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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裡去?王爺命末將前來護送福晉平安歸城……”
前路茫茫,我又該去哪裡……
不知從哪裡提起的力氣,我掙脫張賢的手,勉強應道:“你不必送我,我……也不知該往哪裡去……”
“福晉……”張賢微一愣住,猶豫著。
我知他難處,牽強地扯出一絲笑容,“王爺若是問起,你告訴他已有人將我接走便是。”我停一停,終是忍不住道:“戰場上……別讓他受到傷害……”
“末將自當竭盡所能護王爺周全。”張賢肯然應我。
心頭巨石落下,我回首鳥瞰遠方,情難自制,不覺淚光盈然。
從此……天涯咫尺……各自一方
卷二 第一百三十四章生死(一)
第一百三十四章生死(一)
六月,玄武帝率左右翼前鋒營壓軍邊塞,一時軍心振奮,揮軍直上,一鼓作氣攻破拉塔斯塔納、濛僿兩個邊城,行軍數十里,未受拉塔斯主軍抵禦。玄武帝恐其有詐,下令駐軍停歇,並截斷拉塔斯糧草主道,將其孤立。
七月,蒙番以雲澤國民擅越疆圉、竊窬攘村、欺我耕田、辱我國威四罪為由,告雲澤有違盟約,與之反目,轉投拉塔斯。並於第二天發兵兩萬越河直趨魯斯,不出五日攻破魯斯主城,凡過往處,皆被殺掠焚燬殆盡。魯斯至此亡國。
同時,拉塔斯主軍匯合,以人牆之戰抵禦雲澤強攻,奮起反擊。蒙番率兵急速向東前行,至後圍攻雲澤主軍。腹背受敵,雲澤即使軍強糧足,也陷入焦灼苦戰,形勢岌岌可危。
七月中,一聲驚雷似乎炸響在我耳邊。一時間風雲突變,天地為之色變。蘇塔村人心惶惶,村民恐慌萬分,五十餘戶人家亂作一團開始舉家遷離。我扶著門框,挑眼凝看遠處,心如刀絞,心中所念,皆是前方戰況如何。
“小姐,我們也快收拾一下先避開戰禍吧。”
我定神回首,見覓蘭滿面擔憂之色,方打起精神,與她一同收拾細軟。那日之後,我便折返了蘇塔村,這裡是離阮暨岑最近的地方,我能在第一時間知曉有關他的訊息。沒有想到覓蘭竟也未走,只將信物交予薩珂姆母女,囑咐她們去尋翠兒。
蒙番大軍壓往在即,忌憚於蒙番對魯斯國的殘暴行徑,迫於無奈只得與覓蘭暫時離開蘇塔村躲避戰亂。我心下稍定,並不與村民一起胡亂四竄,開始計算著如何才能避開這場戰禍。
回城之路已然被蒙番截斷,如下形勢可謂四面楚歌,實在避無可避。所幸蘇塔村往邊塞之間有大山環繞,且道路崎嶇,甚為難行。蒙番兵卒即便搜山亦不可能率重兵前往,如此一來方有活命的機會。
山路彎繞,草木叢生,在山林間行了半日皆像是在原地打轉,遠遠望去依稀可見村莊所在。踉踉蹌蹌地再轉了許久,天色漸黑,我與覓蘭徹底失去了方向。手足無措之際,天公竟也不作美,噼噼啪啪下起暴雨來。山道變得愈發難行,也不敢貿然在山間亂行,尋了個稍有草木遮掩的山洞暫留一宿。
雖是七月酷暑,然而山洞裡卻是陰暗潮溼得令人背脊發涼。山洞裡的漆黑讓視覺一時反應不過來,尚且來不及看清什麼,便被人用手緊緊捂住嘴,脖子驟然一涼。
我心底一沉,再不敢亂動分毫。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結,連呼吸也極其困難,我呼呼喘著粗氣,便這麼僵持片刻,耳畔傳出男人的聲音:“是女人,不是蒙番韃子。”
緊捂著嘴的手有微微的鬆動,我連忙發出低唔聲,是以證明男人所言的可信程度。
潮冷的空氣陡然灌入喉嚨,引發了我一陣劇咳。適應了山洞裡的黑暗,我能明顯的看出男人眼底的鄙色。我用手拉住他的衣袖,是粗雜而廉價的布料,強忍住胸口劇烈的起伏,嘶聲道:“我們是蘇塔村的村民我們不是蒙番韃子”
我吐字清晰,又刻意帶了蘇塔村民說話的口音,是以剛一說完,便聽見山洞深處有另一個聲音道:“放了她們”
覓蘭方一得了自由,便連忙到我身邊來將我護住。我默默在她手上使了力勁,示意她稍安勿躁。
“曾先生,這兩個女人來路不明……”男人面色焦急彷徨,對我與覓蘭甚是不削,卻好似很尊重口中所稱的“曾先生”。
我目光朝裡看去,洞口透出的微弱的光亮下,男人口中所稱的“曾先生”不過二十多歲,年輕的面龐上透著斯文儒雅。他神情淡漠看我一眼,方道:“蒙番亡我國土,殘殺我國民,如今雲澤是我等唯一棲身之所,若濫殺雲澤良民又與蒙番韃子何樣?”
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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