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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蘭扶我起了身,正值咱暗自慶幸索性雲澤有‘親王家眷若無太后,皇上旨意則不能進宮’這麼一條規定之際,卻見小順子也跟著起了身遂朝我行了禮道:“福晉,您也請吧!杜公公交待,皇上口諭,福晉一同接旨入宮面聖。”
得,這玄武帝還真不讓人安生!
翌日寅時(北京時間03時至05時),尚在迷迷糊糊之中,便被覓蘭從被窩裡拖了出來,經過一番梳洗,覓蘭再次替我換上繁瑣的品服於身。略施粉黛,秀髮盤髻,朱釵耳環,又戴了薰貂吉服冠,處處盡顯端莊正式。覓蘭給我喝了些晨香蜜露潤了喉,吃了點奶油燈香酥填了肚子,遂扶著我出門上轎。
同上次無異,我與阮暨岑依舊各坐一轎,小順子,小賢子隨在他所坐的鑾轎左右伺候著。然如今,我身邊卻僅剩下了覓蘭一人。
我剛一上轎,便覺得轎中甚是暖和,感覺不出一絲寒意。抬眼便見鑾轎之內有一頂雕刻精巧外觀華美的熏籠擱置其中,不由心中一喜,遂撩開窗簾詢問覓蘭:“覓蘭,這熏籠……”
“回福晉,這熏籠是奴婢提前擱置的。雖然時節已快入春,然春寒之意頗濃,福晉身子弱,省得再受了寒。”覓蘭透過轎窗,朝我應道。
“原是這般……”得了覓蘭的應,我心中有些失落。抬眸望去,正見阮暨岑所坐的鑾頂已經起了轎,不禁失神。
“福晉,您坐好了,要起轎了。”覓蘭見我有些魂不守舍,輕聲提醒。
我回過神兒,點頭應了,遂放下簾子,才將心思放回了今兒個進宮的事宜上面。
玄武帝一道聖旨將我與阮暨岑一同宣召入宮,一則是蔚太后壽辰將至,欲採納一些阮暨岑的意見,二則是命我進宮受封入冊。
我與阮暨岑大婚不久便是正月十五,按照宮裡的規矩,新年正月十五,三海大放花盒,凡屬三品以上王公文武百官,都準其赴三海觀看花盒(花盒:花炮),我與阮暨岑自然是該到的。然阮暨岑卻因身子有恙故而推脫,惹了蔚太后些許不痛快,想來必定又將此帳記到我的頭上了。
今日進宮雖名為受封入冊,但蔚太后那兒卻是不得不去的。唯有步步小心,謹言慎行,免得再生是非。
今日入宮乃是受封入冊,則被海豚公公直接引入了玄和正殿。正殿重簷歇山頂,面闊九間,處處可見明黃之色,龍紋圖式,壯觀肅穆。
玄武帝今日頭戴通天冠,面前垂有白玉珠十二倏,遮住龍顏,看不清神情。身著明黃緞繡五彩雲蝠金龍十二章吉袍,通身繡有九條金龍。正龍繡得正襟危坐,一團威嚴,行龍繡得極富活力,似動而非動,前後望去各有五龍,寓意九五至尊。龍紋之間繡以五彩雲紋、蝙蝠紋、十二章紋等吉祥圖案,下襬排列著代表深海的曲線,稱為水腳,水腳上裝飾有海浪,岩石等各種紋樣,這種紋樣被稱為“海水江崖”,寓意福山壽海,整件龍袍一紋一飾甚為考究,含義豐富,皆為皇帝專用。
玄武帝寶座右側則是皇后,卻見她珠冠鳳裳,寶石掛鈕,甚是端莊。面如芙蓉,桃腮杏臉,眉目和善,嘴角掛笑,端坐在玄武帝身旁。好似發現我正打量著她,抬起杏眸亦望向我。打量皇后本已犯了大不敬,又被人逮了個正著,遂趕緊避眼垂頭,面上已是滾燙。本想著要謹言慎行的,卻惹了皇后的注意,真真是悔不當初,只好默不作聲,見機行事。
我與阮暨岑齊向座上二人行萬福禮,口中唱道:“臣弟(臣妾)參見皇上皇后,皇上萬壽萬福,皇后千歲金安。”
“廩親王,嫡福晉不必拘禮。”殿堂空闊,玄武帝的聲音夾雜著飄渺虛無的迴音,免了我與阮暨岑的禮。皇后則依舊面含淺笑,微微點了點頭。
阮暨岑剛站直身子,便掩嘴咳嗽幾聲。
皇后見狀娥眉微擰,隱了嘴角的笑容關切詢問:“廩親王二十生辰已過,如何這病卻不見得大好?”
“臣弟頑疾於身,非一時半刻便能痊癒,近日已甚為好轉,多謝皇后掛念。”阮暨岑依言溫文有禮的應道。
皇后聞言,面色緩和不少,遂和顏悅色予我說道:“素來聽聞嫡福晉花容月貌,宛如出水芙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自知躲不過去,垂首恭敬應道:“多謝皇后娘娘讚賞,臣妾姿色平平如以,不及皇后娘娘萬分之一。”
皇后聞言,轉頭朝玄武帝微微笑道:“果真如皇上所言,嫡福晉確是討喜。”
玄武帝撩開額前白玉珠簾,一雙俊目炯炯直視著我,含笑點點頭道:“廩親王之嫡福晉趙芸兒上前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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