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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酒樓還他好了。畢竟,這本就是他的東西。”
西河離開回音谷六年,而這根竹笛,也陪了紅豆六年。六年間,紅豆每每心情不好,便是拿著它去後山,獨自吹奏西河曾經教過她的曲子。
不得不說,這六年的時間,讓紅豆對這根竹笛產生了很深的感情。
一想著明天,要將它還給西河,紅豆心中,忽的生出了一絲不捨。
她垂眸看著手中的竹笛,忽的心中一動。未做多想,便是起身下了床,翻身自窗子中,躍了出去。繼而,連著數個翻身,竟是直接躍到了客棧的屋頂上。
夜色正濃,寒冷的玉陽城中,竟是連蟲鳴都沒有,所以顯得格外的寂靜。
紅豆坐在屋頂上,能夠清晰的看見頭頂,宛若玉盤的月亮。習習夜風,帶著清冷的涼意,悠然拂過,但紅豆卻並未在意。
顧不得自己會否會打擾到別人,亦顧不得自己那半吊子的技藝。紅豆拿起竹笛,送到唇邊,閉著眼睛,緩緩吹奏了起來。
低聲悠遠綿長,帶著淡淡的傷感,和著陣陣冷風,悄然溶入了寂靜的夜色中。
悠悠笛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原本閉目欲睡的男子,在黑暗中忽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在這夜色滿滿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明亮。就好似天空中的星輝,進入落入了他的眸中一般。
男子側臥在榻上,背對著窗子。
窗子開啟著,可以看清外面繁星滿布的夜空。
微涼的夜風,夾雜著悠揚的笛聲,一縷一縷的飄散在男子耳邊。
笛聲結束之時,他明亮的眸子,暗了一暗,隨即,幽幽嘆了口氣。
接替笛聲出現的嘈雜,是馬蹄聲以及人群奔跑的,整齊的腳步聲。偶或還能聽見男子,高聲的咒罵,以及刀劍折戟,相互碰撞的脆響。
一道清亮的白影閃過。原本空蕩的房間中,忽的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卻是一名身材瘦高的男子,穿著身銀色輕甲,兀自出現在了房間裡。
榻上的男子倒似料到了他的到來,並未有絲毫的驚訝,亦沒有轉身,依舊背對著窗子,只是原本睜開的雙眼,早已悄悄合上了。
銀甲男子行到床榻邊,低聲道,“如你所料,他們果然上鉤了。”
“結果如何?”榻上的男子,閉著眼睛,懶懶的問道。
銀甲男子答道,“領頭的是青鬼堂現任堂主許清言,以及無憂宮宮主夜笙簫。許清言已然被擒,夜笙簫重傷在逃,現下雁足正帶著人在四處搜查。他重傷在身,想來逃得不遠。”
“許清言……”榻上的男子,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繼而冷笑一聲,“又多了一個不錯的餌呢。”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現下是誰在看守他?”
“是龍池。”
榻上的男子笑道,“讓龍池先好生看著他,晚點等我起了,再做安排。”
銀甲男子聞言,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開啟的窗子,緊緊的擰著雙眉,“這樣的冷,你如何還要開著窗子?”
“我若不開著窗,恐怕,便要錯過剛剛那支曲了吧?”
屋子裡本是生著暖爐的,只因窗子敞開著,所以久久暖和不起來。現下,因著窗子被關起,原本帶著涼意的房間內,也逐漸回溫,暖了起來。
直到感覺房間內的溫度暖了起來,銀甲男子方才舒展了眉頭。只是,還未到片刻,那剛剛舒展的眉,便再次擰了起來。
銀甲男子皺著眉,快步行到案几邊,一把拿起燃著的香爐,將爐中還未燃盡的香料盡數捻熄了,隨即用一種帶著怒意的聲音道,“怎麼又開始點清魂散了?”
榻上的男子只是低聲笑著,並未答話。
聽著縈繞耳邊的笑聲,銀甲男子好似忽的想到了什麼。他垂眼看了看手中的香爐,又抬眼看向對面的床榻,“你明明知道結局,為何還要這般固執?”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銀甲男子沉吟了片刻,終於嘆息了一聲,“你……太任性了。”
“或許吧。”
一曲罷。
紅豆坐在屋頂上,吹著夜風,看著月亮,竟是越發的清醒。夜空中,鋪滿了明亮的星,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紅豆將竹笛插在腰間,雙手托腮,看著月亮發著呆。
正當紅豆百無聊賴坐在屋頂發著呆的時候,忽然,一抹奇異的黑色,打破了月的光潔,突兀的闖入了紅豆的視線。
不待紅豆看清,便見那抹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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