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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心的希望她身子早些康復。畢竟有病在身的妃嬪,司寢是不會將其綠頭牌呈上供皇帝翻牌的。
“御醫倒是治療得很是殷勤,可我這病還是時好時壞反覆得很。我身子本就有些弱的,御醫又不敢濫用豺虎之藥,唯有慢慢將息調養,也不知何時才是個期限。”淑妃語言間有些洩氣。
我一時明白,何以明月閣處處懸掛玄武帝墨寶卻庭院冷落,門可羅雀,淑妃如今果真已不再受寵。
“娘娘只需悉心調養身子,臣妾相信娘娘身子很快便會見好的。”我安慰道,不經意看了一眼淑妃淺酌了一口便再未動卻的藥湯。我見藥湯顯是已經涼透,淑妃卻絲毫沒有準備再喝的打算,不禁心生疑惑。
照她方才所講,應該是很想身子快些好起來的。藥湯煎好應當趁熱服用,方是藥效最佳時期。淑妃與我也不過是聊些家常瑣事,亦並不影響她喝藥的。忽然心思一動,想起之前有宮女說今兒個皇后也差人送了些個藥材過來,莫非是因為這些藥材來自皇后之處,故而不願多服?
“莫要再說我這身子了,素聞嫡福晉有過人的才氣,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今兒個我可不能錯過這麼大好的機會,定要嫡福晉在我這音瑟殿彈上一曲方可作罷。”淑妃笑著起身牽了我的手,便引著我往音瑟殿去。
又是素聞……可甭再素聞了!咱啥時候有這‘過人的才氣’啦?‘古人的才氣’倒有一大堆。詩詞歌賦倒是勉強能剽竊些個兒壓壓場子,但我的本事兒也僅限於‘君子動口不動手’之流了。
趕緊福了福身子推諉道:“多謝淑妃娘娘誇獎,臣妾才疏學淺,音律方面不過略懂皮毛,並非傳言說得那般優秀,豈能在娘娘面前班門弄斧?”
“嫡福晉莫要妄自菲莫,單是一曲‘琵琶語’便已是餘音嫋嫋,繞樑三日,令人心曠神怡的不可多得之作了。”淑妃笑盈盈的否了我的話。
我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驚。‘琵琶語’我僅在親王府予阮暨岑獻舞當晚要府邸樂師彈奏過一遍,淑妃如何聽過?況且‘琵琶語’曲長音多,我亦早已將曲譜收回,何如得以傳到淑妃耳裡的?
正值思索間,便已被淑妃領著到了音瑟殿。
音瑟殿雖為配殿,佈設卻不失高雅,殿堂擺設通以紅木製成,雕刻有各式精緻的圖案紋飾。殿堂東角設有一個小角臺,小角臺周邊圍繞琉璃珠簾,其間則架放著一座古箏。
我暗自懊惱,咱這幾根手指敲敲電腦鍵盤倒還勉強湊合,用來彈這古箏琴絃,不會令人心曠神怡,怕是隻會令人神形俱滅。
淑妃走到小角臺上,用手輕拂古箏,朝我盈盈一笑,遂問道:“想必嫡福晉在府中也時常彈奏樂曲予廩親王聽吧?”
我不知淑妃何以有此一問,福身應道:“臣妾入府時間尚短,還未曾為王爺彈奏過。”我心中暗想,便是洞房當夜在阮暨岑面前載歌載舞鬧騰了一宿便已經覺得很是委屈他了,若是再彈上一曲,咱怕他心臟承受不了!
淑妃聞言,只是朝我淺淺一笑,遂坐在古箏前徑自彈奏起來。淑妃將這一曲調子彈奏得行雲流水,悠遠流長,甚是動聽,絲毫不亞於‘琵琶語’。
我雖不懂得如何彈奏古箏,卻強記過‘春江花月夜’,‘漁舟唱晚’,‘漢宮秋月’等曲譜,此番聽淑妃彈奏下來,也記住了些許譜調。
淑妃一曲尚未彈完,便有人掀了簾子進來,原是管事宮女莜怡。
莜怡走到小腳臺邊停了步子,朝淑妃福了福身子,顯是有話要說。
淑妃指尖稍事停頓。莜怡會意,輕聲說道:“主子,皇后娘娘親臨了。”
我與淑妃聞言,都稍有一驚,相對而視。卻見皇后已經在宮人的簇擁下入了音瑟殿,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口中讚道:“好動聽的曲調……”
卷二 第四十四章 西域蜜偲香
淑妃與我見皇后入了殿堂,趕緊著福身請安。皇后溫和的免了我們的禮,淑妃才站直身子宛然笑著回皇后道:“臣妾方才本想管嫡福晉在這音瑟殿內彈上一曲呢,卻一時技癢,在皇后娘娘面前獻醜了。”遂喚莜怡搬了紫檀香木大椅請她坐下,上了茶在香几上。
“淑妃何以如此謙虛,這‘音瑟殿’三字乃是皇上御筆親書,便是因了妹妹這一手好琴,倒是本宮來得突兀,打斷了這麼美妙的琴音。”皇后落座,笑著說道。
淑妃淺淺一笑,應道:“是皇上抬愛臣妾罷了。”
皇后進殿見了我,臉上並未生出毫分意外之色,溫和一笑對我說道:“嫡福晉果真在這裡,看樣子似乎與淑妃很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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