能跨過的一條鴻溝,這一點我清楚,他更清楚。所以他總會以阮暨岑為說辭,來實現他對我的好。
為了前朝的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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