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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數越發的頻繁,他每次歸府雖都表現得與往常無異,然而眉宇之間的憂鬱亦是越發的濃重,甚至連睡熟時眉頭都未曾舒展開來。我曾不止一次問他,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他卻總是溫柔一笑,告訴我只是一些瑣事罷了。然我的心卻在這樣日復一日中越發的不寧靜。
這日一早,我與阮暨岑剛起,小順子便來了通報,宮裡來旨了。匆匆換上品服前去領旨,來人正是海豚公公,奉皇上聖諭要我與阮暨岑進宮面聖,說是已經找著私下在御醫院取‘葬花紅’的人了。
我坐在鑾轎上,內心中還是有些不平靜的,一是為了這‘葬花紅’一事,不知又會牽連些什麼人進來;二則是此次入宮是玄武帝的旨意,今兒個如何都會見著,我又該如何去面對他?手中的錦帕越擰越緊,然離宮的路程卻是越走越近。
至神武門之際,已至辰時三刻,便被海豚公公直接領著去了玄武帝的寢宮——玄宜宮。玄武帝今日著藍底金絲繡有飛龍圖騰的常服於身,俊逸的面龐上略顯倦態,與幾月前相比消瘦不少,想來邊防的戰亂亦是令他操心傷神罷。皇后坐在他身側,依舊是那麼優雅端莊,面上掛著適宜的笑容,見我進殿,眼神不由的直直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心有一驚,怕是玄武帝救我落水之事早便傳入了皇后耳裡,不免微微低首,避了她的視線。龍椅之下則設有四座,左下方二座空置著,右下方一座則坐著淑妃,依舊穿著素雅,對著我微微頷首,淺淺拂過一笑。另一座則是一身著淺紫底繡有金孔雀,頭戴玉步搖,長相乖張嬌豔的女子,雙眉微挑,美眸中隱現光芒,亦將眼神放置在我身上。
我與阮暨岑齊齊向皇上皇后行禮,玄武帝聲音平淡,只消抬目看了我倆一眼,方道:“廩親王與嫡福晉落座罷。”我與阮暨岑紛紛謝恩,海豚公公得了意思,領我二人在空置的二座上落了坐。
玄宜宮片刻沉寂,我心中亦是緊張,拽著錦帕的手心微微有些溼潤。忽被阮暨岑的手覆上,自他手心傳來的溫暖略略將我心中的緊張消散了些。我抬眸看他,卻見他正溫情一笑凝視著我。
玄武帝靜默片刻,冰冷冷的聲音自唇隙間發出:“杜全兒,將人押上殿來。”
海豚公公令了旨意,伸手擊掌兩下,便見候在殿外的內侍押了一人進來。這人身著宮服,髮髻散亂,低垂著首看不清模樣,被內侍左右押架著進了殿內,剛一鬆開便軟了雙腳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我略有不解,卻情知這人必與‘藏花紅’有牽連,亦不動聲色,只是看著。
海豚公公冷冷剜他一眼,銳著聲兒道:“皇上皇后面前,還不趕緊抬起頭來。”
那人聞言,全身上下不由一顫,終是慢慢抬起頭來,方一見帝后聖容,便又如洩了氣般半趴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我不由微微倒抽一氣,卻見淑妃已是面如雪白,眼孔中更是劃過一絲驚詫。抖著聲兒道:“小貴子,如何是你?”竟是那日在淑妃明月閣內摔了花瓶的其中一個奴才。
玄武帝森冷發話:“說罷。”
卻見那人渾身瑟瑟不已,愣是半天不敢開口。
海豚公公見他如此,提聲兒呵道:“萬歲爺問話,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那人以額抵地,地面之上已留下一灘淡淡汗漬,身子一顫,忽然連滾帶爬的往側旁而去,驚得位上的淑妃與紫衣女子赫然起身。
他爬到紫衣女子身前,連連磕頭道:“怡主子,您要救救奴才。”
紫衣女子見狀,面露驚異之色,回身將他避開,驟的面朝玄武帝跪下,驚道:“皇上,臣妾並不認識此人!”
玄武帝冷著面道:“認不認識待他招認之後再做定奪。”旋即又道:“好生認認你的主子是誰。”
那人狠命磕頭道:“怡主子,奴才都是奉了您的意思,才在淑妃娘娘飯菜裡下毒的,您可不能致奴才不顧呀!”
紫衣女子聞言,嬌豔絕美的面龐驚得略微變形,連連朝玄武帝叩首道:“皇上,臣妾並不認識此人,又豈敢在淑妃飯菜裡下毒?臣妾冤枉!”
玄武帝鄙夷的看了紫衣女子一眼,由著她頻頻叩首,起身走到那人身前,凝聲呵道:“說!”
那人仰起頭來,吞吞吐吐道:“淑妃娘娘向來備受恩寵,與主子早已結怨,前段時日淑妃娘娘忽受冷落……是主子讓奴才在御醫院取了‘藏花紅’之毒,要奴才藉機放點兒在淑妃娘娘飯菜裡。奴才不敢多放,只是在翠玉豆糕裡放了些許……哪曉得那日嫡福晉與皇上竟會在娘娘那兒留膳……”在玄武帝的直視之下,那人說話已雜亂無章,卻好歹也將事情道出了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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